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叔叔,云齐是打算火化啊,还是打算土葬呢?”傅良之凑到邱父身旁,试探性问他。
刚才慕宝儿说了,火化还好,土葬的话,邱家只怕有大难……
邱父叹息着道:“当然是土葬,葬进邱家的祖坟。”一把火烧了,可就什么都没了,他不忍心。
傅良之还想跟邱父说些什么,邱母快步走了过来,看傅良之的眼神还带着些复杂,“老邱,你过来一下。”
权玺没有在追悼会上久留,待了一会儿,就带着慕宝儿和傅良之离开。
邱家。
邱母问道,“刚才傅良之那孩子,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他问云齐是火化还是土葬。”
“还有呢?”
邱父摇头,“没有说其它了,说起来,还真得感谢他,竟然真的将权玺请了来。”
邱母心不在焉,讷讷对邱父道,“他刚才找到我,跟我说……云齐,是被人害死的!说得言之凿凿,说是被郭煜害死的。还说,我们一家人很快都会遭难,最好是花一千万请他认识的那什么大师。老邱,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邱父当即面色凝重,“将他具体是怎么说的,再跟我说一遍。”
邱母将傅良之的话,重复给自己老公听。
“一开始,我还是有些相信的。但后来他越说越离谱,完全就是在替那位什么大师推销,你说哪有大师叫死人大师的。而且他好像还很急切的希望我给钱,实在是不太靠谱。”
“你简直糊涂啊!”邱父听完之后,十分严肃道。
“傅良之他出身傅家,会骗这区区千万吗?”
“那也不一定啊,傅家出了名的家风抠搜,据说家里的年轻小辈每个月就二十万零花钱,千万也算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他要真是那样鼠目寸光的人,你觉得权玺能跟他交好?”邱父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权玺就等于是一块金字招牌,他是出了名的作风正派,刚毅正直。
能入得了他的眼,跟他当好兄弟,傅良之人品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也就是说,傅良之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
他应该是确确实实想帮他们家,结果反而被误会猜忌。
邱母顿时有些惊慌失措,“那该怎么办才好?”
“还能怎么办,这事由我来跟他说。傅良之不是心胸狭隘的人,应该不会放在心上。”
邱父一想到自己儿子很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就心痛如绞,“如果云齐的死真跟郭煜有关,就算郭家要保他,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街边。
年轻男人蹲着,埋头吃包子,身旁还放着一个行李箱,眼睛盯着地面,神情阴鸷,赫然便是郭煜。
不能再去别人家借住了,他的人际圈子就那么大,而且几乎都是当初的中学同学。
他刚才找到一位高中同学,对方脱口而出便是一句,“郭煜,你怎么惹到你哥了?他让人告诉我们所有同学,说绝对不允许跟你来往,一旦有你的下落,就赶紧告诉他。”
看来,邱云齐的死,郭瑞已经觉察到了跟他有关。
郭瑞顾及郭家面子,不敢大张旗鼓宣扬他这个弟弟的罪行,所以只能委婉的用郭家权势逼所有可能跟他有来往的人。
小玉需要食物进补,郭瑞这么做,简直是把他往绝路上逼!
本来,他不打算牵连无辜的,只打算将目标人群锁定在那些他看不顺眼的同学身上。
现在既然目标人群没了,那就只能牵连一下无辜了……
郭煜起身,开始拖着行李箱,在街上漫无目的游荡,然后找了家民宿,用假身份住了进去……
民宿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商圈,整栋楼都是各种好吃的好玩的,里面各种用来装饰的画不少。
“喂,请问是郭瑞,郭先生吗?”郭煜找上的那位同学,等郭煜离开后,打电话给了郭瑞,告诉他刚才郭煜找过他。
郭瑞在办公室里不耐烦地按了一下眉心。
这个禽兽!这个畜生!
他到底想干什么?
自从那天他差点死在郭煜手上后,就一直在找他。
没想到他竟然找上了一个叫邱云齐的同学,而且还害死了人家,简直丧尽天良,丧心病狂!
要不是傅良之告诉他,他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郭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东西?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将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绳之以法!
郭瑞收到消息后立即派人去找,但是毫不意外的,又扑了个空。
郭煜反侦察意识很强,根本没那么容易找得到他。
-夜里,一场衣香鬓影的酒会。
今天权玺出现在邱家的追悼会上,直到现在,人们都还津津乐道,表示不可思议——“邱家实力也就那样,甚至比司徒家还要差一点。司徒家举办的酒会,都没办法将权玺邀请过来,邱家那么晦气的追悼会,是怎么请动那尊大神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得多亏傅良之啊。邱家那儿子跟傅良之认识,傅良之将人请过去的。”
“说起来,傅良之也真是好运,明明是个纨绔子弟,竟然能跟权玺那样身在云端的人玩到一块儿去…
…”
说着说着,又开始有人跟酸鸡一样酸傅良之。
傅良之在自己家里喷嚏打个不停,哪个死鬼,又在暗地里嚼他舌根子?
说完了傅良之,这些人又开始议论司徒家。
“司徒家这次的酒会,据说会有重磅人物出现,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听说操办这场酒会的,是司徒家的女儿司徒白桃。将这种大场合交给一个小丫头片子,真是不适合,搞得一点都不周到,你看看这酒水……啧啧……”
“我也觉得这酒会上的东西,太过小家子气了。
”
就在好些人私下里议论这酒会东西太低档,格局太小的时候,突然有人插了一句嘴,“你们可赶紧闭嘴吧,司徒白桃现在可不仅仅是司徒家的一个小辈。
你们怕是不知道,她前段时间去海城临市,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竟然认识了一堆大佬,足足好几十个!什么石油大亨,金融巨鳄,科技新贵,都对她好言好语,将她奉为座上宾。
司徒家现在把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可千万别在这时候,挑人家毛病。”
与此同时。
慕宝儿从权家出来,到了文德街。
自从上次要去海城,回来后就一直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文德街摆摊的活计就一直耽搁了下来。
今天晚上趁着权玺有事不在权家,她也没课,于是特意来文德街一趟。
毕竟她在这里还有好些“家当”,寄放在一家古董铺子里——比如说她用来摆摊的椅子,还有自制的招牌。
将这些东西从人家铺子里取出来,慕宝儿想了想,觉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地又开始摆摊……
小姑娘坐了好一会儿,听见隔壁摊位在跟人闲聊。
“你知不知道,前段时间,京都飞海城的一个航班其实差点飞机失事,但是被人力挽狂澜救回来了?
”
慕宝儿:??
嗯?
她怎么觉得听上去好像有点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