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诺嘟着嘴,看着安澜的小眼睛里蓄满了眼泪,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顾靳深在一旁听了忍俊不禁,他拉着安诺诺说:“诺诺,你很想玩这些项目对不对?”
安诺诺一听,一双眼放光,连连点头。
安澜立刻瞪着安诺诺说:“你想也别想。这些游乐设施都很危险,你还是小孩子,不能玩这些危险的项目。”
安诺诺瘪了瘪嘴,强忍着眼泪。他看着顾靳深,一脸眼巴巴地样子。
顾靳深看着安诺诺,笑眯眯的说道:“诺诺,干爹是很想带你去玩的,可是这上面的规定写的很清楚,必须要年满十周岁以上,并且身高还要超过一米三。你看你现在哪一条都不复合。”
安诺诺立刻哭丧着一张脸,眼泪就藏在眼眶里,泫然欲泣的样子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别担心啊!”顾靳深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安慰他道,“虽然我们不能玩那些,但是我们可以玩别的。
干爹可以带你去玩旋转木马,这个你不仅身高符合,就连年龄都很符合。”
安诺诺一听,顿时开心不已,他说:“谢谢干爹!”
“不用谢!”顾靳深笑了笑,随后,“说你之前想玩的那一些项
目,等你长大了干爹再来带你玩个够,你觉得怎么样?”
“太好了,太好了。”安诺诺一听,开心的拉着顾靳深的手说,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
安澜看的安诺诺和顾靳深过去排队,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没想到这俩人还挺合拍的。
诺诺不爱和人说话,也不太愿意和陌生人亲近,但是既然他愿意和顾靳深亲近,说明他们两个之间是有缘分的。
安澜觉得很是欣慰。
三个人在游乐场里玩了很久晚饭,也是在游乐场里的奇妙餐厅吃的饭。
在安诺诺的强烈要求下,安澜还专门给他们二人拍了照片。
然而他们三个不知道的是,有人在暗处偷偷的给他们拍了照片,并将照片实时的发送了出去。
此时坐在家中烦闷的楚墨谦正百无聊赖的翻阅着手中的书。
他原本想在书房里看看书安静一下,却没想到书中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不说,今天咖啡厅里顾靳深和安澜相处的情形反而历历在目。
一想到安澜和顾靳深之间居然能相处这么融洽愉快,楚墨谦便觉得烦躁不已。
书房的门口。
白韵如端着一叠精致的糕点走了进来。
她露出甜美的微笑,
看着楚墨谦说:“怎么啦?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工作上哪里不顺利了?”
“都很好。”楚墨谦敷衍的回了一句。
白韵如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她能够明显的感受到楚墨谦对她的不耐烦。
明明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自从她回国后感觉一切都变了。
她以前在楚墨谦那里无人碰触的地位似乎变得摇摇欲坠,这一点让她觉得很是恐慌。
她之前从来不屑于和别人争楚墨谦,是因为她笃定自己在楚墨谦心中的地位。
然而这一次,白韵如有些害怕。
今天在咖啡厅里遇到的事情,让她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作为女人的第六感,白韵如能够感受得到安澜对自己带来的威胁。
她在回国之前已经听说了楚墨谦和安澜之间的事情。
虽说家里的人都让她不要放在心上,所有人都说楚墨谦和安澜是合约婚姻,她自己也并没有把安澜当回事。
可是从楚墨谦种种表现看来,这个她一直没有放在眼里的敌人,很有可能会对她的未来造成一定的影响和阻碍。
她必须要自己扫清障碍!
“墨谦,你是不是心情不好?”白韵如看着他,试探着说,“你从
咖啡厅回来之后一直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安澜惹你生气了?”
楚墨谦看了一眼白韵如手中的点心说:“没有,你想多了。”
“墨谦,你有没有觉得你对安澜关注太多了?”白韵如看着他有一点委屈的说,“你对我的关注都没有这么多。”
楚墨谦听到白韵如的话,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丝烦躁。
他不想听白韵如说这些话,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安澜现在在做什么。
她会不会还和那个顾靳深在一起?
楚墨谦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此时天都黑了,如果他俩在一起的话,那今晚会不会……
楚墨谦一想到这个,心头越发烦躁起来。
“好,你别说了。”楚墨谦淡淡的看了一眼白韵如,说到:“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总在我这里待着也不太好。”
白韵如一听,顿时露出一份十分委屈的样子说:“你难道嫌弃我了吗?你以前从来不是这样的。”
“你想多了。我是怕你家里人担心你。楚墨谦说的领取外套,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等等!”白韵如望着他说,“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楚墨谦的眉宇之中隐隐约约有一丝
不耐烦之色:“有什么事情明天去我办公室说吧。我今天很忙,没空。”
白韵如心中百般不愿。
她原本想借机留在楚墨谦的家中好和他有个什么,最好是能够怀了他的孩子,然后正大光明的留在他的身边。
但是楚墨谦心意已决,她也没有办法,看样子那些事情也只能重新再找时间谋划。
既然楚墨谦说明天约她,只要每天和他见面,便一定能找到合适的机会。
把白韵如送回家后,楚墨谦长舒了一口气,觉得浑身似乎轻松不少。
他也觉得自己很奇怪。
他明明是在意白韵如的,可不知为何在看见安澜后,他觉得自己有些自乱阵脚。
难道他在潜意识里已经将感情转移到安澜身上吗?
不!
不可能!
安澜那个女人当初那么决绝的离开,现在又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这样一个不自重的女人凭什么得到他的爱?
楚墨谦越想越愤怒,然而他却不知不觉的将车开到了安澜的楼下。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口嫌体直,不由得暗自懊恼了一会儿。
在安澜所在小区的门口看了一阵,没有发现安澜的身影,他气的锤了一下方向盘,随后驾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