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余老太拿起镰刀,到她冲向余晓燕,都在极短的时间内。
连她身后的余勇,都没反应过来,面对飞来的镰刀,余晓燕下意识的往后退。
幸好这一退,余父成功把她护在了身后,用自己的肩膀硬生生挡住了飞来的镰刀。
“住手!余父一脚将镰刀踢开,转身就抓着余老太的手臂怒呵道。
老太太疯了!舒桂英捂着嘴都惊呆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老太太想杀人,看着余老太瞪得像铜铃似的大眼珠子,她也莫名有些害怕。
余老太见没砍到余晓燕,心中恨急,不断挣扎着,用手胡乱打人:“放开,放开我,老娘要宰了她!”
“妈,这要坐牢的,砍不得砍不得啊,妈!”舒桂英看到发狂的余老太,是真要砍人的架势,也赶紧冲上前抓住她的手。
余勇的脸都被余老太的这操作吓得脸都白了。他赶紧扶着余父,手都在哆嗦,“我要报警,报警她杀人!报警!
余父肩膀上的血浸透了白衬衫,血还从衣服里面滴落了下来,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地上,速度还很快,很是吓人。
他现在已经完全不顾其他了,如果不是自己反应过来,自己的女儿哪怕退了一步,劈头盖脸的镰刀,可能会划花她的脸,再不济身上都要破上一大块口子。
儿女是他的心头肉,她女儿差点在他面前被砍!
屋内的人被刚刚的场景也吓坏了,都惊呼着冲了出来,任秀意识到余老太是真的想杀了他女儿,一瞬间似失去了理智,红着眼睛就冲上去要掐死余老太。
“你有什么事冲着我们来啊,你冲着孩子干什么,你冲我来,来啊...”
孙娥赶紧紧紧抱着任秀,任秀流着眼泪朝余老太喊,嗓子都嘶哑了。
余父想起刚刚那一幕都手脚发麻。
要是余老太真在家把她女儿砍伤或者砍死了,他这一生都没办法再好好活了。
面对这种疯子怎样才能保平安?当然是,该狠就得狠!
“报警!我要报案!”余父狠狠地从嘴里吐出了一句。
余老太不屑地哼了一声,完全没当回事,嘴里还不饶人地骂着:“报警,报警啊,野种,老娘怕你?”
“哥,去找医生!快!”余晓燕看到余父的手臂不断在滴血,心里气得简直要爆炸,跑着冲进房间去找纱布。
话音刚落,蒋队长已经带着队里的片警赶了过来。
原来是郑阿妹看到余老太砍人,早就偷偷溜了出去叫人去了。
余勇看到蒋队长从门口进来,立即指向将砍人的镰刀。
“蒋队长,我们要报警,凶器在这里,余老太砍了我爸!”
蒋队长走上前,赶紧查看了余父的伤口,伤口很长,血还在不停流,他赶紧让片警带着他去医院。
余父不去,握着蒋永福的手:“蒋队长,把她抓进去,我怕她还会砍人,我怕她砍我女儿!”
“你放心,她砍了人,人证、物证都在,她跑不了,余森同志,你得赶紧去医院,不然伤口感染了就麻烦了!”
余晓燕捧着纱布走了出来,任秀接过纱布,给余森先裹住伤口。
“哥,我跟你一起去!”郑宏恶狠狠地看着余老太,他心里憋着一团火,拳头捏得紧紧的,再多呆下去,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揍她!
“对,快些去,我看着孩子们和嫂子。”孙娥紧紧跟在任秀身边,也催促道。
“和别人家倒是成了亲人!一群不要脸的!”余老太看着面前几人关系越亲近,她心里就越恶心。
她对自己砍人一点都没有悔意,只恨自己没砍到,压根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
“拷上,带走吧。”蒋永福发了话。
“什么,拷着?不是,蒋队长,老太太年龄大了,可不能呀,她就是不小心伤了人!”舒桂英傻眼了,她也没想到要上手铐,上了手铐岂不是就要被抓紧去了。
“没见过世面的东西,老娘打了自己家的儿子,难不成还要坐牢?!”余老太一脸满不在乎。
舒桂英的心里,无语至极,她真心觉得,这个老婆子,现在越活越不清楚。
想到这趟陪着过来,原本是想看看能不能有钱拿,结果又要掏钱给余森一家,她就肉痛!
蒋永福都不想多看一眼余老太,示意了自己的人赶紧带走,“任秀同志,晓燕,你们一起去派出所做个口供。”
“闯到别人家里,拿着刀砍了人,还不当回事?怎么可能!这得判刑!最少三年!你等着吧!”余勇看不惯余老太那副无所谓的模样,跟在余父身后,在门口恨很地冲着余老太喊道。
无所谓是因为不懂法,不懂法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无知者无畏,余老太就是这样的无知者。
她像看傻子一样看余勇,满不在乎地说:“呸,狗东西!你知道个屁!”
余老太确实是法盲,她并不清楚自己砍人的严重性。
她也打过余森很多次,从来没有坐牢,在她看来,这就是家事,以至于,她被关进拘留室后,大半夜的还喊着要吃肉。
看守的工作人员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胖汉子,被余老太吵得头痛欲裂。
半夜被吵醒后,跳起来踢了门一脚,“你以为这是在你家,还吃肉!不知道自己犯事了!老实点!再乱喊别怪我们不客气!”
哐当一声,暴躁的男人声音在门外响起,余老太不敢再吱声,她感到有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