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玺危机感无比敏锐,他妈跟姜玉失踪得那么不同寻常,定然是有危险,所以他下意识的不想带慕宝儿去。
慕宝儿当然不愿意。
“哥哥,我也要一起去。”
“你去了也没用,留在家里就好。”
权玺做决定,不容置喙,将小姑娘留在权家就开车去北方公园,去的路上还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京都上层圈子里的大家族都多多少少认识些能人异士,毕竟豪门大族树敌无数,总会有人用不入流的手段试图攻击。结识道门或佛门中的能者,关键时刻能起到些作用。
权家,也不例外。
老爷子结识的善慧大师是佛门大能,权玺自然也有自己结识的玄门中人。
杜女士失踪得蹊跷,先将认识的两位大师叫来,比较保险。
“嘎——”唉,他不肯带你去诶。
乌鸡叹了口气,嘎嘎叫了一声。
慕宝儿毫不在意道,“我又不一定要他带,不带我去,我自己去。”
权玺才是猎物,没有猎人离开了猎物就寸步难行的道理。
“我倒要去看看,谁敢坏我好事!”
她都只差临门一脚,就能名正言顺跟权玺结婚,把这个猎物收入囊中,绝不允许出现偏差。
若是杜家月跟姜玉死了,权玺哪还有心思结婚?
哪还有心思当她的大腿,庇佑她?他肯定是先急着替他母亲报仇啊,难道还能先顾着她?
慕宝儿走到权家的一名司机跟前,软乎乎央求着道,“叔叔,您能送我去北方公园吗?”
权家好几位司机,都是听主家调度的。慕宝儿虽然住在权家,但到底不是权家人,司机需要询问过权玺后,才能开车出去。
于是司机对慕宝儿道,“慕小姐,我打电话问一下少爷。”
慕宝儿只是突然压低了声线,语气变得格外蛊惑人心,让人不自觉陷进去,“不用,我已经打电话问过他了,现在就带我去。”
权家司机的瞳孔瞬间迷茫又涣散,好像失去了神智一般。
“好的,慕小姐。”
-北方公园内。
杜家月吓得要命,拿着手机不断在她跟姜玉四周摇晃,好像想要吓退些什么东西。
真是谢天谢地,她刚才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多亏了手机壳后面的那道平安符……
当时,她还以为只是跟姜玉遇到了“鬼打墙”。
她以前听说过“鬼打墙”,就是在一个地方兜兜转转,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直到最后精疲力竭。所以当她发现,走了几次没走出去后,当机立断拉着姜玉原地休息,不走了。
在没有能力解决眼前难题之前,那就安心等待救援。
万万没想到,她们遇到的竟然不仅仅是“鬼打墙”!!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涌现出好些只鲜红如血的蚂蚁……
本来杜家月是没放在心上的,毕竟蚂蚁而已嘛,到处都有。红蚂蚁,只不过罕见一点,只要不咬人,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然后……
她就被一只爬到她身上的红蚂蚁,狠狠咬了一口,一小块血肉瞬间被撕扯下来,疼得她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而且那只出其不意的血蚂蚁,竟然就像蚂蝗一样,想要往她肉里钻。
这还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其它蚂蚁闻到血腥味后,瞬间蜂拥而至。
密密麻麻的一大群,若是有密集恐惧症的话,只怕要当场被吓晕过去!
那只血蚂蚁钻进了她肉里,她都没来得及扯出来,就拉着姜玉迅速往后退,生怕被其它蚂蚁缠上。
食人血肉的蚂蚁很可怕,再加上它们体积又小,杜家月当时只觉得避无可避。
就在这时,她惊慌失措之下将手机掉落在地上。
瞬间,那些血蚂蚁仓皇散开,好像恐惧极了。
杜家月连忙将手机捡起来,才发现原来是手机壳后面的平安符起了作用……
宝儿乖乖可真是她的福星!
当时随手塞给她的平安符,竟然在关键时刻起到这么重要的作用!
杜家月心里想着,自己若是能平安度过这一茬,绝对将慕宝儿拐回来当儿媳妇,好好宠着!权玺不宠,她来宠!
姜玉早已经吓得脸色苍白,无助地跟着杜家月。
哆哆嗦嗦问道:“月姐,这些蚂蚁怎么会这么可怕?我们会不会再也出不去了?”
“放心,不会的!”杜家月斩钉截铁,“除非我死,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在我跟前出事。”
满腔热血,不分男女,也不分老少。
女人一样可以为好姐妹抛头颅洒热血,哪怕是年过五十上了年纪,也仍然能顶天立地!!
藏在暗处,轻轻喘着气,似是急匆匆赶来的中年男人,忍不住的时候骂道。
“愚蠢!简直愚蠢至极!永远都跟年轻时一样鲁莽,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男人穿一身黑色风衣,英俊高大且儒雅温和,尽管人到中年,身上的气质和韵味却丝毫不因年龄而减少,反而让他整个人气息更为醇厚。
看杜家月的眼神里,有着显而易见的隐忍情愫,仿佛随时能喷薄而出。
“只是一道平安符,能保护你多久?”
男人自言自语,在那些血蚂蚁又一次想要冲杜家月一拥而上时,悄无声息动了动手指,刹那间,那些血蚂蚁溃散开来。
他有心想要救杜家月,但好像又顾忌些什么。
于是只能在暗处,悄悄拖延住那些血蚂蚁,尽量让杜家月少受点伤。
那些成群结队的血蚂蚁又多又密,尽管杜家月带着姜玉努力躲避,两个人却还是不同程度的被蚂蚁咬到……
这些血蚂蚁在皮肤上撕开一个口子,就会立即将头钻进去,速度快得惊人。也不知道这些蚂蚁钻进去后,会在人体内做些什么。
很快。
权玺带着三位大师,和权家许多保镖感到北方公园。早在他们到来之前,公园管理处就已经将所有游客清空,管事的带着权玺进园。
“权先生,夫人和她的好友就是在这里失踪的。
”管事的说道。
躲藏在暗处的中年男人见权玺到来,好像终于松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些许欣慰,然后迅速离去。
权玺这孩子,他还是很放心的。
权玺隐约觉得,刚才好像有一道视线在看着自己,他凭感觉迅速回看过去,那方向被绿植遮得严严实实。
于是他大踏步走过去,后面是空的,没人。
嗯?刚才难道是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