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宝儿看着满屏都是傅良之的消息,终于动动手指回复了一句:
“不想帮,给多少钱都不想。”
就在傅良之绝望之际,下一条消息又将他从绝望中拉了上来。
“但看在你帮我的份上,我可以画一道平安符给他。平安符可以在关键时刻,给他挡挡煞。但灾煞太重,平安符也是挡不了的。具体如何,看他运气。”
傅良之一琢磨,这样好像也行。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跟慕宝儿聊完,傅良之又凑到郭瑞身旁。
权玺走了,但发小之间的小聚还没散。
“郭瑞,你有没有觉得你们家最近好像挺不顺气的,要不要……找个大师看一看?”傅良之小声对郭瑞道。
他从慕宝儿那里要了道平安符,现在劝郭瑞找个大师镇一镇,郭瑞应该能够逢凶化吉的吧?
但郭家是清贵之家,书香门第,不太相信这些玄门诡秘之事。
郭瑞虽然知道傅良之从小倒霉体质,据说是靠傅家联络了不少大师,保他平平安安至今。但本质上,是不太相信的。
这种玄而又玄的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
“不用了,我爸这次旧病复发是因为郭煜突然回来,没有别的原因。即便是找大师,也不可能解得了老人家的心结。”
傅良之凑得更近,更加神秘兮兮,“你看嗷,你们家那个郭煜一回来,就搅得家里人仰马翻。你有没有想过……他其实是个灾星,还是驱驱邪比较好?”
郭瑞顿时脸色一肃。
“良之,这种话不能随便说。郭煜是我弟弟,他再不好,我也不能容忍人说他是灾星。”
傅良之是弟弟,郭煜也是他弟弟。
他知道傅良之是一番好心,没有任何恶意,换做其他人这么说郭煜,早就被他一拳放倒了。
傅良之其实真的很想告诉他,那个郭煜,就是个灾星啊!
他要不回来,你至于忙得这么人仰马翻?
“好吧,他不是灾星。”傅良之抓耳挠腮,又想了另外一个说法,“我的意思是,他有没有可能……
他……怎么说呢!这么说吧,他可能,在外面惹了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为了以防万一,你们家里驱驱邪吧?”
傅良之特别执着地劝郭瑞找大师。
要么就是让他去哪个灵验的庙里捐点香油钱。
郭瑞:“……”
默默将手,摸上了傅良之的额头。
来,让他看看,这孩子没发烧吧?
气得傅良之跳脚,大声嚷嚷:“我没病!没发烧!没感冒!”
李慕白、黎轻舟和东方源坐得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傅良之在跳脚。
李慕白将手中香烟摁灭,走到傅良之身旁,习惯性的用胳膊夹住傅良之的脑袋。
“干什么呢,这么激动?”
傅良之发现自己是真劝不动郭瑞,只能破罐子破摔,索性把事情说出来——“我有个朋友是特别厉害的道门大师,精通玄术,曾经救过我的命。
她告诉我,郭煜不祥,会害死郭瑞!我让郭瑞离郭煜远点,他非不信!”
李慕白默默将手贴上傅良之的额头。
自言自语:“没烧啊。”
傅良之气得脸色涨红。
黎轻舟也不信他,“傅良之,郭煜虽说不是个东西,但你这么说他,郭瑞心里可不好受。”
唯有东方源问了一句:“你说的那位特别厉害的大师,是谁?如果名气够大,确实有几分真本事,那他说的话,不能不信。”
东方家对玄门,略知一二。
不像黎轻舟和李慕白,几乎对此一无所知。
傅良之语塞。
“不…不是什么特别有名气的,但是真的很有本事。”他总不能说是慕宝儿吧?
他要说是慕宝儿,他们怕是更加不信了。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敢泄露。
万一传到权玺耳中,坏了那小魔鬼的事儿,她还不得把他皮扒了?
“这不可能。”东方源道。
京都贵人多,但凡厉害的大师,除非他隐居山林,否则只要他出手过,就一定会出名。
不存在能力显著,却默默无名。
傅良之怎么劝都没办法,只能自暴自弃,“行吧,你们都不信,既然如此,那就拭目以待。”
他能怎么样?他也很绝望啊!
都不信他!!
-慕宝儿聚精会神画了一道平安符,绑在乌鸡翅膀上。
乌鸡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
它今天被姜玉撸毛撸得很舒坦,舒服得它都想起自己是只鸟了,忍不住想扑腾翅膀飞一飞。
正巧,它崽有道平安符要给傅良之那个倒霉仔。
它不介意代劳。
鉴于姜玉对它不错,宝儿在的时候,她对它很有耐心。宝儿出去了,她还是把它看得像个宝宝,所以,它替姜玉说句好话不为过——“嘎——”崽,我觉得那个姜玉,人还挺好的。
“嗯。”记下了。
乌鸡扑腾翅膀从窗户飞走。
彼时,黎轻舟三人已经离开包厢,只有傅良之还留在那里。
乌鸡也没问慕宝儿,傅良之现在在哪儿。
但它飞的方向,恰恰是傅良之所在的会所方向…
…
能够在沉鲸岛生存下来的东西,没有什么是简单的。乌鸡,也不例外。
它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从何而来,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出现在沉鲸岛的……
“笃笃笃——”
“笃笃笃——”
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特别有节奏感。
傅良之正生闷气呢,他们都不信他,可气死他了!
他留下来喝闷酒,才不跟他们一起走。
谁他娘在这个时候敲门?
再仔细一听,好像不是敲门,是在敲窗户……
傅良之起身,打开窗。
然后,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件事——大爷的,这可是9楼,谁能在9楼的外窗敲窗户?
怕不是鬼吧??
而且他竟然还真就毫无防备的开了,他怕不是猪吧?
傅良之下意识想关窗。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迅猛地蹿了进来,正对着他脸,骑了过来!
“啊!!”傅良之吓得嗷嗷叫。
乌鸡两只翅膀一把抱住傅良之的脑袋,兴奋得嘎嘎叫——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它就喜欢用这种恶作剧来吓倒霉仔,看他惊慌失措又害怕的样子。
傅良之将乌鸡从脸上扒了下来。
乌鸡一扬翅膀,露出上面绑着的东西——来,给你乌鸡大爷解开。
平安符送到,乌鸡又拍拍翅膀走鸟。
临走前,还特别慈爱地用翅膀拍了拍傅良之的脑袋……
多管闲事的倒霉仔,它隐约好像看见,他脑壳顶上的生机又开始发黑了。
自求多福吧!
“生机发黑了?那看来,傅良之是又要倒霉了呀。”慕宝儿听了乌鸡的描述,一手撑腮,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