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爽觉得实在是不怪她八卦。
她现在知道了,这个长得金樽玉秀,漂亮精致的少女叫慕宝儿。这个冷面寒霜,高大帅气的男人叫权玺。这两人的外表实在太出色,且气质太压人。
尤其权玺,看着是个生人勿进的上位者,哄起小姑娘竟然真能放得下身段。
在她家里,女人是没有实质性地位的,男人愿意哄,她们就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不愿意哄的时候,一个凌厉的眼神,都能让她们战战兢兢。
她从来没见过这场面,所以她忍不住多看两眼。
“宝儿,这位女士需要去休息了。你松开她,哥哥陪着你好不好?”
成爽实名羡慕。
作为颜狗,她也希望在不舒服的时候,有个帅气的男人这么耐心哄她。如果没有帅气的男人,长得像慕宝儿这般美颜漂亮的少女也可以!
慕宝儿此时,已经疼得昏昏沉沉,全凭意志撑着。
她抽不出精力来回答权玺,只是下意识抓住成爽。
成爽想想都替权玺心塞。
他最爱的人,黏着她。虽然这个表述怪怪的,但眼下这是事实。
“要不…你把她给我,你自己去休息?”
“不好劳累客人。”权玺怎可能答应,这人虽是一番好心,但是到底来历不明,将宝儿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照顾,他做不到。
“其实也没什么劳累的,大不了我陪她睡一晚。
”成爽大大咧咧,说完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又给自己找补一句,“我跟她都是女孩子,没什么好担心的。”
权玺怎可能不担心。
成爽迟疑着提出一个建议:“要不……我们三个人一起?”
乌鸡顿时一身毛都炸开了,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权玺:……大可不必。
最终,权玺给权招招发消息,让她从学校过来一趟。
这个成爽,看着是没什么坏心思,他也不能为了照顾宝儿,就跟两个女孩子在同一间房里待一晚上,对女孩子来说会不自在。既然如此,那就让权招招过来。
权招招很讲义气,二话不说就从学校出发,没过多久就到了。
进来还随口问了一句:“咦,二伯母不在家呀?
”
“去老姐妹家小住,暂时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带着玉姨一起出门的。今天晚上也得亏她们不在,否则,还不知道会有多担心。
权招招被权玺叫回来,也没说什么事,看到慕宝儿面色雪白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慕……我嫂子怎么了?”
“去游乐园,过山车故障,受了惊吓。”
找家庭医生来检查过,身体方面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那就只能是被吓成这样了。毕竟生死攸关,千钧一发,就算是他在那样的处境,也不一定能保持镇定。
权玺到现在,都始终后怕。
权招招看见成爽这张生面孔,而且还距离慕宝儿那么近,顿时更疑惑了,“她又是谁?”
没见过啊!
慕宝儿的朋友?
不,慕宝儿不像有朋友的人!
有些话,权招招不敢跟权玺说,慕宝儿看似乖巧软萌,但其实她很独。独来独往的独,孤独的独,身边除了永远抱着一只黑色的鸡,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要交朋友的意识。
不结交朋友,没有人际往来,在学校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竟然也不觉得无聊?
“宝儿在过山车上认识的人。”权玺简单说了一句,而后让权招招跟自己出去。
听到自己今晚上的任务后,权招招思绪跑偏了些,“我嫂子就这么一直抓着人家,不肯放啊?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一见钟情的套路?得亏是个女的呀!”
这要是个男的……
权招招对上权玺不善的视线,顿时将所有瞎想收回。
譵吥棨,不可能是个男的。要是个男的,她哥头上估计能冒青烟。
“你晚上多照看些。”
权招招满口答应:“好啊,嘿嘿嘿,哥,我的亲哥,我爸那边……情绪怎么样了?有什么松口的迹象?”
那个固执的中年老男人,她是不敢自己凑过去讨巧卖乖。她爸不吃那一套,权招招心里清楚。所以,她只能从她哥这里打探消息。
“没有,三叔说得很明确,他不可能松口。”
权招招一听,顿时枯着一张脸,“他怎么就那么固执?”
“不是他固执……”规矩不是三叔定的,甚至不是爷爷定的,是权家祖宗定的。所以固执的,不是三叔。
“不松口就不松口,反正我是认定龙异了,他越是不同意,我就越是要跟龙异在一起!”权招招脸冷下来,负气说道。
“你先别跟三叔正面冲突,等我解决完手上的事,若还有机会,我会帮你。”
过一两个月,龙盟和玄部会派人去趟东南亚,有关沉鲸岛杀手,他们掌握了些消息。如果他能安然无恙,权家的家事,势必要有个说法。
权招招鼓着腮帮子,刚才彷徨恐慌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权玺虽然只是她堂哥,但跟她亲哥没什么区别,他从小就老成持重,所托皆有回应,所说皆能做到。
只要是他答应的事,她都没什么好担心的。
如果就连她哥都没办法,那她就跟龙异私奔到他家的山沟沟里去!
-夜里。
慕宝儿因使用了神令而重创的身体,在慢慢自我修复,虽然这个过程很漫长,但只要稍微修复一点,都足够慕宝儿从昏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慕宝儿无力地松开紧抓住成爽胳膊的手。
手指已经彻底麻了,慕宝儿轻轻活动了下。全身骨头都像散架了,脏腑也很疼,只有动动手指这种轻便事,才显得不那么吃力。
嗯,很好,连续使用两次神令,而且还都不是为了小事,果然所付出的代价不低。
成爽没反应。
睡在沙发上的权招招也跟睡熟的猪一样,都不知道慕宝儿醒了。
唯有趴在慕宝儿枕边的乌鸡,慕宝儿醒的那一瞬间,乌鸡就立即将头凑过来。因为它是这世上最关心宝儿的,其他人即便关心,也永远不会有它这么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