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泽冷笑了一声,刀不捅在自己身上都不痛的,张大人刚刚不是很轻松的吗?
“所以我才说让他做向导带路呀!依我之见,张焦和洛北书一同前去最为合适。”景川泽道。
张大人看景川泽说不通,转头看向了皇帝,“陛下,还请陛下定夺。”
皇帝是想要药方的,但是他脑袋里面真没啥想法,所以,“柳爱卿,这事你如何看?”
柳父被点了名,有些许停顿。这件事情他真的有很多想法,但大部分是他的私人原因。
虽然大家说柳溪就是易檬的时候他极力的反对,感觉底气很足。但其实,他有的时候也会这般问自己,柳溪到底还是不是当初的那个柳溪,只是每一次这样的念头出现,他都告诉自己,起死回生是不可能的事,便强迫自己不多想了。
可如今,起死回生药的药方都出来了…他心里面欺骗自己的那个声音,有一些站不住脚了。
去寻,若真有,他该如何去面对柳溪,去质问?如果质问的结果是自己难受的那个结果呢?
他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不想再失去一个。
可是不寻,不寻就代表没有了吗?显然不见得。
“陛下,微臣觉得应该派人去看一看。最好是派武功高强之人,哪怕拿不到东西也能够全身而退。”柳父道,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必须得面对。
“那柳爱卿觉得谁合适?”皇帝又问。
“洛北书洛将军自然是最合适的人,他武功高强,能进能退。”柳父道。如此一来,便可以保全性命和探清楚消息了,是双全之策。
皇帝皱了皱眉,显然只是带回消息,他并不满足,他想要的是药方,“可还有更完善的方案?”
柳父听皇帝如此问就知道皇帝是贪药方,若想要得到这个药方,恐怕得付出不少的代价。
“陛下,若非要拿药方,需得沿路布置接应之人,必得有了解上国的人帮忙才行。”柳父道,如此一来,倒是太子殿下的提议合理一些了,“张大人的公子时常在上国走动,想必在上国也有一些人脉,或许他可以胜任。”
张大人万万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为什么兜兜转转又到了他儿子身上,他儿子不会武功啊!也不爱读书。
成日里面就知道到处鬼混,他对这儿子没什么指望,也不想他成为什么大英雄,他只想这儿子平平安安的活着,给他们张家延续香火就行!
可如今,这是要断了他们张家的香火啊!
“陛下,犬子无能,只不过是去上国鬼混过那么几趟,对上国实在是不了解的,也就只认识了一些狐朋狗友罢了,真真不值一提。还请陛下在择其他人当此重任。”张大人赶忙推脱道。
“张大人,刚刚不是你叫嚣的最厉害吗?说一定要拿到药方的,这拿药方是为景国出力,张大人怎么可以推辞?
明明令郎有这实力,可张大人却贪生怕死,不可为国家效力,实在是有辱身份。”李大人开口道,既然都决定要去,那这事儿必须得有个结果,他可不想一天都待在这儿讨论这件事。
张大人狠狠瞪了李大人一眼,还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既然如此,李大人家的公子不如也一起去?”
“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我家儿郎个个都是读书的料,鲜少出过远门呢。”去了也没用呀!李大人道,若非知道自家儿郎绝不可能成为人选,他哪敢在这大殿之上张口!
张大人听过一口老痰卡在了喉咙,真真气死个人!
而皇帝,已经接连两个人推荐张焦了,皇帝锁定了人选,“那就派洛北书和张焦二人前去伊水谷参加比武大会。其余人员积极配合,此行务必将东西带回。”
这个命令一出来,大问题是解决了,但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起来了。
张大人是最为生气的一个,一出来就和李大人冲撞起来了,差点还动了手,好在理智控制着他才没有作出错事。
乔老将军看着这一幕,冷哼了一声,若当初做决定的时候就含一些慈悲之心,不也就是对自己好,也对他人好了?!也算是长个教训了。
而景川泽,他处理了这里的事,便去了太医院,易檬在太医院讲学。
因为上一次易檬用禁地里面的禁草做的药在大战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所以皇帝和皇后同意了易檬的请求。
准许她授课教更多的人来使用禁地里面的禁草,并同意这些人能够以正当的理由申请进入禁地取草用在正途上。至此,景国尘封的宝库,终于是开启了。
因为要授课,禁草如何使用的书得到了拓印。而能够学习的这些人,也是精挑万选出来的,甚至还为景国找到了很多不愿意入朝为官的流落在外的天级医师。
将这些天级医师成功的拉入朝廷让皇帝更加确信自己做的决定是正确的,当然这也让易檬在景国的地位越来越高了。
“师父,太子殿下在外面等师父。”有眼尖的弟子看见了驻足的景川泽提醒着上课入神的易檬。
易檬看了一眼外面,景川泽果然在,看来是下朝了。
她起身,让月娥代她上课,自己则是出去了。月娥是她的第一位弟子,所以,禁草的使用方法,她第一个教的便是月娥,如今月娥的水平已经可以代她上课了。
“朝中如何决定?”易檬很自然的问道,其他家的女子不敢干涉朝政,而她不一样,她敢问,而景川泽从来不避着她。所以,也就养成了不知道避嫌的习惯了。
“明知可能是陷阱,但仍然还是要去。先去看看再说吧。”景川泽道,去看看易天源到底想做什么。
“他绝对没有药方,所以,我怀疑这是想把人骗过去杀。”不可去啊!易檬皱眉。
“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再者,我们确实没有在易家找到东西。”景川泽道,说实话,他都有些信了。
“那东西…”只有师父知晓啊…易檬想说的,可是,不能说,师父的事,外人知道的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