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家是玄门有名的世家,你最好不要不自量力,冒冒失失去挑衅他们。”
傅祸没忍住,他提醒了慕宝儿一句。
但又补了一句,努力将话说得很不好听,“免得到时候彻底惹恼了轩辕家,连累我跟老头儿。”
“哥哥,其实你是在关心我对吧?”慕宝儿笑眯眯看向傅祸。
傅祸抿唇,皱眉,毫不犹豫泄露出些许厌烦,“你想多了。”
“好了,哥哥,我要回去睡觉了。”口是心非,可可爱爱,明明就是在关心她,还死不肯承认。
慕宝儿狡黠恶意地看向傅祸,猝不及防几个跨步走到傅祸跟前,一张脸瞬间在傅祸眼前放大。
“你干什么?”傅祸吓了一大跳,身子紧贴着轮椅往后靠。
但不良于行让他挪动不了半步,只能眼睁睁看着慕宝儿强行抱住了他!!
熊孩子软软的身躯将他抱住,而且还很故意地抱得紧紧的,像极了恶作剧的狗崽子,他越是不愿意,她就越是嘚瑟。
“哥哥,别担心,我会尽全力,保护你跟傅老头儿的,知道吗?”
傅祸:……谁是你哥哥?
“别大晚上不睡觉,一个人穿得这么单薄,坐在花园里纠结愁苦,一切有我在。别害怕嗷,知道吗?
”
慕宝儿一边说,还一边调皮万分,摸了摸傅祸的脑袋。
傅祸:……你劝谁别害怕?
你摸谁脑袋呢??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就在这时,傅良之在经历一路飙车,风驰电掣后,终于嗷嗷叫着来到傅祸所在的独栋别墅。
一眼,万年。
啊!!!
他瞎了!
看他都看到了些什么,他看到的是宝儿跟傅祸抱在一起吗?
他看到的分明是权玺头顶上呼伦贝尔大草原啊!
震惊!
痛心!
难过!
愧疚!
傅良之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到最后全都化作对权玺的深深惭愧。
权玺啊,我的好哥哥,我对不起你啊!都怪我引狼入室,竟然间接性的成为了傅祸勾引宝儿妹的踏板。如果不是我,宝儿妹也不会看上傅祸这个小白脸。
是的,从现在开始,傅祸不是他便宜小叔了,他不认他这个小白脸当小叔。
无论如何,权玺比傅祸在他心中的地位,要高得多。
“你怎么来了?”慕宝儿不慌不忙直起身。
哇!她竟然一点都不心虚??
傅良之越想越气,冲过来一把抓住慕宝儿的手腕,“宝儿妹,跟我走,我送你回学校。”
然后狠狠看了傅祸一眼,“小叔,宝儿已经结婚了,你别想不开,当什么男小三,破坏人家婚姻幸福!而且小叔,你年纪也这么大了,不要总想着老牛吃嫩草!”
傅祸心中,仿佛有个王炸被投下来。
她结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
她竟然一嘴都没提过,他完全不知道!
呵~很好,她果然没把他当自己人,完全只是花言巧语。不然,何至于结婚都不透露半点风声!
究竟是哪个狗东西,娶了她?
傅良之拉着慕宝儿就跑,小姑奶奶脑子里嗡嗡的。
啥?
什么鬼?
那是你爸爸我的哥哥!亲哥哥,知道吗?
傅良之将慕宝儿塞进车里,自己刚坐上驾驶位,就被慕宝儿给了一个残忍无比的暴栗。
傻逼,先挨顿打再说!!
傅良之当时就疼得脑子嗡嗡的,但他不后悔。他这是在拯救小魔鬼跟权玺之间岌岌可危的感情,保证自己的好兄弟头顶的颜色不会是一片绿。
他一边开车,一边语重心长对慕宝儿道,“宝儿妹,你不能这样啊!权玺这段时间是很忙,没时间陪你,你也不能绿他啊。”
“再说了,这家花就算再香,能有野花香吗?”
话音刚落,傅良之狠狠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对不起,嘴瓢了!
“这野花就算再香,能有家花香吗?傅祸就算再好,我也敢肯定,他绝对没有权玺那么体贴人心!”
傅良之苦口婆心说了一路。
好不容易觉得口干舌燥停顿一会儿,才发现慕宝儿这个小魔鬼呼吸绵长,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啊!还是人吗?
这都能睡得着?
过分!简直过分!
要不是担心慕宝儿恼羞成怒,给他吊起来一顿毒打,傅良之简直恨不得用双手将人摇醒……不准睡,起来接受教育。
将人送到学校,傅良之还磨磨蹭蹭,想得慕宝儿一个承诺……
“宝儿妹,你以后应该不会这么偷偷去见傅祸了吧?”
慕宝儿格外凶残。
默默掏出一把水果刀,“你再多管闲事,逼逼赖赖,啰啰嗦嗦个没完,把你舌头割下来!”
傅良之顿时满脸的不可置信,像极了被渣男伤透心的苦命人,“你竟然忍心这么对我,一点都不顾及我们之间的情分吗?”
“当然了,看在我们之间的情分上,把你舌头割下来后,我会再给你缝上去的。”
残忍,简直残忍!
傅良之心痛得不行,委屈唧唧离开。
慕宝儿呵呵一声,吹了下匕首,回宿舍睡觉。
以前她只觉得,菜鸡就应该被吊起来打。
在经历了傅良之这个傻逼后,她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道理——傻逼也应该被吊起来打!!因为他们往往比菜鸡还要杀伤力巨大!
次日一早。
慕宝儿就约了吉老头这个便宜师傅吃早点。
其实蹭不蹭这一餐早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知道轩辕家是个什么玩意儿?
然而吉从简就是觉得,呔,这死丫头分明就是来蹭吃蹭喝的。
一个人点了十份蟹粉小笼包,只吃肉馅不吃皮。
还点了三份油而不腻的东坡肉,一口一个,一份都没给他分。
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吗?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事实证明,小丫头良心不会痛,她甚至还打包了两份带回去给成爽。
“这个轩辕家啊……”吉从简忍不住抢了一碟海鲜蒸饺过来,少吃点吧你,不孝徒儿师傅都快饿死了!
慕宝儿手指微动,想了想,还是没抢回来。
吉从简一边美滋滋的吃着蒸饺,一边斟酌着该怎么形容轩辕家。
不,用更准确一点的话来说,是怎么形容那些玄门的所谓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