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想了好多借口也没能如愿劝走六王爷,反而更加坚定了王爷搬来这里就寝的决心!
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人在床上,柏溪穿着寝衣独自裹着被子,六王爷把脸凑了过来:“溪儿,你还在怨恨我吧?我知道是我不好,大婚之前重病,你出事的时候我还在昏迷没能及时救你出来。你受了这等委屈,回府之后我还冤枉了你......我没有尽到为夫之责,确实惭愧!你毕竟是我的正妻,我不该冷落你。”六王爷言语间呼吸在柏溪的后颈上,苏苏的、痒痒的,再加上那温润的嗓音,耳朵麻麻的......
“王爷,你不用这样说,我真的没有怨过你......”柏溪回过头,差点碰到六王爷的鼻尖,两人近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还说没怨我,叫我珹彬!”温热的鼻息扑在柏溪脸上,柏溪想起在皇苑那天初醒时如画般的眉眼伸手摸了摸珹彬的脸,依旧细腻非常......珹彬俯身凑上唇,柏溪却突然推开了他!
珹彬握着柏溪推他的手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记得那天早上好像就是这只手将我推晕的!”
柏溪缩回手转身背对着珹彬:“你记错了,我没有推你!”
珹彬笑了笑说:“是么,那可能又是我做的梦罢。”随后替柏溪掖了掖被角。
柏溪这一夜翻来覆去,并没有睡安稳,总是担心苏沉会来。珹彬翻身把她揽在怀里,柏溪刚想躲开,珹彬在她耳边呢喃道:“乖,别动......”又紧了紧双臂,柏溪在他怀里安静了许多,困意沉沉浮上......
阿渲把这一晚当成喜事,一大早眉开眼笑,柏溪都不忍心告诉她,其实什么事都没发生。
宫里传来消息,皇后诞辰,要在皇宫准备寿宴。虽是家宴,宫里的繁琐规矩却也让人头疼。柏溪不喜欢那种大场合,看那刘月荷挺有兴致,便让珹彬带刘月荷赴宴,自己不去了,但是珹彬不许,说他与柏溪是皇上亲赐的良缘,且柏溪当上王妃以来第一次给皇后娘娘贺寿自然不能缺席,最后决定三人同去。柏溪想,当着皇上和皇后的面,刘月荷应该不会造次,就没再拒绝。
寿宴上柏溪看见了大姐白柏凝和四王爷珹毅,这是她婚后第一次看见大姐。
宫里的歌舞莺莺燕燕,柏溪这次进宫没有带上阿渲,而是带了府里的老麽麽宁姨陪在身侧。席间刘月荷果然按耐不住,说六王妃舞技超群,举荐六王妃献舞,还明里暗里的叫柏溪不要扫了皇后娘娘的兴致。
柏溪哪里就舞技超群了?自己从小就对舞蹈没有天赋,怎么都学不好,若是答应了便是出丑,若是不答应便是扫兴,这刘月荷明明是想让柏溪在众人面前难堪。
正窘在座位上不知如何答复时,白柏凝站了出来:“刘氏记错了吧,从小善舞的是我这个白家长女,并不是令妹,你身为妾室不知道主母所长并不奇怪。不如本王妃献上一舞,让六王妃即兴作画如何?”
众人拍手称好。关键时刻还得是大姐护着妹妹,不仅出面解围,还用言语替自己教训了侧室。
随即白柏凝换上了一袭白色羽衣翩然起舞,随着宫中的筝琴曲,舞姿时而激昂,时而飘逸,时而妖娆柔软。柏溪在一旁捕捉着白锦凝的舞姿,泼浓撒墨、奋笔勾绘...此时传来一阵笛声,雀跃悠扬,与古筝声声相附,竟十分合拍。
柏溪望着白柏凝婉转的身姿逐渐变得轻灵雀跃,好似一只白色飞鸟戏在林间。那飞鸟越飞越高,越高越飞,远了水声近了风声......忽地如雪莲般绽放,又好似一根羽毛被风吹着慢慢飘、慢慢飘,终是飘落在云水间......
琴声与笛声嘎然而止,宴席静的连滴水声都清清楚楚。
皇后娘娘鼓掌称好,众人也纷纷跟着称赞。柏溪呈上刚刚的画作,虽然自娘亲去世后,柏溪再没拿起过画笔,但娘亲的真传全都学到了。
“白家果然都是才女,四王妃在画中妩媚轻灵,婉转激昂,好似真的要舞出画面一样!”皇上随即命人展示给众人看,珹彬在一旁惊叹:“本王竟是今日才知道六王妃有这般才能,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今日七皇子的笛声也为此舞增添了许多色彩,令人赞叹。七皇子、四王妃与六王妃重重有赏!”皇后娘娘高兴的说到。
柏溪这才抬头好好看了看奏笛之人,原来这就是七皇子。
此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束发金冠处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却对众人漾着不羁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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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