“一间属于自己的公寓,还有一辆车,嗯以及你现在看到的我身上的一切。”
“噗~你一个案子最多赚多少。”
“三万五千星辉。”
“哈哈哈哈,真是可怜的劳动力啊。”
肖禹把手上雪茄的烟灰掸在地上,拿着夹着烟的两根手指指着陈庆之笑道。
“嗯,表演可以结束了,现在可以说说你的来意了。”
陈庆之按灭了烟头,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的看着肖禹。雪茄被架在了烟灰缸上,肖禹那深褐色的眼睛带着一些回忆。
“我们三个是从同一家孤儿院跑出来的,至于原因是我们察觉到自己身边的小伙伴逐渐的变少了,但是并没有人来领养他们,那是一个冬天,我们趴在外面的雪地里等着搜寻我们的大人们走远,虽然我们的脸都冻的发青,但我们还是相视一笑,我们组成了一个小团伙,褚河靠着那张清秀的脸来拉拢人心,而我们则负责在那些人身上取走一些我们需要的东西。”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补充了一些我对楚河的印象。”
陈庆之不可置否的点头,肖禹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兰斯和我讨论过,褚河身上发生的事情绝对能出一本读本了,我们这种小团伙终究是会失手的,即使我们小心翼翼,并没有伤害一个人,陈庆之,你知道嘛,生活在这十几年告诉我一个道理,书本以及影视剧是讲究逻辑性的,但现实不是,那天我们并不知道我们要劫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失散了,被劫的人一生呼喊,四面八方围截我们的人数不胜数。”
“然后呢。”
“从人堆里出来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兰斯脸上多了一道修复不了的伤疤,而我的脊椎里到现在还插着一根不知道是谁留下的弹片,兰斯和我在据点里汇合,但褚河消失了,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以为他已经死了,但没想到他活了下来,成了一个醉鬼在联邦的酒吧里厮混,那张脸还是那样清秀,你不知道的是,他和尹静曾经结果一次婚,但不知什么原因他们分开了,登上新闻的那次是第二次。”
肖禹认真的说着,陈庆之并没有打断他,现在他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因为陈庆之知道,他说完之后,肯定有不关于褚河的消息。
“现在他死了,没给我和兰斯半点机会,我们本来可以有时间把他从这件事里弄出来,那速度比什么狗仔或者记者快得多,但他却跑来找你,找你谈心,我心里很不爽,一个私家侦探,一文不值的家伙。”
肖禹撑着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顺手捋平了西装的褶皱,陈庆之看得出来,他虽然穿的彬彬有礼,但骨子里是个暴躁的家伙。
“别想靠着褚河赚钱,亦或是出名什么的,我朋友已经吃过太多苦了,我不希望再有人打搅他,即使实在他死后。”
“我没有想靠着褚河赚钱,我也不需要,在我眼里你只是个多愁善感的瘪三,抱歉这句话会不会刺痛你的什么地方了,如果有我表示道歉。”
陈庆之一脸真诚的看着肖禹,但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我也希望是这样,呵呵,硬汉,或者说一文不值的侦探先生。”
肖禹毫不在意的转身准备离开这件办公室,陈庆之叫住了他,指了指还放在桌上的那盒雪茄。
“你忘了这个。”
“这东西我有的是。”
陈庆之拿上桌上的那黑色的盒子,走到肖禹身边,肖禹漫不经心的想伸手接住,但下一刻陈庆之的拳头已经和肖禹的肚子接轨了。
肖禹被顶在墙上,微黑的脸庞用力的抽搐着,并用力的把大口大口的空气吸进肺里,陈庆之轻轻的把烟盒送进他西装的内兜里,肖禹则是静静的等待疼痛过去。
“没想到你这么有种,呵。”
肖禹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他一边揉着肚子一边站直了身体。
“下回来,你需要带把枪,指着我脑袋说一文不值这个词。”
“呵我会的,恰好,我现在就有一把,没想到,你发火之后还挺狠的。”
肖禹拉了拉自己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