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字几乎是一个一个往外蹦的,他说话也是咬牙切齿的神情。
“我警告你,不要欺人太甚!”她说。
“如果不是你得寸进尺,我又何必跟你说这些。”
宫天昊看上去依旧一副大大咧咧,无所顾忌的样子,他压根就不在乎这些。
江琦误以为拿这些话就可以平白无故威胁自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把他该说的不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他现在也正打算要离开祖宅,宫天昊放下手里的玻璃杯便要离开。
原处刚好走过来旁人,他都还没有意识到些什么,江琦已经非常强硬的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看来这是祈求不成,打算直接霸王硬上弓了。
江琦以为她来参加家宴,至少在别人面前会给自己几分面子,但是万万没想到那人走近了,正打算开口跟她们说几句话,宫天昊啪一下就从他手里拽脱了自己的胳膊,
场面1度显得十分尴尬,来人甚至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三个人面面相觑,但实际上真正感到尴尬的也只有两个人。
宫天昊做事向来我行我素,他刚才毫不给面子,直接挣脱开来就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
来人摸了摸脸,啥也没说,直接转身走了。
江琦气疯,脸色扭曲的看着他问:“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你刚才挽着我的时候有意思吗?”
宫天昊不答反问,一时之间让周围的空气都充满了火药味。
到底有什么意思呢?江家人刚好就站在门口看到了这一幕,但因为他们有求于宫天昊,即便是看到大女儿被人侮辱,也都只能装作看不见。
“妈,我们进去吧,外面的事想必我姐能够处理好。”江罗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情和江夫人说。
他们留在外面也确实没有多大作用,不能上前去给江琦撑腰,有这点时间确实不如多进去和宫夫人商量一下婚期的事。
于是江夫人便在江罗的搀扶下,又进了祖宅里,进去和宫夫人讨论结婚的事情。
他们讨论的十分火热,将两个人拿出来评头论足一番,再寻找黄道吉日,就为了撮合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宫天昊原本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愿意为了自己驳斥母亲,他愿意在外人面前给足宫夫人面子。
但是怎么都没想到他们越聊越过分,到后面他气急败坏的到了外面去。
再进来的时
候,这些事情虽然还在讨论,但是宫夫人主动问起他的意见时,宫天昊都是一副避而不谈的样子。
他不愿意结婚,更不愿意和一个自己压根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避而不谈,就是他最好的态度,既然这件事情没有办法避免,宫夫人也压根不听他想说些什么,那他也就装作听不到的样子好了。
母子俩都是一个执拗的脾气,一个在那不停的说,一个在那就好像耳朵被棉花堵住了一样,听不到。
宫夫人气得差点吐血,但是就是拿自己这个儿子没有办法,后面无论她再说起什么,宫天昊总能想到办法把话题转移到公司的事上。
“妈,最近我们要收购一个海外小公司,我这方面资历比较浅薄,拿来问问你,你的意见如何?”他说。
“我都这么多年没碰过家里的事了,你拿来问我,恐怕给不出你什么好建议吧?”宫夫人哼哼道。
宫天昊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但是刚才那个商量什么时候结婚的话题就戛然而止了。
宫夫人趁着江家人都还在外面客厅里坐着,找了个机会把宫天昊带到了屋子里,他觉得母子两人现在必须单独谈一
谈。
“你做一下,你告诉我,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宫夫人再也无法装出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开口问道。
“妈,你清楚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已经无数次跟你说过了。”宫天昊低着头。
不论是当着外人的面,还是在自家祖宅里,他应该已经说过不下上百次,他心里只喜欢夏薇染一个人这件事情了。
他也不清楚究竟是自己表达有问题呢,还是说家里人理解能力不行的,他们总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追着自己问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明明答案就摆在那里,正确答案也已经在他们面前无数次出现过了,但是为什么宫夫人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呢,
“我说过我不会同意你跟他在一起,你说说江家大小姐,究竟哪一点比不上他?”宫夫人问。
“妈,你问的好,在我心里江家大小姐哪一点都比不上她。”宫天昊仿佛为了故意宫夫人,回答的话语都字字珠玑,听起来就像是故意要这样说一样。
母子二人之间的谈话充满了火药味,随时都能谈崩。
宫夫人本来就容易急躁,现在听了儿子的话,更是气的不行。
但无奈楼
下还有江家人,他可不能就这样一点形象都不顾直接冲着宫天昊大呼小叫。
传出去,他们家里的脸都要被丢光了。
宫夫人努力心平气和了一会儿之后,坐在了宫天昊对面的位子上,低着头说:“我们各退一步吧。”
“怎么个各退一步法?”宫天昊问。
只要宫夫人愿意让步,不再强迫自己和江琦结婚,他也能够接受宫夫人提出来的条件。
但他这个母亲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好容易解决。
宫夫人所谓的各退一步,无非就是他们可以把结婚对象换成除了江家大小姐以外的其他人,但也要求宫天昊能够主动放弃夏薇染。
听完这个荒谬的提议,宫天昊便站了起来直接拒绝。
“妈,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怎么算得上各退一步?”
这压根就是要把他最后的可能封死。
无论怎么算最后都是宫夫人胜利,对他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可宫夫人觉得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我不会让他进我们祖宅大门,你也别想娶她,你想娶的人也应该永远不是他。”宫夫人说。
这番话听的人稀里糊涂的,也足够表达宫夫人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