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怀孕的消息现在全家人都已经知道了。顾母高兴的合不拢嘴。安安和可可因为要放哥哥和姐姐也开心的不得了。
所有人都因为这个小生命的到来,而内心雀跃!
这是从童诗敏走后家里面第一件喜事。也算是一扫之前的阴霾了!
在休息了一天之后萧雨橙带着思归去了父亲的墓地。
一身黑衣的萧雨橙化着淡妆。刚一下车眼眶就红了起来。
这一年多的变化太大了,大到她都来不及反应。
自己车祸后不久父亲也去世了。萧家在这个城市也慢慢的退出了。
之前每次回国还总能看到萧氏集团的广告牌,可是现在再提起萧氏似乎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父亲的一片心血好像随着他一块去了一样。
终究渐渐的被人们遗忘。
周围树木茂盛,偶尔能够听到一两声鸟鸣。
萧雨橙拿着花,看看面前长长的阶梯。回忆着之前萧慕寒告诉她的父亲墓地的位置。
在看到墓碑上照片的那一刻,萧雨橙直接流了泪。
生前父亲一直过的很风光并且为人和善朋友结交的也不少。
可是看着眼前孤零零墓碑前什么也没有,并且还生了不少杂草。
怎么能让萧雨橙不觉得痛心呢!
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萧雨橙赶紧擦了擦眼泪,然后挤出一个笑脸。 并且蹲下把手中的鲜花放在了墓前。“爸,我来看您了!”
没有人回答她!
萧雨橙低着头强忍心中的心酸。把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这才抬起头看向照片。
照片是她父亲四十岁左右的照片,照片上的人风华正茂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那个时候也是他们一家人最快乐的时候。
萧雨橙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怀中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让萧雨橙从回忆里抽了身。
萧雨橙赶紧起身哄着孩子。
等到孩子不哭了,这才继续对着那张照片说话。
“孩子不是我生的,但是我是他的妈妈!”
萧雨橙知道自己这话说的奇怪,估计外人听到也会有很多的疑惑吧!
“爸,我过的挺好的!就是有些后悔没有好好孝顺您,多陪陪您……”
子欲养而亲不待,萧雨橙终于体会到了这种苦楚。
刚止住的眼泪又因为情绪激动落了下来。
萧雨橙再也控制不住了。周围也没有什么人索性直接大哭了起来,发泄心中压抑了很久的感情。
“爸,要是你在就好了!”
萧慕寒也许就不会胡作非为,闹成现在的这个局面了。
那个一向温柔,总是给人一种阳光感觉疼爱自己的哥哥早就已经不见了。
现在的萧慕寒心狠手辣,无恶不作!
萧雨橙希望有人能够出面阻止他,不要再让他错下去耽误一生,耽误别人一生了。
“我哥他……”
萧雨橙讲不下去了,那些话她无论如何都开口对父亲讲不了。
恐怕父亲也不会觉得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变成了那副讨人嫌的德行。
萧雨橙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就这么安静的站在那里十几分钟,周围突然起了风。
萧雨橙担心孩子会感冒。
有些不舍的跟父亲道了别,“我走了,下次再过来看您!”
如果您也想我的话,那就给我拖个梦。
这是萧雨橙的心里话,她并没有讲出来。
因为天气好,所以顾逸城亲自开车去了童诗敏的墓园。
看守的人看到顾逸城手上拿着鲜花朝着这边过来,立马打起了精神。
不过他并没有主动跟顾逸城打招呼,而是低着头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他记得顾逸城的助理似乎说话,顾逸城不喜欢跟陌生人讲话。
顾逸城直接略过了那人。
然后朝着童诗敏的墓园走去。
冬去春来,现在正是春天的好时节万物复苏。
周围更是一片万物待生长的模样,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迎接夏天。
顾逸城走过去,像往常一样把手中的玫瑰花放在童诗敏的墓碑前。
“今天的玫瑰花格外的新鲜,听店主说是新到的。”
顾逸城说着话手上也没有闲着。清理着杂草。
他时常过来,周围已经被他整理的十分干净整洁了,杂草都被处理的已经不长了,可是顾逸城依旧闲不住停不下来。
“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李棠怀孕了。”
顾逸城说完低头笑了一下眼里是一闪而过的泪花。“你是不是也很高兴?”
顾逸城拳头攥紧,然后又慢慢的舒展开来。“现在想来如果你们没有出事的话,我们的孩子恐怕也已经出生了吧。”
那个他还没来得见面就再也见不到的孩子。
“安安和可可知道他们的舅妈怀孕之后特别高兴。”
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顾逸城心中充满了心酸和无奈。“如果他们知道你那是肚子里已经有了他们的弟弟妹妹恐怕会更加高兴吧!”
那个还没有来得及出生就随着童诗敏一块离去的孩子,已经成为了顾逸城一辈子的痛。
每次看到孕妇挺着大肚子或是别人怀孕的消息,他就会再接受一次内心深处的谴责。
是他没有保护好那个孩子和童诗敏。
让他们受到了那么大的痛苦。
比他更难过的恐怕就是当时的童诗敏了。
无能为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跟孩子被烧死。
甚至墓地都被人破坏!
顾逸城怎么能够不恨。“我已经派人去S国了,到时候把人找到我一定带过来让他给你磕头赔罪。”
照片上的人笑的一脸灿烂。
似乎顾逸城说什么,她都会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顾逸城轻轻的抚摸着那张照片,“我走了,下次再过来看你。”
说完,顾逸城起身然后慢慢的离开了墓园。
就在他坐着车正准备离开的时候。
突然看到不远处一个女人低着头怀中抱着一个啼哭的孩子。
那哭声强而有力,顾逸城不知怎么的听着那哭声只觉得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说不清楚究竟是种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