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办公室,童诗敏就挽住了萧慕寒的胳膊。两人相视而笑,童诗敏的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哪怕是挽着萧慕寒的胳膊的那只手,都在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掌心。
两人同时一出现,立马引起了更大的轰动。
毕竟这是两人第一次同框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之前他们总会给萧慕寒的妻子冠上神秘的面纱,不知道她是何许人也。
可是现在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就跟萧慕寒秀着恩爱,让员工们忍不住欢呼了起来。
等到了餐厅里之后,童诗敏淡淡的开了口,“我觉得你需要把我带出来,要不然别人都不知道我是你的老婆。”
说这话的时候,童诗敏脸上气鼓鼓的样子。对于萧慕寒总是不让她出门的行为很是不满意。
萧慕寒凑近捏了捏童诗敏的脸蛋,“你太好了,我怕别人会把你抢走。”
“谁会把我抢走?”童诗敏突然笑了然后反问着萧慕寒。甚至目光都带着几分咄咄逼人。
萧慕寒没有正好回答,“你说呢!”
童诗敏在心里重重的冷哼了一下。在心里唾弃着萧慕寒。“我刚才听公司里的员工说,这个周末有舞会,我能参加吗?”
正在翻看菜单的萧慕寒手上的动作一顿,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不明白怎么突然童诗敏好像变了一样。“你怎么突然想参加这种活动了?”
“怎么了?”童诗敏不解。
萧慕寒摇了摇头,“舞会上人又多又杂的,不合适。”
“那就算了!”童诗敏脸上期待的笑容立马就垮掉了。她在赌萧慕寒最后还是会让她参加的,不过她要用些手段。
“这是好几个公司的聚会,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萧慕寒还在解释着。
“知道了!我就只能每天都呆在家里无聊的就像是发霉一样。哪怕就连陪你出去应酬一下参加个舞会的资格都没有。”童诗敏说完叹了口气。
萧慕寒拉住了童诗敏的手,“你怎么会没有那个资格呢?你如果没有等到话那谁还有?”
“你公司我这还是第一次过来呢!”童诗敏说完扯开了萧慕寒的手。
看着童诗敏脸上受伤的表情,萧慕寒突然有些心软了。
他在几年前就已经对外宣称他结婚了,婚戒也早已带在了手上。
每次出席活动的时候,也有人问为什么不见他带着妻子。每次都被他搪塞过去了。
现在既然童诗敏有这个想法了,而且过了三年了,应该差不多可以了。
虽说萧慕寒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没有底气,可是也知道童诗敏不可能一辈子都不露面。
早晚自己都会把她带出去的。
这么一想,萧慕寒是释然了,“那好吧,那舞会那天我带你一块参加。”
“真的吗?”童诗敏没有想到萧慕寒那么快就答应了自己。还有些受宠若惊。
“当然了!”萧慕寒看着童诗敏脸上夸张的表情,忍不住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以后,我经常带你出来好不好?”
“当然好!”童诗敏发自肺腑的笑了起来,她等这一天太久了。
没有想到目的那么简单的就达成了,童诗敏回去的路上还觉得简直就是在做梦。
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之后,她发现了只要她顺着萧慕寒然后撒撒娇,也就没有什么事情办不到了。
自那天之后童诗敏心情都很不错,就连佣人的监视都可以做到完全视而不见了。
在顾逸城准备带着安安和可可出发去国外旅游之前,他收到了三张来自齐征邮寄过来的舞会门票。
自从第一次快递之后,顾逸城隔一段时间总能够收到对方寄过来的包裹。
或是照片或是稀奇古怪的玩具之类的。
照片顾逸城看过之后就扔进了垃圾桶里,玩具会拿回家给安安和可可。
然后告诉他们是一个叫齐征的叔叔送给他们的。
安安和可可还对这个叫齐征的叔叔充满了好奇。觉得他们都没有见过他本人,就总是给他们买礼物。
顾逸城也没有告诉他们,其实他们之前是见过面的。
看了眼三张门票,顾逸城犹豫了一下然后跟行李装到了一起。
对于马上就要出去旅行这件事,安安和可可显得有些格外的兴奋。
晚上收拾好了行李之后,躺在床上两个人还在讨论。
顾逸城在一旁静静的陪着两个人,偶尔的附和他们一声。听着他们奶声奶气的小声谈论着忍不住嘴脸也跟着上扬了起来。
等到两个人睡着了之后,顾逸城给他们盖好了被子这才离开。
行李早就在刚才就收拾好了,天亮了等到两个孩子醒过来他们就可以出发了。
面对着一室的黑暗,顾逸城还没有想好到底要去哪里。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懵懵亮了。
顾逸城拉开窗帘,看着外面东方已经开始吐白。
这时候房间门被轻轻的打开了。
顾逸城回过头朝着门口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安安翘着一缕头发懵懂的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的看着他。
顾逸城忍不住笑了下,然后对着儿子招了招手,“那么早就醒了!”
安安光着脚来到了顾逸城的面前,顾逸城微微弯腰一把抱住了他。
安安靠在顾逸城的肩膀上,刚醒过来鼻音还有些重,“爸爸我梦到妈妈了!”
顾逸城安抚着安安后背的手,突然就停顿了下来,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僵硬了。
童诗敏已经去世一年多了,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安安的口中听他提及童诗敏。
安安揉着泪汪汪的眼睛,委屈巴巴的靠在顾逸城的肩膀上,“我想她了。”
顾逸城只觉得喉咙一紧,他总是觉得安安是个大孩子了觉得他成长了,可是到头来却发现只不过那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的罢了。
到头来,顾逸城发现他的孩子不过才六岁,还是撒娇哭闹的年纪。
顾逸城摸了摸安安的头,小声的说道,“爸爸也很想她!”
之后顾逸城听到安安靠在他肩膀上小声的哭了起来,眼泪更是打湿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