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红英一点儿都不想猜。
因为无需猜都知道,后果绝对很严重!
极有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您放心,我一定会了解清楚的。”
俗话说,有压力才能有动力。
轩辕红英遭了威胁后,立即将自己的事暂时放到一边,打算先探听了有关于那个傅祸的事情再说……
轩辕家人口众多,几乎所有宗门世家都是这样。
嫡支旁支全都在一块儿,再加上奴仆之类,人数算起来是一个恐怖而庞大的数字。这也就使得各大宗门世家几乎都远离大城市,选择偏远小城安居。
但这并不意味着宗门和世家落魄,因为它们几乎可以操控所在的整个小城。
大城市有大城市的规则,越是热闹繁华,就越是井然有序,法律森严。
偏远小城,山高皇帝远,很多事情管不到。
比如说轩辕家所在的这个小县城,去打听打听,当地最有钱最有势的,几乎全部姓轩辕。哪怕有不姓轩辕的,那也是轩辕家豢养的狗。
轩辕家每一房人住在小城的不同地方,有召则来,无召各过各的。
轩辕红英出门,直奔轩辕白浪家。
“红英来了,还是你这孩子有情有义。”
轩辕白浪他妈蒋春蕾失去了这个最优秀的儿子,这几天以泪洗面,一蹶不振。
她不是没其他儿子,只是其他儿子都是废物,入不了家主和长老们的眼。就连丈夫都嫌弃那几个废物儿子,她又怎么可能喜欢?
蒋春蕾这么想着,不由得悲从中来。
然后又开始嚎啕大哭。
“白浪啊!妈妈的白浪……”
轩辕红英眼底流露出一丝不耐。
该死的老女人,如果不是为了从她这里探听消息,她才不愿意听她号丧!
现在觉得她有情有义?
以前每次见她时,都用看垃圾的眼神看她!
甚至还口口声声道:“你能爬上我们家白浪的床,真是你三生有幸。”
“我家白浪最好了,哪个女人跟他都是享福的命!”
“好好伺候他,知道吗?”
“不过你也不要心生妄想,觉得可以嫁给他。就你的身份地位,我不会同意的。”
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以为可以当放屁?
“阿姨,您节哀顺变。”轩辕红英耐着性子劝慰。
“我怎么能节哀啊!?”蒋春蕾哭得止都止不住。
就在轩辕红英想着,该怎么起个头,套一点关于傅祸的话时,蒋春蕾哭够了又开始破口大骂——“轩辕清和轩辕正,这两人真是没用的东西!一把年纪的人,竟然连家族小辈都照顾不好!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们?”
“还有那个什么该死的傅祸……”
轩辕红英瞬间耳朵竖起来。
“傅祸?”
“阿姨,什么傅祸呀?”轩辕红英不动声色套话。
“这次清叔和正叔带我们出门,我们年轻小辈只负责游玩,他们二人好像是去教训一个不尽心尽力为轩辕家办事的年轻人。”
“这个傅祸,就是那个年轻人吗?”
蒋春蕾咬牙切齿:“是!就是他!”
“他为什么不尽心尽力为轩辕家办事?为什么当狗都当不好?”
“若不是因为他,轩辕清和轩辕正此次就不会出门,而我儿也就不会跟着去!”
“如果不跟着去,又怎么可能遭此大难?”
人在极度愤怒时,最容易迁怒。
很显然,此时蒋春蕾就是在迁怒于傅祸。
“阿姨,这个傅祸……我们轩辕家究竟交给了他什么事情,他为何不好好办?”轩辕红英起身,帮蒋春蕾顺气,“您也别这么伤心难过了,白浪最孝顺,肯定不希望您在他走后,陷于痛苦中的。”
屁!轩辕白浪孝顺个屁!
轩辕红英暗暗在心中腹诽。
就轩辕家的破风气,丈夫不把妻子当人,父亲不把女儿当人。还指望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轩辕白浪,对他妈有多尊重?
轩辕白浪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把蒋春蕾骂得一无是处。
当然了,眼下这情况,自然只能捡好的说。
蒋春蕾怒道:“不过是叫他在京都结交各大豪门的人,进而掌控他们,甚至连轩辕家珍藏多年的蛊虫都给了他一点。”
“结果呢,他可倒好,迟迟没有动静!”
“废物就是废物,听说是个瘸了双腿的残疾。”
“掌控京都各大豪门的人做什么?”轩辕红英疑惑不解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左右不过是家主和长老们的决策罢了。”
蒋春蕾刚才还感动于轩辕红英的重情重义,轩辕红英不过在她面前多问两句,她就立即不耐烦地斜睨她一眼。
“你问这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
轩辕红英一脸伤心的表情,“白浪毕竟是因为这次出门,才惨遭横祸。我也只是想多问两句,多了解了解。”
……
“吉老先生,权某有一事相求,不知您能否帮忙转告令徒,提前去东南亚的时间?”
次日一早。
吉从简就接到权玺电话。
吉从简眉心一跳,“这个事情我做不了主,我帮你转述一下,问问。”
唉,每次跟权玺一联系。
他就忍不住觉得这个年轻人是个大冤种,多冤呐!
你说说,明明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却偏偏只能从他这里抄远道,是不是个冤种?
我和我的冤种徒婿??
“多谢吉老。”
之所以将去东南亚的时间提前,主要是因为“李芭芭”答应得爽快,经过龙盟和玄部的共同商议,人凑齐,便可尽快出发。
之前定的时间,主要是因为“李芭芭”这个不确定因素在。
而且权玺心中也有一丝私心……
他想早去早回,等回来后,彻彻底底跟小姑娘坦白心意。
吉从简打电话给慕宝儿。
“吉老头,有事?”
彼时慕宝儿正在画易容符箓,确实难画,昨天画了一天,也就成功了两张。
吉老头这么一个电话打过来,她手一抖,又是一张黄纸报废。
“宝儿,我的心肝大宝贝儿,没事难道就不能找你?”吉从简一把年纪,就没正经过。
明知道慕宝儿最烦的就是这么恶心吧啦的腻歪语气。
他偏要叛逆无比地来恶心她。
慕宝儿:“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