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我不能全部知道,兄弟,我还需要这份执照,我还需要谋生。”
“我可以用枪逼你带我走。”
陈庆之不可置否的一笑,把那把精致的手枪拿出来放在桌上,向着褚河的方向推去,但褚河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动它。
“好了,我是个会用枪的人,既然你还能稍微开个玩笑,那么你的思绪应该好很多了,你说你已经解决了机票和身份证明,看来你已经设想逃离很久了,是什么促使你忍下去的?”
陈庆之说完轻轻的吮吸了一口纯浓的咖啡,感受着苦涩在嘴里流转,陈庆之想着这或许和眼前那位男人心里此刻的感受略有相似。
“唉,我觉得我有义务陪在她身边,或许是因为那份天真的爱吧,尹静并不觉得,在体验完热恋期后我便是挡住萨尔家老头子质问的最好的挡箭牌。”
褚河摇了摇头,他伸手搅动着滑倒脸侧的一缕头发,继续说着。
“回到正题,家里的仆人要到中午才会去敲门,他们很聪明,知道主人的起床气他们无福消受,随后他们会知道三小姐昨晚没在屋里。”
陈庆之点头示意褚河继续讲下去。
“之后他们会想到去另一个地方去找,在庄园的偏处有一幢小屋,在小屋里发现尹静是在哪里过夜的。”
陈庆之伸出一只手打断了褚河,皱着眉头的陈庆之严肃的问道。
“稍等一会,你确定她不会是离家过的夜吗?”
“呵~”
褚河眼中涌动起了一丝情绪,那是陈庆之看着这眼神瞬间便明白了什么似得,但褚河已经继续开口了。
“萨尔家的三小姐,晚上的家规是不允许出庄园的,但她那晚就披了一件睡袍出门,所以一定是去小屋了。”
褚河微微抬着头,灯光照在他的颧骨上反射着利刃般的光芒。
“这些事情是瞒不过家里的仆人们的,他们知道的东西甚至比我都多。”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
陈庆之想要撇开这个话题,但有时候却往往事与愿违,褚河不愿遂了陈庆之的意,继续说着。
“在哪里,仆人们会发现三小姐...”
“她醉的一塌糊涂,只穿了一件睡袍的她并没有盖上被子,这也导致她脸色冻的铁青,身体冰冷的和尸体没有区别。”
陈庆之严厉的打断了褚河继续往下说的想法。
“嗯。”
褚河沉吟了很久,才想道了什么。
“或许如此,但尹静不是酒鬼,除非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好了,兄弟接下去的交给我就可以了。”
陈庆之喝了手上的咖啡,看着窗户外面那片金色的朝阳散发着的生气,让人觉得今天会是个热得要命的天气。
“我半夜给你打过电话。”
“我手机晚上不会开,保证良好的睡眠,除非有案子压身。”
褚河点了点头,摇晃了下被子里所剩不多的咖啡,陈庆之已经放下了新的咖啡豆,在机器缓缓运转的时候,褚河继续说着。
“然后我走到外面去了,我算是半个外人,管家没有拦着我,之去泡了温泉、按摩,我把车子流在了亚历克斯大道的路口,一路走来,我避开了立方的监控区,就连那些鸟也都还在自己的巢里,没人看见我来了这里。”
“除了我你还给谁打过电话。”
“一个给老爷子打了,萨尔-柏拉,他去了盛德利,昨晚没回家,等我联系上他是就说了我要了的意愿,我对他说,我要走了,很抱歉。”
褚河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也看着窗外在晨曦下闪闪发光的桦树叶,莹莹发亮好看至极。
“他说了什么?”
“他表示很难过,还问我需不需要资金上的帮助,呵,这些人脑子里都第一个想法都是金钱以及利益。”
褚河笑了起来,但这笑声并不显得悲凉,好像是放下了很多东西一般的如负释重。
“我想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她和男的单独待在小屋里。”
陈庆之并没有被这笑声感染,而是极其冷静的说道。
“我没试过,但这事情查起来不会很难。”
“嗯,我明白她很漂亮,即便是在新闻上。”
褚河摇了摇头打断了陈庆之的话。
“我一无是处,除了这张脸,但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罢了,她有过几次婚姻,只要她勾勾手指,有的是人愿意摇首乞怜。”
“好了,我们不再说这个,为什么是在十一点的班次。”
陈庆之倒上了一杯咖啡给自己,并示意褚河还需不需要,褚河摇了摇头。
“因为那个班次随时都有空位,能在三小时内到达罗德曼的任意一个角落,但它不在我的目的地经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