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容震惊看向慕宝儿。
“你一筷子都没动就走人?”
“你今天体力消耗那么大,竟然还觉得不饿,李芭芭,你还是不是人?”
说起来,也是沈从容好本事。
有一种男人,总是有这样的能力,明明是一番好意,但是话从嘴里说出来,就是让人觉得他欠揍。
“关你屁事!”
慕宝儿终于忍无可忍。
就你屁话多!
她如果要是在权玺面前,不小心被扒掉了小马甲,那有一半责任归咎于沈从容。
沈从容还觉得格外委屈呢。
等人走后,万分不解的看向权玺。
“你说这女人心啊,确实是海底针对吧!”
“我刚刚说啥了?我刚刚明明是在关心她啊!”
“为什么还挨怼?”
沈从容说得愤愤不平,完全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
权玺沉默片刻。
自从沈从容遇上李芭芭,总喜欢问诸如此类的自取其辱的问题。
而作为兄弟,很多实话不太好说。
“喜欢人家就直说喜欢,别再用这种方式来吸引她的注意了,实在是……”令人目不忍视。
权玺语重心长,语气郑重。
沈从容瞬间炸毛:“不喜欢!我不喜欢她!”
“权玺,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总是满嘴情情爱爱的事?”
“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正经人,你变了,竟然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权玺不仅没能劝得沈从容回头,反而还被他倒打一耙。
权玺叹息:“可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承认也没关系。”
沈从容:?
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不承认?
……
夜里。
慕宝儿实在是饿得不行,摸着肚子,满脑子都是肉肉的味道。
而且越是夜深人静,想吃东西的冲动就越是明显。
于是,翻身下床。
偷偷摸摸就出了房间,打算去厨房看看。
冰箱里还有不少剩菜,姜毅这人热情好客,让佣人给权玺三人准备的饭菜远远超过三个人的分量,所以剩下来不少。
放在冰箱里当然不是留着给权玺他们第二天吃,而是佣人舍不得浪费,留着明天吃,或者接济给家里的穷亲戚。
在这个贫穷落后的小国,多的是人吃不饱饭。
慕宝儿毫不犹豫伸手,抓了一块猪蹄,先啃两口再说。
两三口啃完一个猪蹄,舒服了,满足地眯了眯眼。
而且决定等把这边的事儿了了,回到京都,就找时间给沈从容套个麻袋,打一顿!
有事没事,哔哔赖赖。
烦!
不给他套上麻袋往死里打一顿,简直难消心头之恨!
就在慕宝儿再次伸手,打算拿块猪蹄时,耳边忽然传来响动。
小姑娘手一抖。
眼神锐利,转身看去。
权玺不知何时出现在黑暗中,面无波澜,神情淡淡。
冲她举了下水杯,示意自己是下来喝水的,无意看她偷吃。
权玺仰头,流畅的下颌线瞬间展露无余。
喝水时,喉结滚动。
动作可真好看啊。
慕宝儿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时至今日,她都觉得自己眼光不错,挑大腿抱都能挑中像权玺这般好看的。除了一开始时,性格执拗了点,让她总想换条大腿抱一抱,现在堪称完美。
“李芭芭。”权玺冷不丁开口。
慕宝儿正走神呢,反应了一秒,“嗯?”
“找我有事?想说什么?”
权玺只是淡漠道:“晚上早点睡。”
说完便带着水杯回房,刚才那一句莫名其妙的早点睡,让人分不清究竟是真的关心还是在客套。因为以权玺的性子,他对女人几乎从来没有客套的时候。
慕宝儿:??
竟然敢关心别的女人,很好,你死了!!
……
房间内。
权玺坐在桌边,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眉眼冷峻,似在思索。
终于,还是一个电话打出去。
即便是大半夜的被人搅扰睡梦,电话那头的人也没有丝毫被打扰的愤怒,反而受宠若惊。
“先生,您总算是记起还有我这个下属了吗?”
自从跟了权先生,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抱紧这棵大树,然后干出一番事业。
结果,等了一天又一天,他确实是干出一番事业了,甚至都快自立门户了!权先生反倒没动静了,几乎从不找他办事。
他知道,是权先生自己能力太强,很少有用得到下属的时候。
权玺:“……”
他安抚道,“你,我是记得的。只是一直没什么事,需要你做。”
他独立于权家之外的势力,一般情况下,都是交给极为信任的人打理,极少亲自接洽动用。
至于原因……
整个权家,虽然老爷子最疼的就是他。
但这种疼爱,总让他觉得蹊跷不安。
而且他不喜欢将生死荣辱寄托在别人身上,更不喜欢被人知道所有底牌。
没错,他的确是在防着老爷子。
毕竟老爷子的独断专行,说一不二,是有目共睹之事。而他,不喜欢被人钳制。
老爷子虽然疼他这个孙子,却也同样防着他。
手中多的是,不为人所知的筹码,为的是暂时压制住他,以免他完全不受控制。
“先生,有什么事是我能为您做的?您尽管说,我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电话那头的人瞬间兴奋。
“去帮我了解一个人,看她最近是否在京都。”
权玺吩咐完后,略有些疲倦地按了下眉心。
他觉得心脏突突直跳,心如擂鼓,总有种不祥之感。
“好的,先生。”
……
与此同时。
慕宝儿睡得正熟,甚至还是不是咂咂嘴。
好吃。
睡前吃肉,确实开心,就连到了梦里都开心。
因为大晚上做美梦,以至于第二天小魔鬼都起晚了。
眼睛一睁,已经习惯性的意识到身体上的不同寻常。
嗯??
易容符箓已经失效了?
没事,那就再用一张。
只是本来就存货不多,目前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得找机会多画几张才行。
慕宝儿出现在餐桌上时,沈从容差点直接一口豆浆喷出来。
他被呛得咳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
“李芭芭,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儿?”
沈从容昨天晚上想过了,其实他说的话可能没什么毛病,只是女孩子嘛,往往都是比较计较,有点小心眼儿的。
可能是他说话的语气太过冷硬,以至于李芭芭总对他没个好脸色。
所以,他刻意放柔和了语气。
嗯,当然是自以为柔和,其实听上去还是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