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处理三皇子同党的事情,京城之中已经换了很大一批臣子,如今正是朝廷动荡的时候,若再处理了叶凯正,恐怕只会伤了众人的心。
然而长公主却从不会去考虑这些其中利害,只是有些厌烦的砸了砸嘴巴。
“父皇,您就是心太善了,若是再继续这般发展下去的话,还不知道以后这个江山要姓什么呢!更何况太子妃私通证据确凿,难道您还要继续把她关在地牢之中,不做审判吗?”
说话同时,长公主贴心的上前替圣上倒上一杯热茶,看着对方这幅殷切模样,圣上却略带烦躁的摆了摆手。
“如今你的夫家刚刚出世不久,在宫中还是不要这般张扬行事了,这种事情万一传出去的话,还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呢……”
“并非父皇不心疼你,可是发生了那种事情,你也得多多考虑朝廷之上的流言蜚语,过些日子朕再替你寻一户好人家出嫁吧……”
一听这话,长公主顿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随后满脸不悦的后退两步。
“父皇,难道现在是厌烦我了吗?如今女儿好不容易能够回京多多陪您些日子,这个样子着急嫁人,也并非我心中所想,
这件件事情还是过些日子再提吧。”
看这张公主脸上撒娇等模样,圣上只能无奈点头应允下来,随后淡淡开口。
“纵使如此朝堂上面的事情你还是要少些过问,后宫不得干政,虽说你是朕的女儿可这一点规矩还是得守着,如今我的身子情况越来越差,只希望你阿弟能够尽快征战归来,至于太子妃那边的事情便这样关下去吧,等烨儿回来了再做定夺。”
见对方行事依旧如此优柔寡断,长公主眼神之中露出了一闪而逝的狠辣,随即又露出了一个体贴的笑容。
“父皇所言极是,只盼望着阿弟能够平安归来呢……”
父女两人聊天之时,长公主的目光早已被案堂之上的奏折吸引过去,虽说口中不断答应,可她手下的动作却未有着任何松懈。
淡淡瞥了几眼过后,外面传来了柔妃求见的消息,而长公主也终于逝去的转身离开。
看着自己面前神色淡然的女人,皇帝下意识的想要站起身来,却又重新坐了回去。
“你今日过来所谓何事?如果还是要替太子妃求情的话,便不必再开口了。”
以见对方这幅模样,柔妃下意识转身便想离开,自己对于叶
疏篱并没有太大的感情,可偏偏当初秦烨离开之时专程向自己叮嘱过要护对方周全。
这些日子的传闻柔妃已经有所耳闻,至于这件事情背后到底是谁的手笔她也不愿去想,只是希望能够尽快将叶疏篱救出,也免去了接下来的许多麻烦。
可如今圣上丝毫没有听信自己的意思,看着对方脸上不容置疑的表情,柔妃心底便升起了一股陌生之感。
一剑柔妃正要离开当今圣上不顾身份的向下走去,一把拉住对方绣袍。
“柔儿,这件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更何况太子妃心思深沉,恐怕连对方是怎样的人都把你哄骗了过去,答应朕,今后不要再过问这件事情了,好吗?”
皇上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带上了十足的恳求,可偏偏荣妃只是冷眼瞥了对方,随后嘲笑开口。
“要真的说看人的眼光臣妾自然不如陛下,可我知道若是太子妃发生了什么事情,烨儿回来之后定然是不会开心的!”
“大婚之后,您将自己的儿子亲手送上战场已经寒了他的心,我只是一个做母亲的,不愿意去考虑你们这些皇家的弯弯绕绕。”
留下这句话后,柔妃径直转身离开,
这已经是自己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若是真的如后宫那些女人一般向皇上争宠求强,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来的方便!
……
在另外一边,等到叶疏篱昏昏沉沉的醒来之后只觉得浑身酸痛,许是因为牢房实在过于潮湿的缘故,甚至连自己的骨头都隐隐作响。
自己甚至没有遭遇任何刑罚便已经是这幅模样,可纪磊那边呢?
从自己入宫至今尚未见到对方的影子,可万万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连累上对方了。
虽说是这么去想,而叶疏篱却心知肚明,对方如今的处境恐怕只会比自己差上许多。
更何况纪磊是完完全全为了自己着想的!
也想到对方遭受无望之灾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叶疏篱内心顿时升起一股浓烈的自责之意,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她的头脑却变得一发清晰。
昨日迎夏了失踪一事定然不会是齐宛如所为,毕竟对方宴会结束之后,与自己闲谈了那么长的时间,即便是要将人带出去恐怕也错过了最佳时机。
再加上昨日里长公主那一分势在必得的嘴脸,这件事情恐怕只会是她了!
可长公主又为什么要污蔑自己?恐怕一个太子妃的存在对于长
公主来说都不会造成任何危险。
正在此时牢门之外却突然传来一阵锁链响动的声音,抬头望去,一袭鲜红的衣衫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来做什么?!”
自从昨日撞见王富贵与齐婉如二人会面的事情之后叶疏篱心底对王富贵已经是十足的提防,这样一个带着目的接近自己的人,叶疏篱也不愿意再次相信。
可偏偏对方如今依旧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面前的叶疏篱,王富贵无奈一笑。
此时叶疏篱宛如一只落难的狼崽,眼神之中充满了对于外人的警惕,可偏偏又因为她那副缠弱身躯却如同狼崽被磨去爪牙一般没有任何的攻击力。
这样的叶疏篱在王富贵看来正是有趣!
低头笑了片刻之后,他猛地抓起叶疏篱右手边要向外走去,却被对方一把推了过去。
“小篱儿,难道你看不出来我这是在救你吗?你自己的身子本就不佳,若是在地牢之中再待下去的话还不知道能不能熬到秦烨回来,更何况圣上对你已经没有任何信任可言,如今你唯一的退路便是我了。”
见对方依旧可以冠冕堂皇的说出这种话来,叶疏篱狠狠地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