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一次武林大会就是一个局,本来是打算将景国和辰国一网打尽的。如今景国没来,我们拿不出药方,和辰国、景国不可避免会有一战。可若是我们先跟辰国打了就没法对付景国了,所以,我们得拉辰国下水。
这一次,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易清道,错过了这个机会,他们绝无可能和辰国皇室再有联系。
燕真沉默了,他一早就不是很赞同这个计划的,在他看来,采药卖药已经走出了第二条路了。完全没必要继续铤而走险的。
可是燕知许和易清都想打,他只能够答应了。
“现在说出真相,一切还有补救的机会。”燕真道。
“陛下,已经没有回头路走了。既然陛下这样的不忍心,那只有我亲自出手了。”易清道。她亲自给燕真纳下这个妃子。
燕真面色铁青的听着易清说这话,他知道易清心里没有他,可她也不该这样轻而易举的把他推出去啊!她对他就没有半点真心吗?!
“我并不想纳妃。”燕真明确回应道。难得一次,他如此冷漠的回应易清。
“陛下,就当是为了我也不行吗?”易清问道。
燕真沉默。就是为了她不行!他一身清贫,已经不能给她其他的了,除了这颗心。
“陛下,我倒是觉得可以。于陛下而言不过是多一个妃嫔罢了,对陛下的生活是没有什么影响的。但若是真的能够因此要挟辰国,那我们是血赚。”燕知许听了这一时,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燕真听燕知许也赞同,整个人都绝望了。
他知道自己说不赢他们的,他们是对的,他们是站在上国人民的角度去思考的这个问题,可他们都没把他当做一个人来看。
他不想要一个妃嫔,他只想要一个皇后。
“陛下,你就答应我吧。”易清加了把火,可怜兮兮的请求道。她知道,燕真没法拒绝她的。
燕真最终还是点了头,这样一来,易清高兴了。
燕真说着自己有些闷,想出去透透气就离开了,易清是高兴了,可他却难过了。他的一腔真心,得不到应有的珍视。
燕知许看着情根深种的燕真又看了一眼明显只是利用的易清,提醒道,“皇后不能仗着皇上喜欢就如此肆无忌惮的欺负皇上,皇后该知道,狠狠伤害过一个人之后,报应必然跟着来。”
易清没想到燕知许竟然会来劝她,有些意外,意外的好笑,“燕大人,我的事不劳你费心。如果燕大人真的那么想要替陛下分忧,那不如燕大人娶了辰国三公主?以燕大人这声名,只怕辰皇会很愿意嫁女的。”
毕竟,整个上国可只出了这么一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勇士呀!
“你就折腾吧!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上心,易清,你心里面有恨,也有爱,你对景川泽从未真正的放下过。你想打回去是有私心的!”燕知许道,有些丑话他必须说在前面,想依靠上国打景国没问题,可若是想给燕真戴绿帽子,他绝对不会让她见到次日的太阳!
皇上宠着她,他可不买账。
“我就算有私心又如何?燕知许,现在的上国已经不是当初的上国了,我把控着财权,军权,你能拿我如何?”易清直接问道,娘亲之死,她终有一日会报的!只要燕知许不杀她,那她迟早会杀燕知许的。
“我会让你死!易清,你时刻记清楚,你活着是因为陛下,而不是因为我不敢动你,我想杀死你有一万种方法。”燕知许平静道,他捏死易清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轻松,但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因为他觉得没必要还没到那种时候。
易清当然信,“我当然信燕大人有这样的手段的。不过,只要我一天还没死,燕大人,你就得忍一天,因为我是不会变的。”
“很好。”燕知许笑眯眯道,眼里的寒霜直接淹没眼底,直奔心头。时候一到,他就送她去见她娘!
“皇后好自为之,臣,先告退了。”话不投机半句多,燕知许说完就准备撤了。
易清却还有话要说,“既然燕大人都来了,那就劳烦替我办件事吧!”
燕知许留了步,打算听听她想让他干嘛。
“景国没派人来,比武大会也就没了举办的意义,直接将参加的人收押,可利用的人拿来利用,不能的买卖了换成钱,或者编入军中,你看着办。
我希望开战的日期尽可能的提前,我对景国的恨让我多一日也不想等!”易清安排道,舞台都已经搭好了,戏子却不肯来,那她只有散场收台了!
燕知许嗯了一声,这事可以做。
而景国代表…
他们不是没来,他们只是都太低调了。洛北书出现时也是一身兽皮,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跟个土著民没啥大区别。
“洛将军…喝!”张焦酒醒了一阵,他有过短暂的清明,但因为只是短暂的清明,所以,他根本没有留意桌子上少人了,只发现了洛北书,然后便很是自然的招呼人喝酒了!
洛北书拍了拍张焦的脸,“太子妃呢?”
心是真的大!不知道太子妃是太子的命根子吗?
“太子妃?”张焦一只眼睛睁开,一只眼睛还闭着,张口打着哈哈,“不是在这里吗?”
张焦随手指了指三公主的位置,到了这个时候,他都没反应过来他指的地方没人。
洛北书挠了挠脑袋上方的兽牙装饰,真是脑壳疼,所以,太子妃这是被抓了?!
看了一眼完全状况之外的张焦,洛北书掏出石头,只能够靠自己了。
跟随石头的指引,他开始去寻找易檬,石头的颜色很明亮,看来太子妃应该是安全并且还在周围。
他拍下张焦的头,“睡吧你!”
说完,洛北书就消失在张焦视线中,张焦被他这一拍,反而清醒了不少,他推了推一旁的辰千俞,“辰世子,咱们这是睡了多久了?”
辰千俞被他推醒,比他还懵呢,“喝,张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