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乌鸡像疯了一样,唿扇翅膀,飞过去逮着那些黑虫就是一顿猛啄!
它速度又快又猛,每一次下嘴,都会吃掉一条黑虫。
然后它还有点自己的小心思——啄虫的时候,鸟喙悄悄带点这只猫尸的肉。
嘎哈哈哈!宝儿留着这只猫尸还有用,想研究研究,所以不准它吃。
它没吃啊!
它只是在啄死这些黑虫的时候,无意中啄到了一点点猫肉!
它不是故意的,它是不小心的!
乌鸡的鸟喙又尖又长,末端还带着倒钩,伸进猫尸的脑袋里,将那些隐藏在最深处的虫子都啄干净,啄得整个猫脑袋都空空的。
突然。
乌鸡从猫脑袋里啄出来一颗黑不溜秋,比黄豆大不了多少的珠子……
刚才差点当成黑虫一起吃下去。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猫脑袋里还长这个的吗?
不管这么多,等崽回来,给她看看。
唉,也不知道它崽今天能不能发挥好,会不会吊打玄门一众菜鸡?
都怪权玺这个工具人!
它崽要不是为了躲他,怎么可能不带它去?
而此时,权玺正在沈家庄园。
“多谢沈老先生帮忙。”冷峻高大的男人冲老者道谢。
沈自英只是摆手道:“无需道谢,你是从容的朋友。我的孙子我了解,平时极少有人能与之为友。你既然是朋友,那也就是我沈家自己人,举手之劳而已,谢什么。”
不过是将人带去看十安之地跟正天宗的擂台,不是什么难以办到的大事。
沈从容也对权玺道:“对,甭客气。”
“时间不早,这便动身吧。”
沈自英说着,自行上车。
权玺和沈从容一辆车。
“上次没见到吉老的爱徒,我心里五分好奇已经提高到八分。今天我倒要看看,吉老视若珍宝的关门弟子,究竟是怎样一番了不得的样子!”
沈从容至今还觉得疑惑。
他到后面又套了靳小明的话,听那意思,一路上面包车上都是有人的。结果开到沈家门口,人就凭空消失了。
说是临时有事,她是怎么消失的。
这么神出鬼没,怎能让人不好奇?
不仅仅是沈从容和权玺好奇,正天宗的人也对慕宝儿有十二万分的好奇。
一早。
司徒白桃就像个丫鬟似的,毕恭毕敬跟着靳悯悯等人出门。
靳悯悯和她几个师兄师姐当然不是这次跟十安之地打擂台的人选,正天宗小公主是带人出来游玩的,怎可能去掺和这么费力的事?
让她为了司徒白桃一个下等人去打擂台??
她为什么不选择让司徒白桃去死?
所以今天出门,她是去看擂台赛的。
她也想看看,十安之地那种破落户,突然敢支楞起来,究竟是收了个什么经天纬地的大人物?
连正天宗的面子都敢撂!
她爷爷得知十安之地竟敢对正天宗发抽检令时,气得连最喜爱的紫砂杯都捏碎了。
十安之地吉从简老东西的关门弟子是吧?
再厉害,也扛不住10个人对‘他’进行车轮战吧?
到时候‘他’若眼见着要输了,她会让参战的那些师兄师姐们“手下留情”的,别一次性把人打死了。最好是断‘他’手脚,打击得‘他’一蹶不振,让‘他’从今往后变成一个废人!!
如此这般,看以后还有谁敢挑战正天宗的威信!
“阿嚏~”
慕宝儿一个喷嚏打出来,摇天动地。
“阿嚏~~”
紧接着又是一个喷嚏。
谁在背后骂她?
每次有人惦记她,她就喷嚏不断。
吉从简看着这个黑色的跟排骨一样的丑丫头,十分惊叹道,“易容符箓用了之后,你这张脸是丑得惨不忍睹,怎么嗓门竟然变这么响亮了??”
慕宝儿:……所以丑这个字是过不去了吗?
再说她丑,她可要生气了!
就在这时,大师兄丁修苦口婆心插嘴道,“师傅,小师妹是女孩子,您不要总说她丑。”
慕宝儿暗暗点头。
嗯,这是句人话。
丁修继续道:“俗话说得好,丑人有丑福,丑是丑了点,但小师妹丑到的又不仅仅是我们,肯定还有之后正天宗的人呀!”
“车轮战打擂台,凶险万分。万一正天宗的人被小师妹这副丑模样震惊到了,于是在擂台上一时恍惚,露出破绽,这岂不是丑有所得?”
慕宝儿:……说得很好,下次不要再说了。
再一看,其他几个老师兄,一个个的竟然还觉得丁修说得挺有道理——“大师兄果然真知灼见!”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现在一看小师妹易容之后的这副丑样子,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你们可闭嘴吧!!
慕宝儿真是……
后悔,总而言之很后悔。
她当初就不应该为了占那点小便宜,贸然加入十安之地这个贼窝的。看吉老头那副不靠谱的样子就知道,十安之地应该没几个正常人。偏偏现在已经上了贼船,想下去都不行了。
正天宗和十安之地定下的抽检令擂台,在京都隔壁市的一座山脚下。
地理位置偏僻,荒无人烟。
正天宗虽然觉得十安之地今非昔比,早已败落,是不折不扣的破落户。但派出来打擂台的十个人,却没有一个弱者。
对付这种不知死活的破落户,才更应该给他们致命一击!
一次性把十安之地的气势打趴下,让他们从今往后,都不敢再瞎蹦哒!
正天宗的人来得比十安之地早。
没办法。
人家正天宗是一长串车队来的,劳斯莱斯路虎宾利,什么壕开什么。
而十安之地……
还是靳小明那辆破面包车。
如果不是其他人以死相逼,吉从简还打算扫辆小电驴过来!
什么,你问慕宝儿怎么来的?
坐面包车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之前虽然口口声声坐面包车是不可能坐面包车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但,反正都已经破例了。
正天宗带队的是九长老,老头子七十好几的人了,但看上去竟然像四五十岁,比起须发皆白的吉从简,如同两代人。
“这不是老吉嘛,还活着呢?”九长老笑里藏刀,“听说你收了个十分了不得的关门弟子,还不赶紧拉出来遛遛,让我们也开开眼界,看你拼着早衰窥探天机也要知晓的中兴之主,究竟是个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