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茱萸和赵离阳两人被孙家惊呆了,已经站立多时,依旧不敢相信。
没料到孙家手段会这么狠,甚至都不顾及孙可楹的感受,这可真是强强联合。
“有一说一,孙渊还有点枭雄气魄,他这是拿五弟当软柿子捏啊。”张茱萸摇头不已。
他也没想到许宁真答应了。
这一马平川的孙可楹要能把五弟征服了。那姜姨,你可不能和咱老张抢了。
温婉听话的寡妇,才正是成熟妩媚会疼人的时候。
赵离阳目光呆滞,但也是点头赞同。
能在刚听到赌坊风声时,就想着把宁都城四大家变成三大家,这孙渊的确是个利字当先的生意人。
亲女儿的一生幸福都拿来当筹码,这自然不是一般人的心肠。
更何况,王捕头这师父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果不其然,王捕头毫不客气地大喝一声,道:
“小子,你怎么和我徒儿说话呢?我青州三板斧王愧,砍死的孬种多了。想娶我徒儿,先跟我试两招?”
许宁看到孙渊上前按住孙子明的肩膀,轻笑一声。
有样学样,也按住了孙可楹的肩膀。
孙可楹触电一样,挣扎道:
“你这废物吃错药了?快放开我,你以为我是青花坊那些不会武功的花魁?”
许宁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凑到孙可楹耳边,故意道:
“孙二姐姐,你可不能听风就是雨的,这让我很累啊。”
孙可楹僵笑着蹙起眉头,心里默念长辈在场。
这么多人看着呢,要淑女。
只是悠然轻咬的一句“这让我很累啊”,让孙可楹被许宁看着弱不禁风的白衣晃得一怔。
“快给我放开,早晚让你也大劈叉……”
孙可楹回过神来,大骂自己竟一时被美色迷惑。
眼前这分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窃书的废物!
练武才累啊!
许宁不以为意,继续道:
“只要你能坚持婚后三个月不打我,不跟弟弟离婚,弟弟就给你介绍一位好厉害的师父……”
师父?
孙可楹听着已经咬牙切齿地握紧了拳头。
这要是信了这废物的话。不是他傻,就是我傻。
还三个月不打你
?大不了打到卧床不起,正好不被人知道。
真是异想天开!
看到孙可楹一脸狐疑的样子,许宁有些无语。
难道,刁蛮傲娇的孙儿姐姐,还不知道陆姨的仙子名声?
不应该啊!
连铁头帮都被打到搬砖了啊。
许宁笑了笑,望向王捕头,道:
“这位三尺猛男,你是不是很会教你徒儿大劈叉?”
孙可楹猛地一脚跺向许宁。
这废物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是让师父知道了,她可真羞死了。
忙不迭地躲开,许宁还算满意地点点头。
看来孙可楹还真是个练家子,挺好。
武典的修炼一直少个陪练,陆姨不开口,他也不好找几位结义兄姐。
练武枯燥不急于一时,气不过又打不过的任性大小姐当陪练才有意思。
这边,王捕头闻言一副阎罗相,怒道:
“你敢让我徒儿大劈叉?你还想劈腿不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说是孙家的鱼虾铺,就是你的赌坊也别想开了。”
孙家的水产生意,王捕头也没少惠顾。
尤其靠近
青花坊一带,鱼虾铺就离酒肆青楼不远,王捕头没少被孙家招待。
孙可楹脸色通红,道:
“师父你说什么呢?”
周围看热闹的书生不嫌事大,叫嚷起来。
“有辱斯文,光天化日之下,谈论这些也不害臊。”
“这只会窃书的废物也有胆子劈腿?”
“书中自有颜如玉,何其不公,我要回去读书了。”
“你是想读书吗?你那是馋她身子,你下贱。”
孙渊眼眸半眯起来,也不在意。
孙家水产生意接触三教九流,向来没有读书人卖女换财的计较。
尤其看不起读书人的酸气。
不然,也不会有许记纸庄的辉煌。
周家既然落魄了,不妨落井下石。周肆元是时候交出宁都商会执事的位置了。
不过,看到离阳书肆每天的火爆,孙渊说不眼红那是假的。
这么恐怖的销量,都快赶上他好不容易暗中开起来的赌坊生意了……
这许家小儿才接手多久啊?
有空他得好好问问儿子,这慕容复到底好在哪里。
王捕头听到
人群吵闹,唰地亮出青州巡捕刀,威风八面道:
“吵什么吵,找砍吗?”
张茱萸抬手按在刀柄上,冷冷道:
“你敢在离阳书肆动手!”
王捕头自从青州巡捕司出来,到哪里不是吆五喝六的,见书肆的人都敢对他指手画脚,大为不悦。
二话不说拿刀当斧用,刀锋一阵嗡鸣,随着袖摆一扬,直取张茱萸的面口、心口和下盘。
死在他这“三板斧”招式下的寻常武人,已有不少!
空中一道缥缈灵动的身形划过,带着满满的仙气。
本来被王捕头突然出刀吓得后退的一群书生,全都呆呆地张大下巴。
这书中没有过……会飞的仙子。
陆昭昭一落下地来,自信地抬指夹住刀刃,猛地抬脚提向王捕头的脑袋。
王捕头大惊失色,仓促间抬腿想招架,却没想这腿上力道这么大。
硬生生被挑起了一丈多高。
掉在地上,第一次有了蛋疼的新体会。
许宁轻笑着在孙可楹耳边吹口气,道:
“孙二姐姐,你师父也喜欢在我师父面前大劈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