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发愣之后,温棠挣扎起来。
“是我。”
熟悉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同时温棠被带进了一个隔间里。
高档餐厅的洗手间卫生做得很好,里面根本没什么异味,贺启深将她抵在墙上,炽热的大手握在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间,温度逐渐上升。
他手上的力道有点大,身上的戾气也很重,温棠一抬头,便撞进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那里面的黑和欲念,几乎要将她给吞噬掉。
她微微有些心惊,质问他:“你要干什么?”
贺启深抿着薄唇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和他对视了两眼后,温棠不自觉地别开眼眸,“放开我。”
其实陆星寒突然被叫走,温棠也猜到了这可能是贺启深做的手脚,以他的能力和本事,他想做点什么可太轻而易举了。
可是她没想到,他居然还在这里等她。
贺启深并没有依她所说的松开。
温棠见他不放开自己,便拧着秀眉去推他握在自己腰间的手。
这一动,仿佛天雷勾动地火,不仅没能将他的手推开,反而激起了贺启深的情绪。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已经被贺启深握住拉高至头顶,他胸膛也跟着压了过来。
男人精致的五官放大,温棠瞪大眼眸。
下一刻,她的唇被吻住。
“唔。”
贺启深似乎是被她气晕了头,怒火已经燃烧到了顶点,动作带着些许发泄之意,将她磨得生疼。
他停留了很长的时间,直到两人的交气息分不清你我,他才停下。
此时的温棠眼眸盈润,小嘴通红,白皙的脸颊也烧起了粉云。
“你。”
她才开了句口,贺启深便轻啄了她一下。
温棠:“……”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又低头啄了下,退开,又进攻,再退,再进……
几次来回后,贺启深似乎被勾起了什么,手捏着她的后颈,想要再吻,却被温棠推开,然后肩膀被狠狠咬了一口。
贺启深闷哼了声,却并没有将伏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姑娘推开,而是蹙着眉受
。着。
温棠咬着他的肩膀,直到嘴里传来血腥味,她才回过神,松开退后靠在墙上,对着贺启深冷笑。
“这就是你不尊重我的下场。”
说完,她伸手拭去唇角的血迹。
贺启深自始至终都皱着眉,甚至在看到她拭去唇上血迹的时候,眸色还跟着暗了几分,之后一直盯着她的唇。
温棠:“……”
神经病。
他都这样了,居然还满脸写着想要。
有毒吧。
温棠推开他,想要从隔间里出去,贺启深手一抬,将她挡住地,音色低哑。
“我们谈谈。”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有。”
大概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所以此时的贺启深眼中还隐着一抹餍足,“刚才发生的,还不够我们谈吗?”
温棠:“?”
贺启深另一只手扣住她柔软的后颈,指间还缠绕着她几缕青丝,眸色低沉,薄唇贴近几分。
“你刚刚,可是回应我了。”
“谁回……”
温棠本来想说谁回应你了?但是说到了一半,忽然想到什么,便有那么点底气不足了。
因为一开始,她的确是反抗的。
可是贺启深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学来的技术,让她很快就缴械投降了,然后就不知不觉得被他给带进去了,小小地回应了一下。
但是她也很快就回过神来了,把他推出去了。
现在却被他拿来说,当回事。
见她说了一半,贺启深有些好笑,之前因为陆星寒的出现而变得无比糟糕,甚至觉得这件事情没有什么余地的心情却因为温棠那点小小的回应,以及面前的语塞而重新变得愉悦起来。
“怎么说一半不说了?”贺启深指尖依旧缠绕着那抹青丝,他一边把玩着,一边问,“是心虚了?”
温棠深吸一口气,抬眸迎视他。
“谁说我心虚?”
“还有,我什么时候回应了?”
“你凭什么说我回应?就凭你一张嘴吗?你说了我就要认吗?”
“你有证据吗?”
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直接把贺启深给问住了。
甚至,在她
。说了最后那句:你有证据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盈润的眼眸里充满了挑衅和较劲,就好像贺启深拿不出证据来似的。
贺启深沉默了半晌,眼底却布满了笑意。
如果说先前还残留一点不悦,这会儿通过小姑娘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模样,这点不悦已经通通消失干净了。
“你要我拿什么证据?嗯?嘴在这里,不如你再来亲自探究一下,看看我有没有说谎?”
他说得堂而皇之,甚至还将额头抵在了温棠的额头,与她四目相对,呼吸相近,两人的嘴唇只要往前几分就能亲上。
温棠瞪着他:“厚颜无耻!”
“嗯。”贺启深也直接承认:“厚颜无耻就厚颜无耻吧。”
说完,他又往前探了探,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下,而后哑声道:“我受够当绅士了。”
之前总觉得遵守协议,遵守诺言,尊重她的话,可能有用。
可是最近他发现,如果总是这样的话,反而会将她越推越远。
她本来就是受了伤逃跑的小动物,如果他放任这只受伤的小动物跑掉的话,那这只小动物就会在逃跑的过程中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小动物在逃跑的过程中,独自舔舐伤口,虽然恢复缓慢,但是等小动物物伤口好了之后,便会加速逃离,直至再也找不回来。
第二种,就是小动物在逃跑的路上碰到了想爱护她并替她疗伤的人,最后被那人带回家,成了别人家的小动物。ωωw.cascoo21格格党
这两种,无论是哪一种,贺启深都不想要。
他只想把这只逃跑的小动物,带回来,锁在自己的身边,亲自替她疗伤,亲自爱护,照顾她,一生一世。
少年时期,就因为他的多虑,导致于后来两人分离,如果不是她有勇气再回来找他,或许他这辈子想再找她都没有什么机会。
后来结婚后,也因为他的过失,导致于她又跑了。
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跑掉了。
想到这里,贺启深将怀里的人抱紧了几些,力气大到几乎要将她捏进自己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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