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懒得多说。
血楼的冒认凶手蹊跷之处太多,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疑点。
还是我查我自己最安全!
太子替身苦笑起来,温和道:
“徐歌就是在你府上失踪的,小王还没问你一个交待!”
确定了!
许宁不可能是杀徐歌的凶手。
这蝼蚁连血楼的行踪都不知晓,眼里只有银子。
可血楼却是出了名的认老主顾不认钱。
毕竟,雇佣血楼杀徐歌,是真太子权衡良久的决定。
太子替身只是奉命行事。
原因,他还不配知晓!
说到底,他也只是太子诸多替身中的一位。
南蛮这次聚兵二十万拦江,若是庆王的二十万铁骑也跟着北上挥师……
那太子也可以不分青红皂白,毫不在意治他这替身的死罪。
失去价值的人,给太子提鞋都不配。
好在他带着令牌去血楼买凶的过程,一切顺利。
“要什么交待?我许家又不是血楼,招待徐歌吃饭还有错了?”许宁问道。
赵明远心中一动,谄媚道:
“太子殿下,这废物手艺的确不错。下官还替徐歌世子垫了不少银两。”
许宁笑盈盈问道;
“多少银两?”
赵明远低着头,脸色已经黑到不能再黑。
他是在替这废物洗脱嫌疑,这掉钱眼里的小子还敢借机讹他!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太子替身抚掌一笑,温和道:
“无妨。你若真能抓到血楼真凶,小王许你个士籍身份。这可是许公子花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
这许宁倒是个妙人。若是给足银子就能任用,倒也有趣。
不然。
太子替身目光一冷。
蝼蚁罢了,能翻起什么风浪?
“不可能,这小子分明信口开河。”
众人目光齐刷刷向后望去。
王捕头梗着脖子,喘着粗气。
他不服。他王愧在青州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也还是个工籍。
这许宁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得了士籍身份?
他王捕头向来和这没本事的文人不对付。
许宁推开太子暗卫架在脖子上的刀,笑了笑,悠然道:
“王捕头,你很勇啊?既然你这么信心十足,来,你先将这扰了太子雅兴的蛮人拿下如何?
“听说王捕头是孙二姐姐的师父,那我当然想方设法得给王捕头展露拳脚的机会!”
王捕头一听,整个人怔了怔,随即狠声道:
“你心虚了?”
许宁笑道:
“我不是说了吗?这是让王捕头不心虚的机会,尤其不能堕了威震武馆的名头。”
王捕头猛一咬牙,道:
“等我拿武器!”
许宁笑道:“王捕头尽管放心。这蛮人现在被这么多兵器架着,还差你一件兵器?”
王捕头也不答话。
在院里打量一圈,拎着个比他脑袋高出一截的木棒回来。
虎着脸道:
“既然这蛮子知道谋反的消息,自然要留活口。我的刀法太子殿下见识过了,不才献丑,看我一套打狗棒法定让这蛮子招供。”
武司空想要开口,却被王捕头打断道:
“这是威震武馆的面子问题!”
武司空当即默许了。
出棒,蓄势。
王捕头一记横扫千军。
一棒子打在腰上,耶律呼延吭都没吭一声。
身子却是一个趔趄,撞向指着脖子的刀刃斧头。
太子暗卫连忙收手。
太子还未开口,这蛮子还不能杀。
哪成想耶律呼延借势前冲,竟是趁这片刻缝隙挥刀砍向太子替身。
身上已然多了数道伤口,状若疯魔。
太子替身神色一凝。这蛮将简直不要命了,拼着被抹了脖子都要杀他。
双手一错,太子替身身上爆发出莫
名气势。
武司空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皇家武功《武典》?
习武之人做梦都想学的延年益寿神功!
一声脆响。
从院墙上翻下来个身影,速度快到众人只看到个虚影。
一位墨兰衫女子倒提着一支翠竹,竹尖扎进耶律呼延的后脖领子,将他高高挑离太子替身。
翠竹随着爆响,已满是裂纹。却仍在女子手中牢牢地稳住。
女子淡淡开口道:
“怎能这么早就掉以轻心?南蛮一日不死绝,庆王司马昭之心一日不得破灭。蛮人好死斗,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算斩草除根。”
耶律呼延阴惨惨笑道:
“你们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迟早取太子的项上人头。”
墨兰衫女子面无表情,手中翠竹一勾一带,顺手点在耶律呼延周身大穴。
耶律呼延惨叫一声,往地一跪,痛不欲生。
太子替身目光阴沉,下令道:
“来人。将这蛮将和这矮子都押入死牢。”
许宁打量着这武功显然高绝的女子,墨兰道袍似荡漾池水,梳的发髻很是飘逸。冰雕玉琢的肌肤艳而不妖。
白,好白。尤其是速度太快还在翻动的衣领下显出的白皙,放在前世就是拒人千里
的冷艳小白领。
又飒又撩。在最好的年纪往往是最不好得到的女人。
咳。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要靠武功。
就是表情太冷了。
这墨兰衫女子的魅力太大。
刚一亮相,武司空连王捕头刚闯了大祸都忘了,痴痴道:
“司幽,你怎么回宁都了?”
一番打量后,墨兰衫女子面无表情道:
“公示公办。哥哥到现在还没迈过小宗师的境界,练武天赋实在可怜。你若有所长进,南国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必我千里迢迢赶来!”
薛半水闻言抬头,想了想,眼眸深邃道:
“你为朝廷做事。不像我,一辈子待在南国坐井观天。你赌气去了夏都,就有空和人花前月下谈恋爱了?”
武司幽精致五官不动分毫,简单道:
“累。”
太子替身沉默半晌,温和道:
“你说的大事。是南蛮入境之事,还是凤梧山火羊洞古墓出世的事?那墓里刻的匪夷所思文字,小王也很感兴趣。”
武司幽美眸轻眨,面无表情道:
“可是东荒王不感兴趣!我身为大夏密探,只对东荒王负责。”
许宁点点头,若有所思道:
“东什么王?姑娘你和情敌都这么自来熟,单身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