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府衙
黄忠刚进府衙大堂,便听到上方传来一道声音:“拿下。”
随着声音响起,大堂外走进两位士卒,将黄忠压下。
堂内众将见此,皆是一脸茫然。
黄忠被压下后,大声喝道:“黄忠何罪?”
“哼。”韩玄冷哼一声,说道:“你有何罪!你与田瑜勾结,意欲献长沙以为进身之阶。你说你有何罪?”
黄忠闻言大喝:“我黄忠岂是背主求荣之人。主公言我与田瑜勾结,可有证据?”
韩玄道:“前番你与田瑜交战。那田瑜明明能斩杀你,却放你归去。今番你二人再次交战,我曾有言在先,让你放箭射杀田瑜,你却两次虚拽弓弦,不见箭枝。如若你二人没有勾结,何须如此。你还有何话说。”
黄忠闻言,闭目叹息一声,说道:“黄忠无话可说,然我黄忠绝非背主求荣之人。”
“哼。”韩玄一甩衣袖:“拉下去,斩首示众。”
堂内众将见此,急忙上前求情:“主公,黄老将军绝非背主之人。望主公明察啊。”
韩玄见此,大声喝道:“谁再为黄忠求情,同罪论处。”说罢,向后堂走去。
……
长沙城
府衙后堂
韩玄对着身后跟来的何越说道:“这个黄忠,死到临头还在嘴硬。他黄忠绝非背主之人,岂不是说我韩玄昏庸无能,冤枉于他。”
何越闻言,急忙说道:“主公何必与这将死之人怄气。只待斩了黄忠,震慑众将。让他们再不敢生出异心。届时长沙上下一心,区区田瑜,不足为惧。”
韩玄捋了捋颌下胡须,点头道:“嗯,孟博所言极是。”
“报~”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急报。
韩玄闻言,眉头一皱,向大堂内走去。
“逛逛张张,成何体统。”
韩玄人还未到,便呵斥道。
传令兵见到韩玄。急忙拜道:“禀主公,城外田瑜大军开始攻城了。”
韩玄闻言,不由大吃一惊:“这,怎么会如此快。”
这时何越道:“主公,定是那田瑜知晓了主公要斩黄忠,所以等不及了。”
韩玄闻言,恍然大悟,说道:“定是如此,这黄忠还说没与田瑜勾结。若无勾结,田瑜怎会如此急忙攻打我长沙。”
何越道:“主公,此时当急招众位将军前去守城。万不可让田瑜攻下长沙。”
韩玄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对传令兵道:“速去传令众位将军,让他们速去守城。”
传令兵应诺一声,急忙传令去了。
韩玄沉吟一声,随后对着何越说道:“孟博,你速去刑场,监斩黄忠。然后提黄忠头颅前往城门处,将头颅送与田瑜。”
何越闻言,应诺一声,前往刑场而去。
……
长沙城外
田瑜心忧黄忠性命。归阵之后便令大军攻打长沙。
此时田瑜正指挥兵马攻城,忽见长沙城城门打开。不由面露疑惑之色。
身旁的李典、留赞二人亦是一脸疑惑:“将军,这是什么情况。莫不是有诈?”
田瑜沉吟片刻,说道:“既然韩玄敢开城门,那我便敢进。任他有何诡计,我自以力破之。”说罢,吩咐李典在外接应,便与留赞引一千人前往城门处。
待田瑜领兵到城门不远处时,便见城门处早已一片混乱,双方士卒正在争夺城门。
田瑜见此,一挥手中双枪。便朝城门处杀去。
待田瑜赶到城门处,一个被一群长沙士卒护着的少年急忙大喊:“可是田瑜将军。我乃桓阶之弟桓纂,听闻将军攻打长沙。特来打开城门接应将军。”
田瑜闻言,面露恍然之色。
待田瑜赶到那少年处时,那少年急忙拱手道:“桓纂见过将军。”
田瑜抬手道:“不必多礼。”
桓纂起身说道:“将军,黄老将军与将军斗将归来之后。便被押往刑场。我二兄听闻消息已经带领门客前去营救。将军还请快去支援我二兄。”
田瑜闻言,顾不得多问,便让留赞与桓纂控制城门,同时差人让李典引军前来接应。便引五百人前去刑场营救黄忠。
……
长沙刑场
黄忠被两个士卒押在铡刀之下,想起田瑜所言,不由暗叹一声。
赶来的何越看了看黄忠,不由面露嘲讽之意。随后说道:“斩。”
刽子手闻言,举起砍刀正要砍下之时,一枝利箭正中胸口。
一群身着布衣,手持兵器的人冲了进来。
当先一青年大声喊道:“黄老将军素来忠义,长沙军民无所不知。韩玄嫉贤妒能,暴虐无常,实非人主。刘皇叔求贤若渴,仁义之名布于四海,如今遣人来攻。诸位何不弃暗投明,顺应天时归降刘皇叔。”
刑场上的士卒闻言,皆是面面相觑。
何越闻言,不由喝道:“大胆,那来的刁民在这里妖言惑众。
随后对着身后的将领说道:“快快给我把这劫刑场的刁民拿下。”
那将领闻言,应诺一声,随后拔出腰间长剑,一剑刺向何越胸口。
长剑透体而出,何越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鲜血从嘴角流出:“你…你~”
那将领抽出长剑,喊道:“弃暗投明,归降刘皇叔。”
场上的士卒闻言,沉默片刻,纷纷喊道:“弃暗投明,归降刘皇叔。弃暗投明,归降刘皇叔。”
那青年见此,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前往刑台之上,为黄忠松绑。
……
城门通往刑场的路上,田瑜忽然停下。
一旁的余江见状问道:“将军,为何停下。”
自从李典、留赞二人来了白袍军之后,余江、余涛兄弟二人便成了田瑜的亲兵首领。
田瑜身子微侧,俯身在余江耳边密语两声。随后拍了拍余江的肩膀:“去吧。”
余江对着田瑜拱了拱手。便引二百人去了。
待田瑜赶到刑场时,便见一布衣青年正领着兵马从里面出来。
双方见面,皆是微微一愣。
那青年看了看田瑜的装扮,随后拱手道:“可是刘皇叔麾下田瑜将军当面。”
田瑜拱手道:“正是。不知先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