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好,你给我等着!”
话毕,孙为良随手指了指两名女学生:“你、还有你,把她给我拉出去!”
两名女学生得了吩咐,又见对方是一向懦弱可欺的南棠,哪里还有半点犹豫?当即便撸起袖子走了过去。
见状,南棠暗地扣了扣手心……谁敢动自己,就要他好看!
“住手!”
千钧一发间,蒋进闻讯赶至。
心疼地打量了南棠一眼,确定她无恙后,他才转向孙为良,痛心疾首道:“师兄,她可是大师兄唯一的女儿啊,你怎么能……”
孙为良不以为然地打断了他:“师弟,你放着好好的天殊馆不管,怎么倒有空管起我地灵馆的事情?再说了,我孙某人做事向来只讲理、不认亲,难道师弟要我徇私不成?”
“这怎么能算是徇私?棠儿她明明就是书院的学子,回来上学才是正道。”蒋进忍下一口气,继续苦口婆心地道,“况且祖师爷教诲,待学生应有教无类,难道师兄连这个也忘了吗?”
“嗬,这个倒没忘。”孙为良轻蔑一笑,“不过嘛,既然师弟你这样说,就很该把她领到你的天殊馆好好教导教导,至于我这地灵馆,可实在供不起这尊菩萨。”
“你……”蒋进咬了咬牙,压低声音,“师兄,到底怎样你才肯留下她?”
孙为良忍不住心底暗喜,却故作惊讶地扬了扬眉:“师弟,看不出你还挺重情重义的。不过为了成全你,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说完,便附在蒋进耳边嘀咕了几句。
蒋进听完,脸色一白。
不过当他再次把目光投向南棠时,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孙为良心愿得偿,立马眉飞色舞地拉着蒋进离开了,只剩下一馆的学生在那里面面相觑。
很快的,一些按捺不住的学子便开始交头接耳了起来……
“一回来就惹得俩位师长起争执,这南棠也真是够了。”
“对,每回考核都是最末一名,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居然还好意思跑回来!”
“说得没错,待会等孙先生一回来,索性咱们一块把她轰出去——”
“哎,你们听说没有?方才她在门口可把何玉琪和阮心慧整惨了!不过我差一点没赶上看热闹,真是太可惜了。”
“真的假的?”
…………
虽然馆内讨论得热火朝天,还不时有些话撞进南棠耳朵里,不过她却始终一脸淡定,甚至于还当着众人的面掏出书本,静静地翻看了起来。
经历过前世的风风雨雨,南棠内心早已练就了铜墙铁壁,根本就不会把这些恶语中伤放在心上。毕竟有这生气的时间,还不如用来多记几页书呢。
另一边,手里又捏起一枚杏子的夏妍却偷偷瞟了身边人一眼。
白衣少女一脸恬静,与世无争般缓缓翻看着书页,若忽略掉那块难看的胎记的话,简直就象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可馆内的议论声那么响,她怎么就能做到完全不为所动呢?
这还是从前那个又蠢又糊涂的南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