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看出来你是个卖命的了。开个价吧?”许宁直接问道。
武生摇头,道:
“我是被官府重金悬赏缉拿的亡命徒,全靠薛先生保下。”
许宁乐了,问道:
“你们快活赌坊没问题吧?好好的赚大钱生意不做,倒是先找来这等凶徒,让我去官府领赏银?”
太有意思了,许宁本来害怕快活赌坊会从中作梗,毕竟麻将可是不分男女老少的吸引顾客手段。
他已经能看到银票跟他招手了。
薛半水一脸严肃,不卑不亢道:
“亏你还是个生意人。怎么,这买命的生意不敢做?”
“笑话!”
许宁双手一拍。
张茱萸也是神色动容。
武生上前一步,行礼道:“薛先生确有要事见赵知府。在青州南面的赌坊总舵发现南蛮越江,已然奔袭一座粮仓,劫掠粮草无数。”
许宁摇头,失笑道:“这事你得找庆王世子。我这升斗小民,除了捐粮,又不能解决问题。”
武司空眉头大皱,问道:
“这怎么可能?庆王的二十万铁骑难道放任不管?”
陆昭昭深深叹
口气,拍桌道:
“你别说,还真是这样!我之前刚从边境回来,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整个青州居然连巡逻的铁骑影子都见不到?
“后来听说庆王七子夺嫡,力不从心。好好的驻边守军都被随意调动,甚至遇上庆王长子埋伏在他弟弟大军必经之地上,乱得很......我倒也怀疑,庆王世子现在来宁都城,保不齐是被几位哥哥追杀过来的?”
许宁目瞪口呆,好奇道:
“陆姨,这么大的情况怎么被你说的这么平常?或者说你连庆王铁骑的战场都能来去自如?”
武司空听的心驰神往。
这位前辈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
陆昭昭豪放地拿茶当酒喝,摇头道:
“一群呆头呆脑的伏兵罢了,我从他们头顶上过去倒没问题。可是战场上真陷阵厮杀起来,我也头疼!”
“孙子兄,听到没有?青州出大事了,你姐姐的捕头师父,也不管管?”许宁目光一转,问道。
孙子明顿时脸色大变,颤声道:
“这……许兄,打仗这种东西,我也只在书中见过。我帮你问问姐姐的师父,王捕头就是来查血楼案的
。”
许宁内心大石落地!
好消息!
他杀了庆王世子,青州那边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明的不怕,就怕血楼里有人傻乎乎招供,被青州来的人察觉徐歌不是血楼所杀。
这节骨眼上青州的王捕头来孙家,没准就是来查案的。
可能性很大。
王捕头总不能未卜先知,知道他要给武司空盖分馆。
毕竟,武馆主看样子还不知道王捕头来的,倒是沉迷赌术无法自拔。
王捕头要查赌坊,总不能抓他师父吧。
那武馆主得多丢面子!
许宁都想教教号称宁都第一高手的武馆主怎么赌钱了。这可不是比陆昭昭的全负战绩多赢一局就能出师的。
“武馆主,您的高徒王捕头武功怎么样?”许宁笑道。
武司空略一迟疑,道:
“许小兄弟,你这话问的,王愧那小子就是几手三脚猫功夫。”
“在陆前辈面前,这点本事就是渣渣……”
武司空边说边弯腰,老脸上满是讨好陆昭昭的笑容。
“什么?”
孙子明长大了下巴。
简直怀疑他看花了眼。
许宁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怎么会认识让武司空一脸舔相的高人?
若是王捕头不是顾念同门情谊的话,那岂不是一回合就被打服了?孙子明简直无法想象。
难怪。
姐姐是什么脾气孙子明清楚,她对王捕头向来很尊敬。
不过显然这位陆仙子的武功更值得尊敬。
不过,幸好。
许兄真是太废物了,认识这样的高人都没练成一流高手。
许宁不以为然,指着武生,问道:
“那王捕头和这位亡命之徒兄,谁的武功更高?”
武司空眼角抽搐,他知道薛半水这妹夫之前做的是见不得光的营生,因而哪怕在赌坊输银子,都不想找他。
宁都城一身正气威震武馆,这名头谁听了不敬佩?
要不是陆前辈在这,武司空早就摆脸走人了。
南国早过了武夫逞狠斗勇的时候了,他徒弟怎么能和亡命之徒比较武功,威震武馆的名声不要了?
许宁手指轻敲桌面,戏谑道:
“武馆主,你妹夫想见赵知府的线人,一看就是个不速之客。哪有自称亡命之徒的人,还抱着个小女孩的?”
“多个朋友多条路!这生意我可以接,但许家招人也只招高手,至少要有大哥的身手吧?不如让怀中抱妹兄和王捕头在赌馆开业时献场武斗,权当添个彩头。”
武司空一听,整个人怔了怔,道:
“许小兄弟,这怎么行?万一王愧输了怎么办?我威震武馆名声怎么办?”
许宁笑道:
“我不是说了吗?添个彩头而已,若是王捕头看着打不过,那就卖个破绽,实在不行就认输。”
武生握紧拳头,道:
“为何要输!”
许宁笑道:“想要求我帮忙,可别这么傲气。”
薛半水冷冷开口,道:
“我又没害你,跟防贼一样。”
许宁往陆昭昭身边靠靠,笑道:
“我的武功只有陆姨的一丢丢。我可不想收不听话的跟班。”
薛半水既然提到青州,那肯定随时都在关注庆王的情况,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许宁也好知晓。
是敌是友都不成问题。小张小姐在手,天下我有。
许宁还巴不得武生这送上门来的情报来源。
“好,我周恐答应你!”
武生面无表情,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