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宝儿看了下时间,还不到晚上12点。
她画好那张易容符箓,然后用,是凌晨三点左右。据她猜测,符箓有效期约莫一天。
现在还早着呢。
不能让权玺过来!
“哥哥,我真的有事。”慕宝儿坚定道。
所以,工具人,不要无理取闹,好吗?!
“大概还需要几个小时,等我把事情办完,再去找你,可不可以?”
权玺还能如何?
还不是,只能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汹涌澎湃,勉强点头答应。
“好,我等你。”
“嘎——”乌鸡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悲鸣。
我的崽啊,你别来!你的工具人生气了!给我感觉很不好惹的样子!
你来了,我怕他打你!!
慕宝儿:??
权玺将乌鸡放在副驾驶上,开车,过了大半个小时,将车停在傅家附近。
凭他的直觉,他猜测,小姑娘应该是来了傅家,见傅祸。
男人的直觉,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小姑娘没有什么事必须要瞒着他的,除了……跟傅祸有关。
权玺可以说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从小便目标明确,除了几年前在东南亚的那一次惨案外,堪称顺风顺水,未尝一败。
但在小姑娘这里,他几乎一败涂地。
他坐在车里,嫉妒不断啃噬内心,眉心隐隐有黑气浮动,眼底沉淀出些许血光。平时的刚毅正直,此时似乎在被点点蚕食。就好像内心坚硬如磐石的道君,心中的道,开始涣散。
“那个男人还真是喜欢你。”
傅祸又开始阴阳怪气。
“你竟然舍得这么忽悠你的老情郎?”他甚至连“小情郎”都不用,特意改了个“老”字给权玺安上。
呵,老牛吃嫩草的狗男人,凭什么用“小情郎”
这种一听就很年轻的词,给他脸上增光?
“他如果知道你又在骗他,肯定会气得发狂吧?
”
慕宝儿轻按眉心。
小魔鬼苦恼。
她觉得自己现在面对权玺,就像个即将翻船的海王。她拼命稳住身形,想尽量不被掀到海里去。但权玺不依,总想把她扒拉下船。
权玺工具人,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要不,换一个?
这个念头浮现于脑海,但慕宝儿随即又立刻打消。
不太好。
权玺她已经用惯了,另外再换条大腿抱,不适应。
其实小魔鬼似乎自己忽略了些什么——她得了成爽她哥化作的纯阳丹,无异于是带了一条纯阳命在身边。那些对她虎视眈眈,在暗中觊觎她的异族,已经是越来越少了,甚至很难发现得了她。
权玺这条大腿,抱与不抱,于她而言,其实并不重要。
也不知道她是有意忽视,还是真没有意识到……
一晃到了凌晨一点。
傅祸也没去睡觉。
反正隔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阴阳怪气两句。
“这么晚了,你的老情郎还在等你吗?”
“看来他今天晚上,注定夜不能寐。权玺那样的男人,我再了解不过了,出身高贵,连天都眷顾。自然占有欲也强,他估计现在正胡思乱想着,想你到底在干什么。”
慕宝儿烦躁,忍不住道:“你可先闭嘴叭!”
哔哔赖赖个没完,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傅祸,早就蹿天猴送你上天了!
傅祸一噎,瞬间冷脸。
“刚才还说男人肯定比不上哥哥,你就对我这态度?”
慕宝儿抿唇不言。
男人确实比不上哥哥,但她也不是很希望权玺工具人太难过。
一时间,又是一阵沉默。
傅祸心中对权玺敌意更甚。
他亲自养的小白眼狼,凭什么一不留神就被一个老狗男人拐走?
即便那是只白眼狼,也还是让人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爽!
而且看小白眼狼的表现,很显然心里是有那个老男人的。
要不然,不会这么纠结。
这么一想,傅祸更气了!
凌晨三点。
慕宝儿觉得自己骨骼开始延展,应该不是之前一米三的矮冬瓜了!
太好了!总算能恢复正常了!
傅祸这么眼睁睁看着,小白眼狼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大变活人。
突然,福如心至。
傅祸警惕问道:“你不是特意来看我的,是怕权玺看到你现在这样,于是在故意躲他,是不是?”
慕宝儿拍拍胸膛,理直气壮,“当然不是啦,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傅祸只是忍不住了冷笑一声“呵。”
如果没猜错,肯定就是这样。
小白眼狼!小没良心的!小祸害!
傅祸在心底骂了一连串,看慕宝儿的眼神都凉凉的。
“好了,哥哥,时间也不早了,你去睡觉吧。”
慕宝儿抬腿便走,“我也就先不打扰了,下次再来看你。”
傅祸真是信了她的鬼!
“下次别来了,再来打断你的腿!”傅祸狠狠道。就是不知道这么威胁,等慕宝儿真正把腿放他跟前的时候,他能不能下的去手?
慕宝儿大摇大摆从傅家离开。
刚出傅家,就若有所感的朝前看去……
远处,一辆黑色SUV低调停在路边。
同一时刻,权玺抬眸,正看见小姑娘。
权玺打了一下双闪,慕宝儿了然。
哦,看来肯定是权玺。
要命!竟然又被他抓了个正着!
他怎么知道她在傅家?
她用瞬移符定位在傅家,是临时起意的事,就连成爽那个傻白甜都不知道。
该不会是权玺猜的吧?
男人的第六感这么不讲道理吗?
慕宝儿一路快步到车前,就在这时,权玺直接将乌鸡扔在副驾驶上,打开车门,长腿一跨,瞬间整个人显露在慕宝儿面前。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男人神情看上去有些颓靡,神情郁郁,眼底如一汪死潭,不可捉摸。
“你所谓的有事,就是来见傅祸,是吗?”
慕宝儿沉默:“……”
“所以,是有什么事呢?必须要大晚上来见他,甚至不惜敷衍我。”
慕宝儿心口闷:“……”
“宝儿,你把傅祸当什么,我可以知道吗?”尽管心中嫉妒如狂,可良好的修养让权玺做不出更出格的事。此时,竟然还很镇定地问。
“一个很重要的亲人,亲哥哥一般。”慕宝儿也没含糊其辞。
亲哥哥吗?权玺心头仿佛一松。
但很快,又紧绷起来:“那我呢?你口口声声喊我哥哥,又把我当什么?”也是亲哥哥吗?不!他不愿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