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老宅子,我上哪找去呀?”我为难地嘟囔了一句。
“我师弟那里好像有百年伏龙肝,但是价格有点贵,一克要三千三百块钱,你现在这情况,恐怕需要三克百年伏龙肝。”
“什么玩意,就那破灶坑土一克卖三千三,你是在忽悠我吧!”
“你要是认为我在忽悠你,请你出门左转。”陈远山对我下了逐客令。
我这个人也要脸,见陈远山这么说,我觉得自己没必要再留下来了,我站起身子就向道尊堂外走去。
就在我伸出右手准备推门的时候,我眼前的事物突然变得模糊不清,头顶上是天旋地转,同时我感觉身子仅有的力气仿佛被一下子抽空,我双腿一软,眼睛一闭就晕倒在了门口处。
“卧槽!”陈远山看到我倒在地上,他捂着自己的额头发出了一声无奈的惊呼。
坐在沙发上哭泣的中年妇女,看我晕倒在地上,她停止哭泣跑到我的身边,就伸出右手大拇指使劲的掐着我的人中穴,一下子就我掐醒了,随后这中年妇女用力的将我从地上扶起来,平放在沙发上。
“我告诉你,你身上的阳气流失的很快,如果不想办法解决这事,说不定你明天就会一命呜呼。咱们再说说那百年伏龙肝,那玩意真是有价无市,比黄金都金贵,你有钱都买不到。我看你这小伙子应该是没什么钱,这样吧,你给你的家人打个电话,我来跟你家人说说这事。”陈远山在我面前多说了两句。
听了陈远山的话,我没有吱声,而是选择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你这小子,还真是倔强,现在像你这么倔强的年轻人,可不多见!”陈远山对我说完这话,便不在理会我。
“陈道士,我女儿怎么办?”中年妇女抽泣的问向陈远山。
“你女儿的事我办不了,你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陈远山也对中年妇女下了逐客令,此时陈远山的心里面是乱糟糟的,头也很大,他没想到今天上午会接触到这么奇葩的两个客户。
“那不行,这事你必须得帮帮我。”中年妇女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抓住陈远山的胳膊商议着,那鼻涕都蹭到了陈远山的胳膊。
“你松手,你的鼻涕都蹭到我衣服袖子上了,你把你的女儿带过来,咱们当面说这事吧。”陈远山想了一会对中年妇女无奈地回道,此时陈远山想哭的心都有了。
“好,好,我现在就去找那丫头!”
中年妇女应了一声,就迈着大步离开了道尊堂。
“你小子别赖在我这里了,赶紧走吧!”陈远山看到我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再一次的对我下了逐客令。
“我也想走
。,可我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用着虚弱的声音对陈远山回道,心中也是倍感无奈。
陈远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毛笔沾了一下朱砂在一张黄符纸上画了一道符咒,接下来陈远山跑到二楼端着半碗白酒下来。陈远山右手食指与中指夹起画好的黄纸符咒,嘴里面默念了一句咒语后,“呼”的一下,他手中的黄纸符咒瞬间就自燃了起来,看到这一幕,我惊得是嘴巴大张。
陈远山把燃烧的符咒扔进装有白酒的碗里,碗里的白酒也被点燃了。陈远山端着这碗点燃的白酒放在了茶几上,随后陈远山伸出双手把我的身子掀翻背面朝上,那感觉就像一个王八被人掀翻了盖。
“你,你要做什么?”我紧张的问向陈远山。
“你说我要做什么,我要救你的命!”陈远山说完这话,他用手沾了一下碗中燃烧的酒水涂抹在我的后勃颈处的穴位,并使劲地揉了两下,此时有一股热量从陈远山揉的那个穴位向我的全身散去,那感觉是无比的舒服。
陈远山用手沾着酒,反复地揉着我后勃颈那处穴位能有三十多下,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已经有了力气,头脑也清醒了很多,身子也不是热一阵冷一阵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陈远山停下来问我。
“咦,我感觉好多了,身子有力气,头脑清醒,身子也不是热一阵冷一阵的了!”我从沙发上爬起来对陈远山回道。
“我刚刚用手沾着符咒酒水揉的是你的大椎穴,大椎穴是阳气聚集的地方,集合了三条阳经汇于督脉,刺激该穴可激发全身的阳气,当然了,这也是治标不治本,想要根除你体内存在的阴气和怨气,需要百年伏龙肝,阴阳无根水,聚阳符咒,少一不可。”陈远山说到这里,就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个地址放在我的面前。
“小伙子,你还年轻,钱没了可以再赚,要是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要好好地活着。这是我师弟的地址,他那里可能有百年伏龙肝。你要是觉得我是在忽悠你,那我真的是无话可说了,你现在可以走了,没有治好你的虚病,钱我就不收了!”cascoo21格格党
陈远山对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显得很真诚,我觉得他应该是没有忽悠我。
“谢了!”我对陈远山道了一声谢,拿起他写给我的地址,就向道尊堂外走去。
走出道尊堂,我仔细地看了一眼纸上的地址,地址写的是新城区,东大街68号,冯世超。
我所在的殡葬一条街,在元宝区的西郊区,这个地方距我们市离殡仪馆很近,大约能有两里地的路程,我今天是第
。一次来这里,以前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大家称这里为殡葬一条街,其实这条街的名字叫福源胡同,陈远山的道尊堂是福源胡同8号。
走出胡富源胡同,我站在路边的公交车站牌下等着坐公交车去市里,然后从市里再转车去新城区东大街68号找冯世超。
就在我低着头精神恍惚地想着事时,一辆公交车无声无息地行驶在我的面前,并打开了前门。我想也没想地就迈着大步上了车,发现这车里面除了司机是一个人都没有。开车的司机年纪在四十岁左右,头戴一顶黑色的礼帽,身穿一套笔挺的黑色西装,里面套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脚上穿着一双油光锃亮的黑色皮鞋。
我平时也是经常坐公交车,可是穿得这么正式的公交车司机,我还是第一次见过,总觉得这司机有点怪,可是哪里怪又说不出来。
司机见我找好位置坐下来,他启动着车子向前驶去。车子行驶的时候,听不到发动机的响声,也感受不到颠簸。
车子行驶了大约五分钟,一阵困意向我袭来,我将身子往后一靠,又睡着了。ωωw.cascoo21格格党
“不要再睡了,赶快下车,这不是你要坐的车!”就在我睡得正香的时候,我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醒过来,发现车子里已经坐满了人,车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些人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不是面色苍白,就是脸色发青,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这老婆婆身穿一套黑色的印花绸缎衣服,上身印着金色的福字,下身印着金元宝图案,脚上穿着一双红布鞋,布鞋上绣着穿云白鹤。
这老婆婆身上穿的这套衣服看着很眼熟,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此刻我突然想到了道尊堂斜对面有个寿衣店,那寿衣店里卖的寿衣跟这个婆婆身上穿的这套衣服有些相似。
坐在我旁边的婆婆,见我在盯着她看,她嘴角微微上扬,转过头向我看了过来,我发现这个婆婆的双眼球为漆黑色时,跟我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女鬼一样,“丝”我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双手双脚颤抖了起来,身上也冒出了一层冷汗。
“小伙子,这不该是你坐的车,你快下车吧!”老婆婆收起脸上的笑容,用着很沧桑的声音对我说了一声。
听了老婆婆的话,我站起身子,向后车门跑去,此时我发现车里的人几乎都穿着寿衣,不是黑色,就是红色,他们抬起头望向我的时候,大家双眼全都是漆黑色的。
“师傅,我要下车,我要下车!”我用着几乎尖锐的声音,冲着公交车司机大声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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