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次出行只是过来聚餐,她便没有携带太多的毒药。
唯一剩下的便是一份晕厥的药剂,可再怎么说这也只是人的药物,真要迷倒这头野兽,恐怕还是得不小的功夫。
偏偏如今箭在弦上,更是片刻不容耽搁。
一把将手中毒药散出,叶疏篱一个箭步便冲到叶译瑾面前将对方抱起。
拼尽全身力量施展轻功后,也只是往后退了几步的距离。
见叶疏篱到了这样情况竟还是没有将自己抛弃,叶译瑾也不知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还是感动,眼中竟流出了两行清泪。
“你一个人是敌不过这只老虎的,快点走!更何况现在我身上已经受伤留下来只会成为你的拖累。”
听着这结结巴巴的声音,叶疏篱猛的皱眉怒斥。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作为你的姐姐我就真不应该护着你?”
“说什么废话!我还等着出嫁那日你背我出门呢。”
即使叶疏篱如今的话再凶,可动作却依旧轻柔。
大概查看一番之后,便直直地起身护在叶译瑾身上。
他身上的伤许是刚刚从马上摔下的疤痕,回去敷些药膏便可痊愈。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解决掉面前的这个麻烦。
深吸几口
气后,许久未进餐的老虎也没了继续等下去的意思,竟直接往叶疏篱面前扑来。
可叶疏篱并不打算就这样坐以待毙。
握紧手中的银簪也跟着冲了出去。
就这样一人一虎,陷入了焦灼的对抗。
叶疏篱因为力量悬殊,始终无法击毙老虎要害,身上已经留下了斑斑点点的血痕。
在心中默数几个数后,原本还精神抖擞的老虎瞬间晕倒在了地上。
看来是刚刚的药物终于有了作用……
念及此处,叶疏篱攥紧银簪上前便是一下,直勾勾地便插进老虎的咽喉。
带着温热的血液猛地溅到了脸上,可她并未在意,只是随性的抹了把脸后,便转身抱起无法行动的叶译瑾。
可对方明显被眼前发生的一幕,吓得说不出话。
等他反应上来,便已经躺在了叶疏篱怀中。
看着面色惨白的叶疏篱,他别扭的动了一下,却被对方猛的呵住。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闭嘴!我们两人身上的血腥味儿实在太重了,如果不尽快出去只会吸引更多的野兽,刚刚过来的马匹也已经不见了,瑾儿乖,姐姐带你回家。”
听完这句话后,叶译瑾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心中所想,呜呜的便哭了起来
。
“叶疏篱我讨厌你!本来家里就只有你,我两人相依为命,可你为什么就不理我了?最早说好的事情,你也全都忘了,只扔下我一个人。”
“叶疏篱,我不是真的讨厌你,只是想和你赌赌气。但是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叶疏篱,今日的事就当做我欠你的。”
听着怀中小孩子喋喋不休的话,叶疏篱心中只觉无奈懊悔。
微微摇了摇头后抱紧怀中的叶译瑾,她这才开口说道:
“都是姐姐错了好不好?可现在我想弥补你,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瑾儿,我是你的长姐替你做这些事情,本就是应该的。乖乖睡一觉吧,等会儿我们就回去了。”
只见叶疏篱的声音越来越小,走动的脚步也变得异常缓慢。
叶译瑾伸手一摸,一股黏腻的感觉让他顿时不知所措。
甚至连看都不用再看一眼,他都知道对方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叶疏篱受伤了,而且伤的很重!
她做这些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可即使如此,叶疏篱抱着自己的手却没有任何松懈的迹象。
慢慢地,叶疏篱眼前的世界也变得模糊起来。
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时,耳边的呼喊声更加
明显。
太好了,终于得救了……
想到这里之后,叶疏篱像是松了口气,一般直直的便躺到了地上。
听着耳边的声音,叶译瑾满脸担忧的便呼叫了起来。
直到众人感到之时,谢武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幕。
这姐弟两人怎么都受了这么重的伤?
刚要伸手将叶舒柔抱起,面前却横空出现了一个男人。
只见对方身着一身墨锦官服,身上用金边暗绣着祥云的图案。
这一身可值千金!面前的这个男人定然是非富即贵。
“你是什么身份?家中堂妹身负众伤,还请您回避一二。”
可此时,秦烨看着叶疏篱满身血迹的模样,已经彻底入了魔。
真正的站在原地后,他小心翼翼的将摔倒在地上的女人抱起。
一看到这里,谢武。忍无可忍的便要出手,却被秦烨轻轻一手弹了回去。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滚远点!”
看着他这一幅毫不避讳的样子,叶译瑾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对着谢武摆了摆手。
“这位是七皇子!”
“七皇子,毕竟你们二人如今尚未结婚,做出如此举动,恐怕于理不合。”
听到这句话后,秦烨这才算是反应了上来。
冷冷转过头
瞥了一眼叶译瑾后,他略带鄙夷的勾起了嘴角。
“如果你当真有办事的话,就不会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更何况你真以为到了这个地步,你们请来的医师还有作用?”
对方毫不客气的话让愣在原地的两人瞬间被羞辱的体无完肤。
直到最后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烨抱紧叶疏篱施展轻功离去。
看着两人消失不见的背影,谢武愣愣的转过头看了叶译瑾一眼,最终还是难以置信的开口问道。
“篱儿表妹和七皇子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
说完这句话后,他又反应上来了自己的失礼,匆忙背着叶译瑾便往帐篷赶去。
直到两人回来,看到的便是早已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叶疏篱以及跪在一边颤颤巍巍的医师。
听到身后的动静,李文慧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跑了过去。
“瑾儿没事吧?你们姐弟两个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都受了如此重伤。”
听到对方的话后,叶译瑾慢慢的将刚刚的经历讲了一遍,随后也被带了下去。
不论是谁也没能想到叶疏篱竟会独自一人猎杀了一只老虎,可她身上斑驳的血迹以及背后伤口见骨的伤口正证明着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