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这次又要麻烦你出山了。”岳老满脸歉意。
“你我之间的情分,无须说这些。”
李南山在病床前给岳老做着检查,神色十分的严肃。
看到他这样,岳老自嘲道,“我的病是不是很麻烦?”
李南山点点头,担忧说道,“中毒太深了,而且下毒的人心思很深,都是慢毒,药材生克,怪不得你没察觉。”
岳老点头,的确如此,不然自己一个中医世家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以我的修为只能暂缓病情,只有summer才可以治愈。”
李南山的学生听到教授这么说,大眼瞪小眼,竟然有人医术远超医学泰斗,简直难以置信。
岳老无奈的摇头,“来无影去无踪,就像世上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遍访全国都没见到她的踪迹了,你就直说吧,我还有多少活头。”
岳老倒也看得淡,声音豁达。
门口的楚暖暖不由得心生敬佩。
“岳朝辉,你我多年相交,定会尽力。”
什么岳朝辉?
楚暖暖微微蹙眉。
这不是暖曦医药集团下的中医理事会的背后主理人吗?
所有人都以为楚中天才是会长,实际上只是个虚职,真正的实权都在这个
叫岳朝辉的手上。
中医理事会是暖曦医药集团的核心部门,只有进入到核心位置,才能夺回原本属于母亲留给她的一切。
想到这,楚暖暖走进了厕所,等再出来,就再次易容成了上次药材市场出现的其貌不扬的小丫头了。
“爷爷,我早就说了中医是真不行啊,药又苦又难吃,见效还慢,我带你去看西医。”
岳老刚准备斥责,突然门被推开。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门口。
“你是谁?”
李南山也回过头,注视着楚暖暖。
“summer的徒弟,救你命的人。”
“你有什么证据?”岳安娜趾高气昂的问。
楚暖暖缓缓拿出标有玄医门的银针,所有人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在这竟然真的遇到了鬼医的小徒弟。
楚暖暖径直走上前,坐下,不二话开始搭脉。
所有人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没有反应过来。
半分钟过后,楚暖暖还没开口说话,只收把手收了回来。
“喂,我爷爷怎么样?”
楚暖暖没有回头,也没说话,准备拿出银针。
见到楚暖暖竟敢怠慢自己,不满的走上前,想要一把推开她,骂道,“丑东西给脸不要脸了,没听
到我爷爷问你吗?”
却还没有碰到楚暖暖的身体,被震飞老远。
“你暗算我!”躺在地上的年轻女人一脸痛苦,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岳老猛咳几声,然后训斥道,“咳咳咳,安娜不得无礼,你怎么跟神医徒弟讲话的?饶是国医大师在此,医术也不过如此,得避其锋芒。”
岳安娜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十分不屑鄙夷道,“什么国医大师,只有西医才是经得起科学验证,是真正的救人之道,中医都是一些招摇撞骗的手段!爷爷您上次差点就被人害死了,还信这些庸医干嘛?”
“安娜,你!咳咳……”岳老看着孙女这么不懂事出口呛人,生怕惹怒楚暖暖,气的直咳嗽。
“之前给你爷爷看病的不是我,无论中医还是西医,都有学艺不精和心术不正的人,你这么狭隘,盲目吹捧西医,可别忘了,你口中的西医,只不过去去两百年的历史,而你所厌弃的西医,却是传承足有五千年,我说你是无知还是白痴好?”
“你,竟敢说我?”安娜被楚暖暖也得说不出话,指着她鼻尖想要骂道。
“岳小姐,是觉得刚才还没躺够吗?”声音锋利又冷
冽。
听到楚暖暖的威胁,岳安娜吓得浑身一哆嗦,紧忙收回手指。
楚暖暖闻到整个屋子内,都弥漫着药味儿,尤其是嗅到岳安娜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眉头不自觉皱起。
而岳老的看起来比上次在药材市场情况更加糟糕,手部枯瘦的只剩一张皮。
“小神医,我的病……”
老爷子嗓音沙哑,说话有些费劲。
“你中毒起码五年来,已是极限,这两年你的身体越发的无力衰弱,如果再不解毒,就只能活不到半个月,现在有些难搞。”
岳安娜听到前面的话,开始有些慌张,后面听到难治,又趾高气昂起来。
“哼,我就说吧,中医都是骗人的,爷爷,走我带你去看最好的西医!”岳安娜见楚暖暖这么说,立刻嘲讽道。
“你很聒噪,你给我出去,我做治疗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一旁叽喳个不停。”
“神医,这么说,我的病还有得救?”岳朝晖浑浊双眼放亮。
没有一个人真的希望自己被医生宣判死刑,求生是人的本能。
楚暖暖点头,然后拿出黑色金丝的布包。
然后环视一圈,所有人开始自觉的往外走,只有岳安娜不情不愿。
“安娜,出去。”岳朝晖说道。
“爷爷,我不放心,我要留下来陪着您。”岳安娜拖着不肯离开。
“听爷爷的话。”岳朝晖声音加重,面色严峻。
岳安娜见此,只能咬唇犹豫再三的朝外走去。
“我有两件事,要跟你说。”
“小神医请讲。”
“你虽是中毒,但是有一件事我没搞清楚,一定还有外力作用。”
岳朝晖一脸惊异,“什么意思,但说无妨。”
“刚刚那个人是你的孙女?”楚暖暖意味深长的说。
“不可能!”岳朝晖想也没想,几乎脱口而出否认了她的猜测。
但楚暖暖却也不恼,漠不关心的说,“这世间上,没什么不可能的,或为名为利为情。”
看着楚暖暖那双极具穿透力的眼睛,岳朝晖陷入了深深地怀疑。
真的很是安娜吗?
因为是岳家的第一个孙辈,所以他是自己亲自接到身边,抚养长大的亲孙女啊。
一向对她疼爱有加,为什么会害自己?
楚暖暖看到老爷子陷入深深的怀疑,再想到自己的爸爸后母为了母亲的财产也是一直对自己迫害有加。
眸底划过一丝自嘲的笑意。
“第二件事,把春晖堂交给我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