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渊国。
南渊女帝坐在龙椅上,一身帝王服饰尊贵威严,手里却很不合身份地拿着本话本子,边看边笑得花枝乱颤:“哦豁豁豁,哦豁豁豁....”
笑声很魔性。
女帝旁边,站着一个妙龄女子,一身浅黄色华丽宫装,身材娇小,长相精致,一张小脸上,两个浅浅的梨涡,看起乖巧又可爱。只是那微冷又淡淡嘲讽的眼神有些不太符合这个长相。
女帝爱惜地摸了摸手里的话本子:“这鬼故事写得可真对朕的胃口,这作者可真是个人才啊。署名叫什么优秀的秀儿。哦豁豁豁,哦豁豁豁……”
皇太女轩辕雪抬起头,刚才那微冷的表情瞬间换上一副活泼可爱的娇俏样子,对女帝笑得甜蜜蜜的:“是啊,儿臣也好喜欢鬼故事。”
屁哦,她最怕鬼故事了好不好。
“太女啊,你从哪里给朕搞来的啊,哦豁豁,哦豁豁.....”
轩辕雪笑着给女帝披上披风:“陛下喜欢就好,这可是儿臣从天辰好不容易搜来的……”
女帝放下话本子,站起来,摸了摸自己脸蛋:“太女啊,天辰的九州赛,你也一起去天辰吧。”
“谨遵陛下之命。”轩辕雪微微躬身。
女帝摸了摸自己腰肢:“哎呀,还是和年轻时候一样腰细腿长,哪怕再过二十年,也仍如初见啊。”
轩辕雪眼皮抽了抽,唇角轻撇,随后笑道:“陛下自然是年年二八年华,青春永驻,比儿臣这皮肤都嫩呢。”
“咱南渊的雪花膏果真名不虚传,看看朕这娇嫩的小皮肤儿……哦豁豁豁,哦豁豁豁......”
女帝站了起来,使劲吸了吸小肚子,以便让腰更细,胸更醒目,对着镜子照了照:“我觉得我瘦身成功了呢,看,小腹都平了呢。”
轩辕雪一脸真诚:“真羡慕陛下,比儿臣都细了呢。”
呵呵,陛下你倒是别吸气收腹啊。瘦身成功个鬼啊。
女帝很满意,再次狠狠一吸肚子:“哦豁豁,哦豁豁豁.....”
魔性笑声贯穿整个大殿。
笑声里,一个长相阴柔俊美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参见陛下……”
“父王,您来了。”轩辕雪乖巧可爱地喊道。
女帝忘记了吸肚子:“南秦,你怎么黑眼眶这么重,又没睡好?”
王夫尴尬道:“是啊,这段时间,老做那个噩梦。”
哎,也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梦见雪儿小时候掉下悬崖了。虽然雪儿不是他的骨血,可他是把雪儿当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养啊。
轩辕雪眸光突然微微一闪,垂下眼睫,诗使劲咬着嘴唇。
“瞧你,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女帝不以为然,安慰道:“咱们雪儿不是好好地吗?”
王夫笑笑,对身后一直跟着的侍从招了招手:“陛下,来,尝尝刚出炉的好东西,御厨房刚推出的新品呢。”
侍从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是一个个圆形的,看起像饼又像糕点的东西,外围是一圈油酥的皮儿,里面是嫩嫩的鹅黄色凝糕,香味不浓,却神奇地能勾起人的食欲。
“陛下。”王夫推荐道,“这是臣新做出来的蛋挞,你尝尝。”
女帝使劲吞了吞口水,一只手摸着自己刚才吸气表演出来的平坦小腹,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艰难吐出:“我在瘦身。”
“陛下,你不用瘦身,你的身材是全南渊绝无仅有的,是最最美丽的。看,小蛮腰比雪儿还细。”王夫失笑。
女帝吞了吞口水,使劲吸了吸肚子,思想斗争了半天,还是拿起一个吃了,吃完,很想再吃,却终究只叹了口气,给放了回去。
王夫微微有些失望。
“雪儿吃吧。”女帝摆了摆手。哎,没看到她的小蛮腰其实已经不复存在了吗?
“雪儿,放心,这蛋挞全部是蛋黄做的,没有任何蛋白。你就放心吃,不会过敏的。”王夫笑看雪儿。
女帝也点点头:“对,没有蛋白。”
南渊皇太女从小就有个怪癖,吃鸡蛋,只吃蛋黄不吃蛋白。据说是因为吃了蛋白要全身起红疹子。
“谢谢父王。”轩辕雪笑得甜甜的,很开心地拿起蛋挞吃了。
女帝拿过宫女递过的布擦了擦手后,叹息道:“雪儿啊,突然想起,你小时候那个小跟班,很是有趣。每次你吃蛋黄,她就专门捡你的蛋白吃,吃得很香啊,像个饿怕了的孩子。可惜......”
女帝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那孩子如果不是为了救雪儿,也和雪儿这般大了。雪儿也因为那次意外,脸上受伤,养了好久才恢复。
轩辕雪垂了眼,低低道:“是啊。”
女帝带着王夫离去,回头给轩辕雪道:“雪儿,这次九州赛,咱南渊肯定能赢。”
女帝很自信,他们南渊国,轩辕雪继承了她的御兽异能,自然是大杀四方的。
“陛下英明。”轩辕雪笑道:“儿臣自然不会让陛下失望。”
“哦豁豁豁,哦豁豁豁……”
女帝和王夫在魔性的笑声里远去。
等他们走远,死死撑住的轩辕雪,再也忍受不了,捂住嘴,往外狂奔......将刚才吃的蛋挞吐得个干干净净。
而走在御花园里的女帝,停了下来,看着王夫,有些无奈地道:“南秦,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王夫淡淡一笑,答:“只要能陪着陛下,我也知足了。”
……
西戎国。
风吹草低见骏马,马背之上,一男子暴躁地一勒缰绳,驭停了马,看向天地相接的远方。旁边是两个亲随。
夕阳余晖下,男子小麦色的皮肤隐隐闪着晶亮的光,微微敞开的胸膛,晶亮的汗珠顺着那肌理分明的线条滚落。
草原上的风一吹,男子左耳上戴的月牙形耳坠叮叮当当,让他看上去充满了草原的粗狂和野性。
男子那张脸,五官却长得很是好看,配合那狼性的打扮和狂野气质,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又野又甜的样子。
“景菲菲,三年了。”男子白森森的小牙齿一咬,语气恶狠狠地,“为了个狗男人,你就抛弃本狼王了吗?”
男子跳下马,抚摸着长鞭:“景菲菲,你的追风都想你了。”
追风,是她在西戎的战马。
“你可是咱西戎的女战神啊。”男子烦躁地跨上马,一扬马鞭,如利箭破开草原,消失在远处。
两个亲随互看一看,也一拍马,追了上去。
“三儿啊,你说咱狼王是怎么了?”
“还用说呗,想战神了啊。咱狼王可是在战神的帮助下,成功战胜那十八个兄弟,成为大王钦定的继承人的。”
“说起来,我也想战神了呢。当年那两个邻国联合进攻咱西戎,是咱战神一人同时指挥了两个战场,将他们打得十年内都不敢再来犯了呢。现在咱西戎可成了草原第一大国了。”
“那是啊,听说北碚很狂,哪个国家他都敢欺负,可是北碚很奇怪,从来不招惹咱们西戎呢。你说这是为啥啊?”
“我怎么知道啊。”
“还有当年天辰也是,怪异得很,还以为天辰要进攻咱们。可是,自从咱们女战神去天辰边境后,两国再无战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