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师父每天能练四个时辰,还是百年奇才,勤奋加上天赋,可想而知现在武功惊为天人,少年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他既苦恼,又无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敌人。在谷底练武,进步聊胜于无而已,这样永远不能追上师父的武功,没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本事,出了这个谷底就是死路一条。少年是自幼习武,知道要突破现在的困境,必须有高人指点,自己瞎练是没有用的,事倍功半。
少年烦闷中来到师叔的房间,身边熟悉这门派武功的就只有师叔了。他把自己想进步又无从下手的苦恼说给师叔听。师叔说这都是借口,是偷懒的思想把戏,真正的武者不靠天赋也可以成为高手,非若绝顶高手不用突破天赋的束缚,而少年现在的层次离绝顶高手还有十万八千里。
师叔说:“你要真想把武功学好,一定有自己的办法,你自己不想学好,神仙指点也没有用。”
少年病急乱投医,又去问云雷刀神,刀神真气正在恢复,他也认为武学不到致高境界不用天赋,少年的问题在于习武的不连续,断断续续,没有计划,难成大器。少年问可有解决之法。刀神说,有,那就是苦练,武学没有捷径,这是你第一天学武就知道的大道理。
少年也在云雷刀神坛子旁闲扯了一个时辰,刀神告诉他,要练武,应该从即刻开始,要啰嗦,那就坐下。少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哈哈两句走了出来。这刀神一脸严肃,不像是打哈哈的样子。少年知道现在开始最好,等到遇着师父才开始,那就悔之晚矣。于是他到河边练剑,可是还是想喝酒,他怪这河边的乱世不平坦,不能让他的心静下来。
王聪最懂他,给他送来一壶酒,说:“听说赌坊里的赌徒没有酒喝手就会抖,手抖就会把好运气甩开,我想公子你现在就是那样。”她把酒递给少年,少年犹豫,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戒剑舍的酒了。王聪接着说:“都偷来了,不喝也是偷了。”
少年接过酒壶灌两口,果然神清气爽,可以练两个回合,他在风行天上的第一成到第二成之间徘徊,即将快要进入第三成时,不知所措,找不到门路,于是他又回到第一成,从第一成一口气冲刺,结果还是在第三成的大门停下了。
王聪看他满头大汗,说:“我虽不懂武功,但是世间万物,急事没有用的,只有慢慢来,多加思考才能找到突破的方法。”这些都是大道理,少年早听惯了,他自顾自的运转真气,环臂抱剑,像个道士一样来回走动。小师弟看他认真的样子,自己也不甘落后,在河对岸加紧练习,吸气吐气,似乎一天就好把本门的真气功法全部练完。
师叔不允许他的徒弟做这样事倍功半的事,一鞋底扔过来,砸在小徒弟的脸上,说:“练得好,再练两个时辰你就要走火入魔啦!”小师弟停下来,灰头土脸到师父身边去,聆听师父操爹操娘的谆谆教导。
少年觉得自己是不是也会走火入魔,上次就是把风行天上练偏了,不得其法,他也想停下来。师叔又扔来一鞋底,砸在他的额头上,说:“你离走火入魔还很远,你要是走火入魔还算是个进步。”
少年反问自己,是不是变得和姜秋林一个讨人厌了,一事无成身无长处,不,姜秋林是有长处的,他没有,那自己就是更不如那个废物了。少年念及此,更加紧运气练功。两只鼻孔一开一合,像是走了很远的轿夫。少年感觉天灵盖都要冲开了,这是风行天下第三成了吧,他快要突破自己的天灵盖时,又有一个东西砸来了。这次不是鞋底。是一块石头。
少年“啊”一声收了真气,睁开眼睛,是钟瑜玟。她说:“要走火入魔啦!你用离手剑的真气去练风行天上,疯了吧?!”少年站起来,发现身上的衣服有几个洞,袖子上还有青烟冒出来,自己像是姜秋林在剑舍药房生的火炉,全身快要燃起来了。
“你头上冒烟啦!公子!”王聪大喊,她端一盆水过来,浇在少年的头上。
少年一身凉透,像是一块烧红的铁块伸进凉水里,滋滋作响,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用离手剑的真气运转风行天上,快把自己烧成炭了。他脱下外衣,内衫已经破破烂烂,都是被灼烧的大大小小的破洞。“好险。”他说,自己跳到河里。
“啊,河里的鱼要熟啦!”小师弟叫喊,河面上冒着白烟,是少年的真气所致。
“今天不用煮鱼汤了,你们几个跳下去喝个够。”王聪说,她回房去把少年的外衣拿来,现在可是冬天,寒风瑟瑟,武功再高也是人,身上还是肉,没有人是钢铁之躯。
少年在河里清醒清醒,再从河里跳上来,说:“没有人指点还是不行,我找不到第三成突破口。”
钟瑜玟说:“没有人能指点你,我看是你喝多了,急功近利,武功就是要戒骄戒躁。”少年不能再听下去了,都是大道理,连篇累牍,他赶紧撤回房间。王聪把他外袍拿来,说:“急什么?你什么时候怕见着大家了?”
少年说:“怕,怕,怕碍你们的眼睛,我还是自己参悟去吧。”他回到房里,跳上床去,在睡梦中参悟,参悟得很香。醒来时,繁星漫天,小徒弟都罢工了,他在云雷刀神的房里和刀神絮叨江湖上的琐事。少年说:“果真今天不适合练武,练得最狠的人都休息了,我还拼个什么劲。”他顺着河边往下走,在星空下参悟。
云雷刀神和小师弟说到夕惕的崛起,那是满山满坡的美女,还个个武功高强,侠义满腔,是江湖上的后起之秀。武林中要找媳妇的,一定要上太行山。小师弟没想要找媳妇,但是对刀神口中的武学太行山心向往之。
小师弟说:“剑舍山上也开始招女徒弟了,以后要找媳妇也可以来这山上。”
刀神说:“剑舍的人惹不得,那些女徒弟都是剑舍的母老虎教出来的,和母老虎也差不了多少,至殊的行为你是见过的,别去招惹了。”小徒弟也觉得剑舍的女弟子要是放在至殊手里,那就是毁人青春,剑舍招越多的女弟子,武林上的母老虎就越多,他有点迫不及待想去看看有无数无老虎参与的武林了。
刀神看出他急不可耐,说:“别急,没准备好就出门,那灰衣小子就是这样,半吊子,别学他,总有一天会砸了你们门派的招牌,别看他现在节节连胜,遇到真正的高手就混不下去了。”
小师弟说:“陈力士和剑舍掌门还不是高手吗?我这师兄可是连连打败这两个。”
刀神说:“他们也算高手,但不是顶尖高手,而且是以前,现在涣群门出现了,我都不知道他们算什么。”
小师弟问:“你算什么?”
刀神说:“有明太刀在手,我还能和他们拼两招,没有明太刀,我就和陈力士等人差不多,过气的高手,不堪一击。”
小师弟的武功岂不是三脚猫都算不上,见识太行山的事还是等到以后吧。刀神把另一个急于出山结果一败涂地的例子,就是剑舍的至临,已经输成传统了,出山后这位剑舍后起之秀号称剑舍最能打的人一场都没赢过,唯一赢的还是刀神放水,高手都看在眼里。他就是半吊子中的典范。
小师弟不会学他,他要在师父师兄的手下把武功学好,出山就要一鸣惊人,不能屡战屡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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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八 意念重叠引火烧身 求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