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后来还来过吗？”凌星尧问。
护工摇头。
“他应该是不敢再来了，看凌老都被他刺激成什么样子了！他要是还敢再来，我一定报警抓他！”
护工义愤填膺。
凌老爷子现在状态一天比一天差。
现在每天基本都靠着营养液维持生命。
声音也快发不出来了。
医生说没几天了。
若不是那个男人过来刺激那么两次，凌老现在还好好的！
护士守了老爷子十几年，有感情了。
现在看他变成这样，非常难受。
但老爷子说不要去帮他找什么仇人，他只想安安心心过完最后这几天。
凌星尧也就听了他的话，没认真找那个人。
现在，他又突然提及。
护工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凌少，您知道这个男人是谁？”护工问道。
凌星尧摇头。
但再次看到监控画面之后，他愣住了。
这个男人和今天在竞标会上晃过的那张脸的确像。
非常像是同一个人！
为了弄清楚这人是谁，凌星尧拿着监控画面去找老爷子。
现在只有老爷子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到病房的时候，老爷子勉强算是醒了。
但精神状态萎靡。
眼皮耷拉着，像是随时要闭上一般。
凌星尧看着于心不忍。
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把监控画面放给他看。
“爷爷，这人是谁？”
凌星尧盯着老爷子。
凌飞翼眼睛已经完全没有焦距了。
好半天才看清楚监控画面上的人。
看完之后，瞳孔收缩。
他看了看凌星尧，又看了看监控画面。
突然激动起来。
凌星尧发现他不对劲。
连忙把监控画面给切了。
叫了医生过来。
医生等到凌飞翼的生命体征稍微平稳了点，才松了一口气。
嘱咐凌星尧以后不要再跟他说别的琐事了。
“凌老这辈子操心的事太多了，现在已是心力交瘁，年轻的时候有多强大，现在就有多柔弱，经不住丁点风霜了。”医生道：“最后的这点时光，还是让他简单一点吧，除了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什么都不要找他，他或许还能多活几天。”
医生这么说，凌星尧自然不能再在老爷子面前揪着监控画面不放。
但他又实在觉得那人有问题。
于是顺着疗养院的监控，找到了男人停在停车场的车。
但车牌太模糊了。
根本看不清楚。
凌星尧把画面截图下来，发给了最信任的技术员做恢复。
第二天，技术员便给了他一个确切的车牌号。
凌星尧拿着车牌号立马找到了车主。
“凌少，车主名叫吴霞，女，28岁。”
查车信息如此显示。
又是吴霞。
那么基本可以确定，去疗养院刺激老爷子的人，和天瑞集团的幕后老板，就是同一个人。
怪不得天瑞集团腾空出世，处处针对凌云。
原是和老爷子有什么不解之仇。
这关系原本简单。
但凌星尧忘不掉在竞拍会上见到的那张脸。
怎么会那么像？
是他真的看错了？
凌星尧自己也不敢确定。
“最近在忙什么？”夏商商打了个哈欠。
大半夜的，她起床上卫生间，发现凌星尧竟然还没睡。
他最近越来越忙了。
尤其是集团的郭文离职后，好像神经崩得更加紧张了。
商战权斗那些事，夏商商也不太懂，分担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的慰问。
现在见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想事情，心疼的要命。
私心想着，他若是没接凌云那个烂摊子，就好了。
“你怎么来了。”
凌星尧连忙迎了上去。
夏商商现在肚子已经很大了。
行动都变得不太方便。
走路姿势像小企鹅。
他每次见了都忍俊不禁。
尤其今天，还是皱着眉头一脸苦大仇深的小企鹅。
“没什么大事。”凌星尧在她面前基本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见夏商商还是不肯回房睡觉，凌星尧只好道：“在找一个人。”
夏商商：“什么人？”
凌星尧：“就是上次去疗养院刺激了老爷子的那个男人，他有可能是天瑞集团的实际控股人。”
“天瑞集团吗？”夏商商听到这个公司就牙痒痒。
这公司简直有病，凌云被天瑞截胡了不止一个两个大项目。
这公司不干人事，专门干阴间勾当！
干脆去当情报组织好了！
专门发展商业间谍，窃取别人的商业成果！
若不是这个天瑞，凌星尧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境地！
他一生坦荡顺遂，事业上从来都是惊才艳艳的存在。
这次和凌云沉沦，算是尝到了什么叫挫败。
夏商商每天都很心疼。
她几次做梦把那天瑞的控股人扔到海里去喂鱼。
“我等会儿再做梦，帮你弄死他。”夏商商道。
凌星尧轻笑了一声，“好。”
被她这么一说，心里倒真觉得有了些力量。
眼看时间不早了，凌星尧催夏商商回去睡觉。
夏商商拉他一起。
凌星尧摇头，“我找找这个人，到底跟凌云什么渊源，我跟他迟早要对上，必须知己知彼。”
夏商商只能依他。
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Morris。
那天也去过疗养院。
但Morris应该不是。
且不说他没去过老爷子的楼层。
之前聚餐的时候，Morris还说不想搞事业，以后想当一名教师。
凌星尧见她还没走。
“还有事？”
夏商商回过神来。
摇摇头。
“没什么，我先回去睡了。”
夏商商走后，凌星尧翻出之前疗养院的监控画面。
本想叫她回来认一认，说不定见过。
毕竟夏商商也去过疗养院几次。
但见夏商商已经回去睡觉了，便没再打扰她。
认了又怎样？
认了大概率也不认识。
凌星尧再次拨通了电话。
“老A，能查到吴霞的信息吗？”
那头老A表示无能为力，“吴霞这个名字太大众了，可能找不到你要的那个吴霞。”
云水别院。
Morris坐在欧式扶手椅上，长腿微屈。
女佣给他拿来了红酒。
倒完，女佣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问Morris。
“先、先生，我能不能……能不能见一见我的儿子？”
Morris视线看向她。
嘴角带着一丝阴冷的笑意。
女佣：“我没有别的意思，先生，明天是他的三岁生日，我想见……”
Morris：“不想他死，你就去。”
“吴霞女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