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王子,可真是深谋远虑啊!”
玄宗皇帝眼底冒火。
楚燕儿则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父皇,赶紧把他给捉了吧。南桑跑到我们大沥肆意妄为,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还以为我们大沥国好欺负呢。”
桑天宁气的不轻。
可他很快便镇定下来。
眼下局势不利,不能翻脸,只能竭力为自己辩解:“魔兽的事,我定会查清楚。可不能因为这个,就笃定是我们南桑所为。魏老将军说,我要偷边防舆图,请问有何证据?若拿不出证据,我桑天宁不服!”
“这……”
魏老将军看了魏滺一眼,这小子让他来演戏,可没给他什么证据啊。
云轻绾“切”了一声。
这桑天宁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既然他要死的彻彻底底,那她就成全他。
看了半天戏,也该她上场了。
云轻绾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要证据,这还不简单。”
桑天宁看到云轻绾,简直像看见了鬼:“你……”
“我没死,很意外?很惊讶?”云轻绾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就你派来的那些酒囊饭袋,姑奶奶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什么酒囊饭袋,那可是南桑精锐。
是万里挑一的好手。
高彦到底干什么吃的,居然连个女人都杀不死?
桑天宁脸上露出狰狞之色,他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恨不得现在就把高彦大卸八块。
云轻绾转身,向玄宗皇帝道:“皇上,昨夜我也在场。我与魏滺发现他们从皇家典籍室盗取边防舆图,意图阻止,这才被杀人灭口。若无意外,那舆图此刻就在南桑驿馆之中。”
“胡说!”
桑天宁很生气。
他就算想走这一步,也不会现在就动手。
云轻绾似笑非笑:“是不是胡说,搜一下就知道了。”
涉及到国家,玄宗皇帝自是慎而又慎,立刻对羽林卫统领道:“带人搜查南桑驿馆,仔仔细细的搜,不许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
桑天宁看着鱼贯而出的羽林卫,眼皮直跳。
他总觉得,这图说不定真的在南桑驿馆中。
桑天宁看向云轻绾。
云轻绾感觉到对面的视线,便抬头朝他挑眉一笑。
那笑容纯良无害。
却透着一抹自信笃定。
桑天宁心头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没多久,羽林卫统领带人回来,单膝跪地,将一个羊皮卷轴呈上。
卷轴打开,赫然就是边关舆图。
“桑天宁,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玄宗皇帝狠狠一拍桌子,龙案上的折子都抖了抖,“来人,把南桑王子押入大牢。待事情查清,再行定夺。”
桑天宁没挣扎,也没再申辩。
他这人向来聪慧。
人证物证具在,他就是把天说个窟窿,也改变不了什么。
只能先顺势而为。
被押走前,桑天宁瞪向云轻绾。
是她吗?
是这个女人设计了一切?
他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他并未灰心。
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地,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他终究是南桑王子。
只要高彦和那三十头魔兽还在,他就有翻盘的可能。
然而,还未走出大殿,便有一个侍卫匆匆来报:“皇上,不好了,城郊兽场,三十头魔兽集体失控。战神带的人难以压制,请求支援。”
什么?
魔兽失控?
桑天宁脸上的镇定寸寸龟裂。
他发现,所有事情都脱离的掌控。
暗处好像一双无形的手,一点一点关上了他所有生门。
这次,他终于开始慌了。
扭过头道:“皇上,我愿将功折罪,那些魔兽都是南桑驯兽师在调教,只要找到高彦,就能控制魔兽。”
玄宗皇帝有片刻迟疑。
“谁知道,这场魔兽动乱是不是南桑驯兽师所为。”
云轻绾轻飘飘一句话,彻底切断了桑天宁的后路。
玄宗皇帝瞬间冷下脸:“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押走!”
“是。”
侍卫左右按住桑天宁,把他带离了正殿。
桑天宁不甘的回头。
正对上云轻绾似笑非笑的眼神。
那眼神好像在说,蠢,蠢的无可救药!
桑天宁瞳孔猛缩。
真是这个女人在算计他!
他英明一世,没想到,有一天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中。
他心中怒火滔天。
却无计可施。
落到这步田地,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玄宗皇帝不放心。
亲自赶往城郊兽场。
大殿中的看客也都转移了阵地。
云轻绾这才蹲下,戳了戳魏滺:“演得不错,起来吧。”
赵德、姜瑜、周逸手忙脚乱的给魏滺拆绷带。
魏滺“嘶”了好几声:“你们轻点,老子真伤了。”
魏老将军连看都没看魏滺,视线落在云轻绾身上,目光沉冷:“你是如何知道南桑的计划?你可知,一旦失败,就是欺君之罪,魏家都要被你拖下水!”
开口就是质问和警告。
云轻绾很不爽。
她懒洋洋道:“用脚指头就能猜到,眼下不也证实了么?”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帮你们?”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国家有难,魏老将军岂能坐视不理。老将军不是帮我们,而是在帮大沥国。”
“你这丫头当真是刁钻……纵然证实了南桑有异心,你的行事也太过大胆激进……”
云轻绾直接掏了掏耳朵:“那个,我也去城郊兽场凑凑热闹,就不奉陪了。”
说完,直接开溜。
魏滺绷带还没拆完,就爬了起来:“老大,等等我,我也去。”
魏老将军直接把他按了回去:“去什么去,好好给我待着。”
“爷爷,你干嘛?我得跟着老大,省的她有危险。”
“跟着她,你才有危险。我问你,你是不是求皇上赐婚了?”
魏滺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气短。
“老大虽然有些离经叛道,可她跟所有女子都不一样,她是我认定的人,我这辈子非她不娶。”
“心眼多,对我没半分敬重,这种女子,哪有半分贤妻良母的样子。这婚事,我不同意,你死了这条心吧。”
“爷爷……”
魏老将军十分武断,直接吩咐小将:“把人给我抬回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踏出房门一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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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演戏,求锤得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