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哈哈哈~~”
怵头皮的诡异笑声从河水里传来,涌动的漩涡中浮出了两张苍白的脸,一张木然如鬼、一张如马脸。
身子隐在河中,头上覆盖着厚厚的水藻。
“藻大,为什么要出来?我这颗新头还没长好呢,你看这脸皮一碰就破。”鬼脸藻妖问。
“你光泡着它,能变红润有弹性才怪!”马脸藻妖道。
“咦?藻大,这次居然来了五个修士,你又看上哪张脸了?”
“藻二,你看那两个女修的脸,谁的更漂亮?”
“呃,藻大,我可不习惯你变成女的呀。”
“屁,我是许久没见到女修了,想看看咱俩在选美上有默契不,瞎想啥!”
“哈哈!这样我就放心了。藻大,我喜欢穿紫衣服的女修,那纤长的美腿都露出来了。不像穿白衣的女修,捂的忒严实,啥春光也看不到啊。”
“不要光看身材好吗?能不能看脸!”马脸藻大声嚷嚷着。
“行行行,先看脸!对面的五个家伙,你们商量一下,留下两张脸最俊的脸皮,就放其余的三人走。
若是打架的话,你们可赢不了,一群炼气期小修士。”那张苍白木然的鬼脸露出一丝冷笑。
五人互相看着,彼此传音,毕竟这秘境里土生土长千百的妖物是不易对付的,眼下只有各出绝招,再用数百张符箓试试,不行的话就赶紧各自散开逃走。
“休想!”
许剑秋一声叱喝,数百个剑影朝着河水上浮出的两张人脸直刺过去,中间一把巨大的剑闪着霹雳电光,更是划过水面斩向那张惨白木然的鬼脸。
河底翻滚,那两张诡异的脸突然消失了,涌出成堆的水藻,向岸上快速伸展蔓延。
白子依立即运起全身的灵力施展了冰冻术,河面上结出一层厚厚的冰,也冻住了伸展过来的水藻。
河面又升腾起浓浓白雾,岩宗的李寻立即打开手中的法器一幅画卷,运起灵力展开一震,数十块巨大的岩石飞出,纷纷砸落进河里,压着那些涌动的水藻。
河水翻滚更加的汹涌,诡异的笑声不断的响起。
合欢宗的秋锦,立即朝着河上空,甩出两条镶满铃铛的紫色水袖,如两条灵活的蛇交错游动,所过之处纷纷掉落下数不清的虫子,那些短胖的虫子密密麻麻地钻进水藻之中。
不一会河水浑浊变成褐色,震耳的惨叫声响起,我的脸!我刚换不久的头去哪了?
“咳,真是小看了这几个兔崽子,各个狠辣,不给自己留个后路呀,哼,你们这五张脸我全要了!”
“可不是,藻大,得给他们点厉害的颜色瞧瞧!”
顿时,从河里飞出五个巨大的藻球,纷纷罩向他们。
五人各自掏出数百张符箓炸向飞过来的藻球,但是河藻的繁殖力太强了,即便炸掉不少,又会很快生长出来补圆。
岑川立马隐身躲过。
李寻抛出数块巨大的岩石,挡住了飞向他的藻球后,也迅速抽身遁飞。
秋锦抛出两条镶满铃铛的紫色水袖迎挡过去险险脱身,也飞向远处。
许剑秋化出一把巨大的剑影,也抵挡住了,看着白子依化出一个大的树枝球挡在身前,也快要脱身了。
“藻大,那丫头还身具木灵根,这木灵的气息很是纯净,对我们来说可是大补呀,不能放过她!”鬼脸藻妖道。
于是那二头藻妖的原身竟飞出河里,许剑秋一看,连忙施展百影剑阵阻挡,白子依也施出冰箭射向藻妖。
藻妖忽然一分为二,绕到身后分别包住了许剑秋、白子依,立即卷入河里。
河面又恢复了平静。
岑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一人实在无能为力。
河里又传来诡异的笑声,“呵呵,兔崽子,老子当初就说只要两张脸皮,咋样!靠谱不?可你们非要以卵击石。哼,你再不走,我就上来扯下你的脑袋。”
岑川只能离开此地,到时告知阙剑宗的其他修士,再想办法吧。
......
火云满山凝未开,
飞乌千里不敢来。
钟灵、牛四慢步在炙热的火焰山之地,已是汗流浃背。
就连蹲在他肩上的黄褐色大鼠佝三,一身褐色的毛都油亮亮的了。
钟灵边走边郁闷的想:
”这藻妖的毒可真霸道,就毒她!而那卫蕴宁却好似无事。”
虽然很想去寻那藻妖解毒,但是现在的修为太低,而且还没有得力的帮手。
一旁的牛四,哼哧哼哧的撇了一眼,她那张恐怖满是结痂的脸,“喂!树妖,你以后还是化成自己的树身,老老实实地呆在一堆黄土上吧,可别变成人身到处晃来晃去,也不遮面,丑死了。
你看,你现在这张脸,跟你那身树皮有多相似。”
钟灵摸着脸,没好气地瞪了牛四一眼。
“咋地,你不会连自己的树皮也看不惯吧。”牛四无聊地继续喷道。
”吱吱吱~~~”黄褐色大鼠应景的叫了几声。
“哼,想笑就笑,佝三!别把你的小肚皮给憋爆喽,哈哈哈......”牛四使劲的大笑着。
“你少拿我开玩笑,惹急了本姑娘,把你的牛舌头割下来,扔锅里炖烂了吃。”钟灵没好气道。
“哼!想得美,就怕你嚼不动,把自己给噎死。”牛四不服道,“要不是看你曾如花似玉过,还跟着俺们一路闯到这里,俺早把你扔这里不管了。”
钟灵看了眼,牛四肩上的黄褐色大鼠佝三,懒得再搭理他。
回想起这二妖,互相闹脾气打起来时,那兽性的冲动,暴力而又狠辣,可当佝三变成原身,这牛四不但不落尽下石,反而收了牛脾气,还让化成原身的佝三坐在他的肩膀上。
可见这头牛妖,若是得到了他的认可,关键时候还挺靠谱的。
“丫头,那地裂极深,这里又是禁灵之地,你居然没有摔死!还有,你是怎么飞上来的?”黄褐色大鼠佝三,好奇的问。
钟灵被这一问,想到了初上赭红山时,那个身着华服带着半遮面具的人界男子,就是用暗器飞上来的,还能射出如雨般的飞箭。
后来他耍诈把她一同拖着跳崖,下坠后恰巧挂在一块突出的大石上,两人借着粗长的琼枝两边荡悠时,才看到他竟然从衣袖中,抽出一把薄软的长伞,撑开时周圈又闪着寒铁似的冷光。
她开口,刚要说出一个“暗”字,就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