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乌鸡炸了。
啊!流氓!!男女有别你不懂啊?趁我崽昏迷不醒,你掀她裙子,你是不是个臭流氓?
“权玺!!”傅良之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也炸了。
“你怎么是个这样的人?女孩子是能随便碰的吗?你就不能跟我说一声,请我帮帮忙?”
“你好色成性,大可不必。”权玺没有检查到外伤,皱眉,有些疑惑。
傅良之炸毛:“大家都是男人,说得好像你不好色似的!”
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果然——
权玺淡淡瞥了他一眼,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他,“你何曾见我好女色过?”
大爷,失策了。
傅良之跺脚,权玺他,确实不好女色!
准确来说,权玺除了好工作,其它什么都不好。
同龄人玩泥巴的时候,他跟雇佣兵学拳脚功夫。同龄人开始早恋,他开始摸热武器。人家三年换十几二十个女朋友,他三年将各类武器摸透,开始自行设计……
其他男人都没资格假装正人君子,权玺绝对有资格!
“呵,有本事你一辈子别栽在哪个女人手里!”傅良之恶狠狠诅咒。
“嗯。”
权玺毫不在意地敷衍傅良之,然后将慕宝儿扛在肩上。
“有本事,你这辈子别结婚!”傅良之继续放狠话。
“嗯,这样更好。正好我嫌女人麻烦,女人嫌我没情调。”
权玺面不改色。
将肩上的慕宝儿扔进车后座,踢傅良之一脚,“开车。”
说罢,自己坐在副驾驶上。
傅良之被权玺三言两语杠得认怂,正准备上车,就觉得脚面上一沉……
“这只鸡怎么办?”肥嘟嘟的,还压他脚上,像是生怕被扔下。
乌鸡伸着两只翅膀,虚虚抱住傅良之的脚脖子。
爱我,别走!
带上我!
它跟它崽神魂一体,它崽不要命滥用神令,被反噬得惨得一匹,它现在也虚得很,飞不动了。
“随你。”权玺道。
傅良之拎起乌鸡,嘿嘿一笑,笑得猥琐极了,“那我把它带回去,炖汤喝,补一补。”
乌鸡:???
啊!无耻!
你个报应仔,你要遭报应的,我跟你讲!
傅良之拉开车门,陡然一阵凉风吹过来,寒意刺骨,激得他打了个寒颤,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哎呀,降温了吗?”傅良之自言自语。
然后感觉右边肩膀一重,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压住了他。
嗯?
下意识朝右边看,没有东西啊。
乌鸡猛地抬头,看向傅良之的肩膀,黄豆大的眼睛里流露出人性化的惊诧,然后迅速将头埋进翅膀里。
报应仔,你的报应来了,自求多福叭!
猝然。
方才还躺在车后座昏迷不醒的慕宝儿睁开眼。
眼底一抹浅金色划过,艰难偏头看向座位前面——
傅良之肩膀上,赫然坐着个红色雾气凝聚而成的小娃娃,随着车子行驶,一晃一晃摇着腿。
而傅良之本人,只觉得右边肩膀有点酸,还有点凉,伸手揉了揉。
“权玺,我肩膀酸,是不是落枕了?”
慕宝儿看着傅良之肩上那尊殷红的小娃娃,出神。
哦,同类啊。
前面的倒霉仔是不是落枕了,她不知道。
但是他很快要死了,她知道。
慕宝儿累了,又闭上眼继续昏迷过去。
小娃娃偶尔抬起手来,露出五根尖锐的指甲,悬挂在傅良之头顶。
很是跃跃欲试,似乎想把指甲直接扎进傅良之头骨里去……
傅良之又开始造作:“权玺,我感觉头顶发凉,怎么回事?”
权玺闭目养神,懒得理他。
“接下来怎么办啊?”傅良之问。
“去医院。”
——
凌晨,车子抵达医院。
天气转凉,进了医院更冷。
傅良之冷得浑身发抖。
本来想充当英雄,将后座的小姑娘公主抱进医院的,但他冷得弱小可怜又无助地抱紧了自己,只能眼巴巴看着权玺毫不怜香惜玉将人从车里拎出来,打横抱走。
高大健硕,身形极具力量感的男人。
娇小柔弱,貌美脆弱的小姑娘。
小姑娘窝在权玺怀里,傅良之留下羡慕的口水,只恨权玺是个禽兽,这种好事竟然不照顾他这个当兄弟的。
等等,为什么这么冷?
好冷啊,冷得他脑袋阵阵发凉发痛。
傅良之看不到的是,之前在车上,坐在他一边肩头晃腿的小娃娃,又换了个姿势。直接骑在他肩膀上,两只爪子牢牢抱住他的脑袋,像寄生在他身上的什么怪物。
“办住院。”
“先生,她身上这么多血,我们院方需要报警备案。可能要麻烦您待会儿跟警官阐述下事情经过。”
“好。”
慕宝儿被送进病房,权玺还不能立即离开,于是跟着护士进病房。
等一切安顿好,傅良之才拖着沉重步伐缓缓走进来。
头重脚轻,面色潮红,说话还带鼻音。
“你怎么了?”权玺皱眉,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片刻的功夫就跟来病了似的。
傅良之摇晃着脑袋,醒醒神。
“不知道,可能是劳累过度有点虚,再加上今晚上冷,感冒了。”
权玺刚想让他注意身体,结果傅良之又开始骚——
“权玺哥哥,要借个肩膀给人家靠一靠吗?”边说,边冲着权玺疯狂抛媚眼。
权玺干净利落:“滚。”
给慕宝儿吊水的护士站在病床边,背对着傅良之和权玺,愣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咦——这俩男的,怪恶心的。
全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尤其长相阴柔的那个,她怀疑他需要退骚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