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叶疏篱的声音已经变得格外沙哑,整个人看起来也是前所未有的憔悴,秦烨心中猛的一惊,随后急忙放下手中佩剑来到了叶疏篱身后。
“这是怎么了?我总觉得刚刚的那团白雾不太正常,可是有毒?”
听着对方急切的声音,叶疏篱却没了,继续回答的力气,只能向着对方勉强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无妨,他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了,快些安排人送进宫吧,毕竟夜长梦多,万一再发生别的什么变故就不太好了……”
叶疏篱沙哑的嗓音声中带上了些许疏离,秦烨起初所有的顾虑在此时此刻全部发生,随后更是急不可耐的一将叶疏篱一把拉进了自己怀里。
“篱儿!这件事情等回去之后我再给你慢慢解释好吗?!”
说话之时,秦烨放低了身躯凑到叶疏篱面前,而对方却只是平静的看了自己一眼,随后满脸淡然的摇了摇头。
“我有些累了。”叶疏篱抬头神色之中尽是认真,“待会儿再说好吗?我现在不想说这件事情。”
说完这句话哄叶疏篱径直转身推开秦烨,按照自己记忆中的方向向外走去,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凤清源心中一紧凑到了秦烨
面前。
“这是怎么了?”
听着对方明知故问的话,秦烨不由心生怨念,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堂兄还不清楚吗?更何况这件事情也是我提前与你商量好的,就算篱儿当真再次问起与你也有着少不了的关系!”
看着秦烨脸上淡然的神色,凤清源下意识向后边推了两步,随后脸上换上了一副防备的模样。
“你们怎么能这样血口喷人?这件事情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微臣也是刚刚听陛下提起的。”
说完这句话后,凤清源头也不回的起身上马向着叶疏篱离开的方向奔去。
“小篱儿,等等堂兄啊……”
听着远处传来两人的声音,秦烨沉沉地吸了口气,随后面色凝重的看着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主子,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洛先生带来的那些人全部被送回了司者库。”
沉声交代完刚刚的事情,玄一抬头看了一眼秦烨略带犹豫的开口说道。
“这……洛先生怎么处理?”
秦烨点头,“带回宫里,压到水牢里面!”
玄一应下,刚想转身离开却被秦烨一把拉住。
“你刚刚过来的路上见皇后了
吗?”
对于秦烨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玄一明显一愣,随后后知后觉的摇了摇头。
“属下并没有走上山的路,所以没有见到皇后娘娘,陛下是需要我去传话吗?”
看着对方脸上的严肃之色秦烨却浮现出了些许迥异,随后淡然摇头。
“无妨,只是你和迎春如今过得怎样?两人可有发生过什么争执?”
如今已经到了深夜,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替本就清冷的森林多了一份冷寂之感,四周还躺着几名侍卫的尸体,然而秦烨脸上的表情实在有些过于认真,仿佛这些事情本该如此。
玄一脸上的凝重之色更加明显,自从自己成亲之后也经过许久没有与秦烨一同行动,如今猛的被对方问起自己竟然琢磨不透秦烨心中的想法。
“属下未曾与迎春发生过冲突,陛下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玄一向来不懂男女之间的感情也是,更何况与迎春成亲至今也始终是自己之前那副呆呆愣愣的模样,听完对方的问话,秦烨懊恼地摇了摇头。
自己刚刚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会问这个呆子这种问题?
自嘲地笑了两声秦烨这才向着玄一摆手,“无妨,你去忙自己的事情
吧。”
直到对方离开之后,秦烨独自一人向着皇宫的方向走去,叶疏篱已经向自己询问过许多次关于洛元启一事的建议,又想起对方曾经吐露心扉的模样,秦烨心中的愧疚更加明显。
虽说这件事情自己一早便有了防备之心,可直到如今也不过刚刚弄清楚而已。
洛元启一事自己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被先皇安排调查过一通如果要真的说起来也不算毫无准备。
更何况对方安插在自己身边的耳目着实过于浅显,日积月累之下他又怎么可能毫无准备呢?
低头冷笑了两声,秦烨硬着头皮向着叶疏篱寝宫走去。
回宫的这一路上,他已经将所有思绪从头到尾整理了一遍,如今唯一能期待的也只有叶疏篱不要过分追究了……
“陛下,皇后娘娘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情您要不明日再来?”
冬雪冷冰冰的护在叶疏篱寝宫门前,看着秦烨脸上严肃的神色甚至没有发生任何动摇。
只不过说当初自己对秦烨还有着畏惧,可如今通过与叶疏篱日积月累的相处下来她从前的那些恐惧也早已消失不见。
每每想起叶疏篱刚刚回宫时脸上的疲惫不堪的模样,她甚至萌
生了些许对秦烨的怨恨。
秦烨皱眉,“难道朕不能进去与皇后一起休息吗?”
“这后宫又不止皇后这一处寝宫,陛下又何必如此执着?有什么事情还是明天再说吧。”
神色淡淡的说完这句话后,冬雪径直关上了大门,她心中清楚秦烨手底下到底拥有怎样的势力,朝堂之事并非儿戏,可对方也不应该这单向叶疏篱装聋作哑。
转身回到屋内,冬雪接过底下丫鬟煮好的热茶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叶疏篱身边。
“小姐,喝点热的吧,连夜从国外赶回来本就很累了,再继续这样撑下去年的身子又该怎么办啊?”
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叶疏篱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随后无奈地向着冬雪摇了摇头。
“不碍事的,只是现在我还有些事情没有想清楚,待会儿再睡吧。”
“也辛苦你在外面忙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能够休息一会儿还得披风带露的把我送回宫里。”
冬雪摇头,眼神之中尽是对叶疏篱的心疼,“小姐,陛下刚刚过来了。”
“奴婢说您已经休息将他送回去了,可还有什么要安排的事情?”
听着冬雪话语里面的怨恨之色,叶疏篱微微调高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