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潇拿到了五十万的抵押款后,整个人都飘了。
一番讨价还价后,他最终给了三哥三十万让他去把陈松松的事情搞定,三哥只给了陈松松一万块钱的手术费。
“你不是说,事情成了给我二十五万作为补偿?”陈松松看着三哥递给自己薄薄的一叠红色钞票,心有不甘。
三哥叼着烟,唾了她一口!
“臭丫头,别给脸不要脸。这些已经不少了,不要是吧?不要我可就拿回去了!”
“要!”
陈松松这几日恶心难受的厉害,说不上几句话就要呕吐。
这滋味不好受,她巴不得快点把孩子打掉!
只要孩子还在肚子里一天,她的心就是悬着的……
“赶紧去做手术,这事结了之后,别想着再找我麻烦。咱们两清!”
三哥转身走人,心中美的开了花似的。
真没想到,这丫头竟然给自己带来不小的一笔财运!
陈松松拿着钱立刻去了医院,看着面前冰冷的一张手术协议书,她心中无比凄凉,一股被羞辱的滋味涌上心头!
二话不说,陈松松拿着笔颤抖的写下三个字——陆眠眠!
索性这家私人黑医院不会查看证件,她写谁的名字,都能做手术。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
冷笑,看着手中的手术协议书,陈松松眼中透露出一丝阴狠,直接把单子递给了面前的护士小姐。
“陆眠眠小姐,这边请。”
护士没有仔细查看,直接带着陈松松走进一家又冷又小的手术室。
手术医生正在刷手机,瞧着陈松松年纪不大,心中升起阵阵鄙夷……
这么小的年纪就出来鬼混,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手术进行的不算顺利,医生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十几分钟之后,突然冲着门外大喊:“快,快!准备止血——她,她大出血了!”
等陈松松从手术台上醒来的时候,身边站了好几个面色紧张的医生,她腹部一阵剧痛,眼前随即便是漆黑一片!
“这,这可怎么办?谁知道她的子。宫天生有问题啊!”
“大出血会出人命的。实在不行,只能摘掉子。宫了……”
“可是她是一个人来做手术的,这,这摘除子。宫以后都无法生育,万一追究起来就麻烦了!”
“管不了那么多。要是出了人命,咱们才是吃不了兜着走!”
……
一番焦急地议论之后,陈松松被打了全身麻醉,接着便人事不知。
“松松!你醒醒,醒醒啊!”
女人哭泣的声音在陈松松耳边聒噪不已,她感
觉很累,只想睡觉,可这哭声越来越大,吵的她慢慢的睁开千斤重的眼皮!
“妈!”
陈松松终于看清楚眼前哭到不行的白敏,下意识的虚弱的问道:“我的手术做完了,你哭什么!”
“松松,我苦命的孩子!呜呜呜呜!”
白敏泣不成声,仿佛要哭晕了一般,陈松松意思到了什么,死死的抓住白敏的手臂!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敏这才断断续续的哽咽说道:“你的子。宫有先天性缺陷,手术出了问题,所以,所以医生已经自作主张摘掉了你的子。宫,呜呜呜呜,松松,这可怎么办?你这一辈子都无法生育了!”
白敏的话好似一记重锤落在陈松松的心口,她半天没有说话,眼睛瞪的滚远!
“你是说,我的子。宫被摘除了?我永远也不能做妈妈了?”
“呜呜呜呜,松松!”
白敏抱着陈松松只剩下嚎啕大哭,陈松松整个人犹如死了一般,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医院这边自然是妥协责任的,再加上这本来就是一家私人黑医院,来做手术的人早就签订了一张免责合同,处于息事宁人的考虑,医院补偿给陈松松两万块钱。
白敏担心这件事被别人知道,现在她们一家已经搬回以前
的破院子,街坊邻居八卦的很,要是被那些老婆子晓得松松做了手术还摘掉子。宫的事情,陈松松这一辈子全都毁了。
无奈之下,陈松松三日之后便出院回家,躺在破旧的木板床上,她一心求死,一口东西都不肯吃。
白敏哭着喊着求女儿吃一口东西,大病刚刚有了好转的陈父一时上火着急,竟然突发心梗,就这样离开人世!
陈父的死让陈松松如梦初醒,她开始和白敏要一碗粥喝了下去,身体多少有了力气,陈松松紧紧的抓住白敏的手,眼神中怨气狠戾,咬牙切齿的说道:“妈,我的人生彻底的毁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陆眠眠,是她害惨了我!”
白敏只顾着自己女儿能够解气,便也跟着骂了起来!
“都是那个死丫头!认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她倒是过的悠闲,过的潇洒,可我女儿这辈子都毁了!呜呜呜呜,松松,我可怜的女儿!”
白敏的这番话无疑让陈松松此时的恨意更加肆虐,她丧心病狂的吼道:“陆眠眠!我陈松松发誓,我要让你过的比我悲惨,比我悲惨一万倍!我这一生都毁了,你也别想好过!”
此时的陈松松已然变成恶魔一般,那惊悚的模样吓得白敏心中一惊……
“松松……”
“妈!我发誓,就算是
下地狱,我也一定要带上陆眠眠!一定!”
另一边,陆眠眠陪着傅钰接连忙了三四天。
傅钰和合作方谈合同的时候,陆眠眠站在身边,傅钰参加会议,陆眠眠也跟在身后,几天下来,傅钰铁娘子的作风倒是让陆眠眠深为佩服!
怪不得霍宴西年少有为,跟在这样的奶奶身边长大,一定异于常人!
一天的忙碌终于结束了。
陆眠眠替傅钰热了一杯咖啡,端到她的手边:“这是我从A市带来的,我查过,傅董事长喜欢喝咖啡,但是只喝这种牌子。”
傅钰鼻翼微微吸了一下,这几日疲乏下来,她还真是想念这种味道了。
“在我身上这样用心?没用。”
傅钰接过咖啡,吹了两下,抿了两口。
她看向陆眠眠,颇为意外的说:“倒是你,这几天一直跟着我,不喊苦不喊累,有点意思!”
“年轻人累点不算什么。能学到东西才是真本事。”
陆眠眠莞尔一笑:“能在傅钰董事长身边实习,我受益匪浅!”
“哦?你学到了什么?”傅钰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坐吧!”
陆眠眠垂眸,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
“我做了笔记,关于谈合同方面的技巧,我还写了两篇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