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打架的事情讲给灵子听,灵子便问,“你也参与了其中?”
“是的,因为我们毕竟是住在一个寝室里的。”
“可你并不是可以打架之人。”
“可以打架之人,是指什么样的人?”
“嗯……就是,平日里多会称兄道弟,吸烟喝酒,身上某个部位纹着纹身或者身披长发之类的。”
“哦!你是在说黑社会吧。”我笑道。
“也不是啦,就是觉得你不像会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灵子说道,“可有伤到了哪里,或是有人受伤?”
“那倒没有,我们并没有真正的打起来。”我把事情又给她描述了一遍。
“阿色是很讲义气的哦,听你这么说来。”
“是的,他是个很讲义气的人,这也是我愿意和他做朋友的很重要的一点,他帮了我很多忙,”我跟灵子讲道,“有一次我和一个同学因为在图书馆的座位上发生了争吵,随后那个同学叫来了三个人,我便只叫了他,那人看到是石滚乐队的队长,事情就得以解决。”
“为何总是打架的事情?”
“因为他出现的地方无非关于女人,音乐和打架。”
“很精辟的总结!”灵子笑道。
我在学校并没有交到很多朋友,准确的说,只有寝室的几个是可以在一起玩的。
但如果是谈心的话,他们又只会划分到泛泛之交。
所以,我便总会找到阿色聊天,除了发现他不再说脏话外,我还注意到了很多优点,比如脾气变好了许多,不再随便打断对方的话,更多的为了朋友着想之类。
当然对于女人的看法,我们还存在着不同观点。
我曾问他和多少个女孩睡过,因为曾听到流言说阿色至少和五十个女孩睡过,阿色大笑着说他自己听过的版本是和一百个女孩睡过。
我便问他到底睡过几个,他只是说并不多,至少不是传说的那么多。
我把这些同样讲给了灵子听,像讲故事一样的讲,灵子突然问我,“叶藤,你呢?”
“什么?”我明知故问。
“几个?”
“……”
我沉默了几秒,也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灵子见状便不再问什么,只是用闪躲的眼神看着我。
灵子让我带她去了图书馆,我问她问什么想去,她说只是想感受一下学习的气氛,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们走到三楼的东侧的自习室里,里面已经坐满了人,找了两个放有书本但没有人的座位坐下,灵子四处打量着。
我的面前是一位学习地里的学生的资料,翻开的页面讲的是底下溶洞的形成过程。
其中一段这样写道:“地下溶洞的形成是石灰岩地区地下水长期溶蚀的结果,石灰岩里不溶性的碳酸钙受水和二氧化碳的作用能转化为微溶性的碳酸氢钙。由于石灰岩层各部分含石灰质的量多少不同,被侵蚀的程度不同,就逐渐被溶解分割成互不相依、千姿百态、陡峭秀丽的山峰和奇异景观的溶洞……”
其实我对自然地里以及天文学也是颇感兴趣,经常会看关于宇宙星系之类的天文学方面的杂志。
但知道这方面都需要很强的专业性和对理科知识很好的掌握,也便识趣的选择了文学专业,只是当爱好般了解罢了。
我帮灵子借了本杂志,自己仍在翻看那本自然地里。
就在我旁边,有两个女学生在很小声的讨论着问题,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像抱婴儿似地把参考书抱在胸前,然后撅着屁股趴到对面的女孩面前,声音小到只能看到嘴唇在动却听不到任何的声波。
另一个拿着笔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我把目光转向那张纸上,是关于数学题的方程之类。
从图书馆出来,看到外面正有社团活动中心的同学在宣传召集下学年社员的活动,我给灵子指向挂有露读文学社的横幅,说那个戴着红色帽子的女孩便是我提拔的副社长,虽然是学习经济的,但是文学功底也很是了得,特别是古文方面,我都是比不了的。
第二天系主任亲自给我们发了毕业证,这也意味着,我们的大学生涯正式结束。
陆民拿着毕业证和学士证激动万分,因为这两天他一直担心前天大架的事情会有所影响,不过看来,这件事校方并未得知。
那天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脸庞,就像看到一个很久不见但又不认识的朋友,感觉很是新奇。
以前在一个大教室里上课的时候就会注意很多女孩,并且和坐在一起的山痞或是圣哲讨论哪个女生漂亮,是哪个班里的,有没有男朋友之类。
但只是看看而已,也未曾说过话,或者打过招呼。
我们曾在一次上课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粉红连衣裙的女生,头发染了橘红,两侧的头发到了肩上,额头上剪了齐齐的刘海儿,大大的眼睛,一张撅起的嘴被左手托住。
没有人注意她是否在听老师讲课,我跟山痞和圣哲打赌说谁敢跟她要来电话号码,便可以被两位两个人请吃一个星期的饭,但最终我们都没有这么做,后来我们又见过几次,之后便没有再看见过。
我在人群里留意了一番并没有在此看到她,想必她并不是我们系里的学生,而只是旁听罢了。
之后便是系里领导的讲话,让我们谨记校训,严于律己,做社会上有用的人才之类。
虽然已经听过很多遍这样的话,但这次每个人都那么去愿意听,因为大家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听这位年过半百的领导这么正式的讲话了。
我把房子租在了离报社不远的一幢年代很久远的居民楼里,原因大多是我不愿意每天早上那么早起来的缘故。
这里虽然破了点,装修业跟新宅小区没得比,但从这里到报社只需要坐车十五分钟的路程。
又因是老式居民楼,房租自然也比在我的经济承受范围之中,房子一共有两间,一大一小,大的为主卧,小的是个书房,再有便是厨房、卫生间、和一个很小的客厅。
卧室里面有扇大大的米黄色落地窗帘,拉开它便是个大大的玻璃窗,站在那里可以看到后面一排崭新的居民楼,砖红色,棱角分明,干净整洁。
搬家的那天,阿色,灵子和还没有离校的山痞过来帮忙。
我之所以称之为搬家,是因为虽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但一些零碎的东西实在太多,地摊上买来的二手书,网上淘来的衣服鞋子,大二时买来的电脑,总之便是这样的情形,东西实在太多。
对于整理房间,我一向不太拿手,还好有灵子在,我只拖了地板,其他的好像都是灵子完成的。
她虽然身材偏瘦,但干起活来却是一把好手,把原本乱乱的房间整理的井井有条,我站在一旁想帮忙干点什么,她便说,“你只需看着就好了,我在家里经常做家务,而且你的东西放的位置不对,还是我自己来吧。”
于是我便成了一个闲人站在旁边看着灵子一个人忙来忙去,只负责端茶倒水之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