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猜:??
他刚刚端的明明是凉的,怎么就烫到了?
但他不敢反驳女人,只能捂了一下脸,然后很快又凑到十五面前讨好,“是我的错,您别生气,气坏了,自己可就不好了。”
十五心尖儿都在剧烈颤抖。
唯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生气,她是在害怕,因为刚才那个监控视频里,瘦得跟麻杆一样的少女,嘴里所哼唱出来的曲调,就像魔音绕梁一样,在她耳边挥之不去!
太熟悉了!
熟悉的就像跗骨之蛆,既痛又恶心又让人害怕。
贱人!
是不是那个贱人?
就在这时,屠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冲进来,高亢的语调完全控制不住。
他还要怎么控制?
就在刚才,手底下的人来汇报,他的赌场已经被人砸掉一个,而他所供养的那位坐镇在赌场的邪术师,竟然被活捉了之后,落入帝宋手中。
这还没过20分钟呢,刚刚又有人来汇报,他的另一个赌场遭人挑衅。
继续这么被挑衅下去,他蒙受的损失可谓惨烈啊!!
这都是他一点一点打下来的基业,看着肉疼。
而且帝宋是什么东西?
只是以前他手底下的马仔,现在竟然敢打他的脸,而且还来势汹汹,他一定要干掉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什么?是他先抢了帝宋的女人,帝宋才反叛的?
他给的帝宋身份地位,赏了他一口饭吃,享用一下帝宋的女人怎么了?女人这种东西,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他后面不是送了好几个给帝宋补偿他吗?
是帝宋不知好歹,自己不要的。
“十五小姐,你一直说要忍,我已经忍不下去了!”
“你知不知道从昨天到今天,已经给我造成了多大的损失?”
“你和你的同伴们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能早点替我解决麻烦?这些年以来,我可是给了你们不少供奉。”
“给了这么多钱,应该要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吧?”
屠夫一句接着一句,完全不如之前那么点头哈腰,马首是瞻。
他虽然恐惧这些黑袍人的能力,但他现在愤怒得都快炸开了,谁还管心里那点恐惧啊!
吃饭的碗都被人砸了,还怕个屁啊!!!
屠夫气势汹汹这个时间点完全就是在找死,没瞧见隐藏在黑袍下的女人身上散发出的那寒气,都快将周遭凝结成冰了。
纪猜挑衅地看了一眼他亲爱的父亲。
他刚才不过是递了杯茶水,都被打了一耳光。父亲竟然敢在十五大人面前大呼小叫,肯定不止一耳光这么简单!
确实。
屠夫责问的话音刚落,就被一个高抬腿扫到脑袋,踢得他佝偻着身子,脑子嗡嗡响。
紧接着,十五又一脚踹在他心窝上,踹得他健硕结实的身躯倒退几步,一个大马趴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是我给你脸了,竟然敢在我面前放肆!”
她畏惧曾经的那个贱人,也仅仅只是因为,曾经在那个贱人手里吃过亏,留下了些许心理阴影,并不代表她现如今就杀不掉她!
至于其他人,试图挑衅她?
那简直是找死!!
“你知不知道,你这条不值钱的命,只要我动一下手指,就能给你拿走?”十五一边说着,还觉得不解恨。
干脆又走到屠夫身前,一脚就踩上了屠夫的手指,狠狠碾压着。
“咔咔——”几声脆响过后,屠夫的手指无力耷拉在地上,很显然是被踩断了。
“小姐,我错了……”屠夫勉强抬起头来,赶紧认错。
“刚才是我太心急,所以冒犯了小姐。”
“我知道错了,求您放过我。”
“饶我一条狗命,以后我和黑礁帮一定会对小姐有帮助的!”
屠夫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恨得不行,等这件事情过去,他一定要全世界找厉害的邪术师!然后把这个女人狠狠踩在脚底,让她这辈子都只能被他凌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屠夫求饶的话打动了黑袍女人,她竟然还真就松开脚。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很不服气。”
女人曼妙的声音响起。
“既然这么不服气,那就别忍了。不如把你所供奉的所有邪术师全都聚集在一个地点,打那些人一个措手不及。”
“双拳难敌四手,我刚才看了一下,他们那么多人当中也就一个最厉害的。说不定你还真可以借着人多,即便不依靠我,依靠你手底下那些邪术师,也能解决麻烦呢。”
“你说是不是?”
屠夫一时间也分辨不出这女人说的到底是真心话呢,还是在说反话。
出于惧怕,他只能连忙道,“小姐,您才是最厉害的。除了您之外,没有人能帮我解决这次麻烦。我底下供奉的那些人,谁能比得上您啊?”
“不用这么急着讨好我。”
“我在跟你说真的呢。去吧,先把你手底下那些邪术师全都聚集在一起。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屠夫咬咬牙:“好,都听小姐您的。”
他现在能怎么办?
这个女人既邪门又厉害,他已经得罪了她,总不能在死路上继续冲下去。还是暂时先讨好她,之后再视情况而定。
此时,慕宝儿还不知道,即将有一群菜鸡要集结在一起,给她一个大惊喜。
她正急着去砸今天第二个场子,想看看还有什么厉害的菜鸡,他又有些什么厉害的招数在?
屠夫通知手底下供奉的所有邪术师需要时间集结,所以慕宝儿砸的第二个场子也仅仅只有一只菜鸡坐镇。
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竟然会驯蛇。
成百上千条毒蛇昂首以待,嘶嘶吐着蛇信,这种冷血动物的瞳孔冰凉无比,让人光是看着就觉得鸡皮疙瘩起一身。
“给你们一个机会,迅速离开!否则的话,我一定会让你们死在我养的宠物口中!”
男人脖子上悬挂着一条臂粗细的蟒蛇,随着他说话,这条蟒蛇也心意相通的高昂蛇头,好像在警告所有人。
“权玺,艳丽花纹,三角头,真的全是毒蛇。”
权玺只是略一点头。
沈从容想到刚才“李芭芭”流露出的邪气的一面,心有疑虑,但终究还是靠过去问,“李芭芭,你拿这种毒蛇有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