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之,扶权倾倾先离开这里。”权玺按捺住,对傅良之道。
傅良之连忙点头,将脸色苍白的权倾倾扶起来,“倾倾姐,我先带你去医院看看。”算了,还是不看修罗场了,他怕殃及池鱼。
到时候权玺、傅祸、宝儿妹,三人都没啥事儿,他被干趴下喽!
“宝儿你们也先出去。”权玺放柔和了脸色。
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小姑娘家不方便在场。
这个男人既然敢不知死活,动权家的女孩子,想必应该就做好了被废掉的准备。法律的确会制裁他,而他要做的,也不过是他被制裁之前,收点利息罢了。
慕宝儿乖巧点头。
傅祸却道:“宝儿,你先出去,我留在这里,陪陪权先生。”
慕宝儿觉得傅祸肯定有什么大病。
他之前都是一口一句“慕宝儿”,从来没宝儿宝儿地叫过她。
反常必有妖。
她瞅了一眼傅祸,然后又看了一下权玺。
这两个男人都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虽然没有泄露出丝毫怒意,却让人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场波涛汹涌,反正不怎么对付。
“那你们别打起来嗷。”小姑娘只是叮嘱了一句。
两个都是她心头宝,万一要是打起来……
废话,她当然是帮傅祸啦!
得亏权玺不知这小没良心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要是知道,恐怕无论如何都端不住冷面寒霜的刚毅架子,他应该会暴跳如雷给她一个暴栗!!
“草,你竟然敢出来???”傅良之在走廊里,看到慕宝儿出来时,眼睛都瞪大了,因为他不敢置信啊!
“你不怕里面打起来吗?”
“你不怕里面血流成河啊?”
一个权玺,一个傅祸,这两人有哪个是省油的灯吗?
权玺刚毅不屈,性烈如火。他那个便宜小叔傅祸,心思深沉,让人完全捉摸不透。这两人独处一室,会发生些什么,傅良之简直不敢想象。
“权玺不会打傅祸的。”她的工具人,不是那么冲动,那么不懂事的工具人。
对对对,房间里,权玺的确没有打傅祸。
他只是当着傅祸的面,一脚废了轩辕白浪那不安分的本源,让他断子绝孙。
“啊!!”轩辕白浪垂死病中惊坐起,毫无意识之下都仰头发出一声痛呼,然后继续晕过去。
“动不该动的人,就应该要有被废掉的觉悟,你说是吧,傅先生?”权玺侧过身,看似漫不经心地对傅祸说道。
傅祸只是很淡定的点了点头,深表赞同,“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动不该动的人,确实是该被废掉。
老牛吃嫩草拱别人家里的白菜,同样也应该被废掉呢。
两个男人之间,你来我往,互相内涵。
可权玺即便说话,却没有停下折磨轩辕白浪的动作。他一脚将人断子绝孙不算,又直接蹲下去,一边跟傅祸说话,一边挥拳……
“咔嚓”,是牙齿断掉的声音。
“傅先生原来竟是死人大师,之前我三番五次想与死人大师相交,却一直无缘得见。大师,这么不喜欢跟外人打交道,为何会与宝儿相交?”
傅祸看有几颗白中带血的牙齿从轩辕白浪嘴里吐出来,差点没笑出声。
他虽然看不过眼权玺这头拱了白菜的山猪,但是不得不说,他把轩辕家的人往死里打,还是让他觉得很愉悦的。
轩辕家的人,本就该死。
“为什么会跟宝儿交好,自然是因为她不是外人。”傅祸语气轻快,故意说道。
因为她不是外人……
权玺心头一梗,没想到傅祸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宝儿于他而言,不是外人,那是什么人?自己人?
强烈的醋意几乎要将权玺整个人淹没,这是种从所未有的感觉,他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浸泡在一个巨大无比的醋海里,由内而外,又酸又涩,有种难以言喻的难受。
虽然之前跟小姑娘契约结婚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若有朝一日小姑娘遇到了心仪之人,他会毫不犹豫放手,为她保驾护航,送她风光大嫁。
但。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心态慢慢的就变了。
再没有之前那么坦坦荡荡,更甚至多了几分不可告人的暧昧心思。
他讨厌,有其他男人跟小姑娘关系甚笃!不悦其他男人像狂风浪蝶一样,围绕在小姑娘身边!他更加不愿意,小姑娘对其他人比对他更好!!
他权玺,何时竟变得如此斤斤计较?
权玺不开心,傅祸就高兴了。
推着轮椅率先离开这房间,唇角还挂着十分明显的微笑。
傅良之:??
诶?难道……权玺没打赢?
慕宝儿:???
咦?她记得傅祸本身其实是个黑心黑肺的,只有别人不高兴了,他才会高兴。难道……权玺不高兴了?
小姑娘闪身,又钻进房里。
虽然权玺是个工具人,但她忘了说,即便是属于她的工具,她也会好好呵护的。
权玺将轩辕白浪打得没个人样后,报警,然后在浴室里慢条斯理洗手。
镜子里的男人眸光深沉,眼瞳中有血丝浮现,冷厉中染着几分戾气,对傅祸的戾气。
权玺自知,他刚才,对傅祸起了一丝杀心。
他还从来没有,对手无寸铁,甚至身有残疾的人,起过杀心。
傅祸方才就像是一根冰冷的钢刺,直接扎入他心脏,让他痛得瞬间杀意四起。名为嫉妒的情绪,在他胸腔中不断翻涌,似岩浆,似沸水。
“哥哥,你没事儿吧?”突然,一个脑袋大喇喇出现在浴室门口,探进来,看向权玺。
权玺手一抖,看到慕宝儿的那一刻,眼中戾气尽消。
“你是不是跟傅祸抬杠没抬赢啊?”看这模样,估计是没抬赢,可怜哦,脸色黑得比夜色还深。
意料之中的事。
傅祸跟杠精也差不了多少,权玺抬不赢他,很正常。
权玺:“……倒也不是。”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抬杠?他心情不佳的原因……
权玺看了一眼慕宝儿。
原因在这里。
“哥哥,你别不好意思承认。我知道,你肯定是没傅祸会辩,他嘴皮子最厉害了。”打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甜枣,这手段慕宝儿玩得很溜,今天权玺遭受的震撼太多,她得好好哄哄他,免得他把她小马甲扒下来了。
“下次傅祸再跟你抬杠,我就帮你抬回去。”
权玺只是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慕宝儿身后,然后问道,“这么说,我跟傅祸之间,你会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