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花花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首词阙,反复咀嚼读了又读。
许宁没有打扰。
而是负手而立,也在仔细回读这首《雨霖铃》。
这词牌在前世古代是唐教坊曲名,而这个世界是怎么发展来的,许宁不太清楚。
他对这个世界了解还少。
但知道文化的发展极为成熟。
该有的诗词歌赋体系都有,词牌名也是跟前世古代大同小异。
在这个世界上《雨霖铃》这个词牌自然是有的,而且按照这个词牌名的格调创作的此阙已经非常之多。
当然。
许宁还是比较关心眼前这首来自柳永的《雨霖铃》。
在前世,只要提起《雨霖铃》首先想到的便是这首柳永的《雨霖铃》,因为这首实在是太有名了!
来自高中教材,乃是必背词!
凡是读过高中的都知道。
知名度太强!
而且,这首词也是柳永最具代表作的作品之一!
讲到柳永,无论如何都无法绕过这首词!
其中那种淡淡的离别愁绪,实在淋漓尽致。
“这,这是你写的?”
秦花花回过神,缓缓看向许宁。
眼眸之中充满了复杂的神色。
她亲眼看着许宁写下这首词的,写的过程中虽然一气呵成,没有多少停顿,但其中一些举动又看似是在咀嚼用词。
而且,他落了一个款叫:许永!
因而,这首此阙可能是许宁自己
写的?
“秦姐姐抬举了,如此词作……在下拙劣之才如何能够作得出?”
许宁微笑摇头。
他的脸皮虽然已经练得很厚了,然而还是不敢承认的。
毕竟,这首词真的很厉害!
他都不好意思冒领。
但是他也想装个逼……因而才将柳永改成了许永,故意造成别人的误会。
总言而之,算是另类的一种冒领吧。
但他不会亲口承认这是他写的,但别人怎么想那是别人的事……这种事情他管不着啊。
秦花花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满眼审视之色。
想要从许宁身上看出一些猫腻来。
许宁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立刻笑道:
“怎么样,秦姐姐,你觉得这首词可称得上是一首好词?”
秦花花立刻重重点头,语气很是肯定道:
“小女子虽然不擅长诗词之道,然而也能分得清其中的好坏!若是此阙都无法称之为佳阙,那这世上还有何等词作敢称?”
她一脸感慨。
只是内心震惊。
许宁到底是何来的这等佳阙?
若不是赵明远写的,那只能是他自己写的啊……
可是,若是他写的又实在叫人不敢相信!
毕竟,许宁的名声摆在那里,况且在以往他并未展露过任何有关于诗词歌赋的才能。
现在若说这就是他作的,这实在有些难以令人相信,实在过分突兀。
可若不是他写的,
也不是赵明远写的,那是谁写的?
秦花花想不通,心乱如麻。
“那就好!”
许宁满意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秦姐姐了。”
有了好词只是开始,重要是谱成曲子。
而谱成曲子可不是许宁能够插手的了,他不懂。
需要专业的曲师来做才行。
青花坊专门做这生意的,自然有专门的曲师。
这点许宁不必担忧了。
秦花花压下心中的困惑,脸上自然难掩得此好词的惊喜,朝着许宁鞠躬一拜道:
“多谢许公子!许宁公子赠佳阙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倘若往后公子需要小女子的地方,尽管开口,小女子定当竭尽所能!”
许宁笑道:
“好!在下也不矫情,那便这般说定了!往后需要秦姐姐帮忙的地方恐怕真不少。好了,秦姐姐,你快去找你们妈妈吧。”
秦花花点头,一脸笑意,连忙说道:
“那先委屈许公子先在此稍候,小女子现在便去找妈妈谈谈,之后再让妈妈带公子去见青花坊的东家!”
若是妈妈看到这首词,恐怕也会震惊无比吧!
许宁满意点头,道:
“好。”
秦花花便是拿了这首《雨霖铃》,脚步带风似的出门去了。
没过会儿,小家伙秦柔柔和张茱萸推门进来。
“许宁哥哥!”
秦柔柔满脸高兴,欢呼雀跃地奔到许
宁跟前。
似乎见到许宁是一件令她值得高兴的事情。
张茱萸一脸讪笑道:
“少爷,我现在进来没事了吧?”
许宁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
随后才看向看着有些鬼祟的张茱萸,没好气的道:
“我的张大哥,你都已经进来了,你不觉得你这话说得有些多余吗?”
张茱萸便在那里一个劲嘿嘿傻笑。
然后四处打量人家女子的房间,似是一条好奇的二哈。
秦花花脚步轻快。
一路奔向青花坊老鸨的房间。
“秦妹妹,何事这么急啊?你慢点,可别摔着了。”
一袭黑红夹杂裙袍,画着精致妆容的窈娘风情万种地和她的贴身丫鬟从老鸨那里出来,迎面碰上急匆匆奔来的秦花花。
稍稍愣了愣后,似是一个大姐姐般柔声开口。
若是不知道窈娘的为人,秦花花还真会以为她是个好姐姐呢。
只是可惜。
窈娘现在之所以对自己这般态度和气,只是因为自己已经对她没有威胁了,她反倒好事将近,心情大好,因而才会给她好脸色。
不然一番阴阳怪气是免不了的。
“姐姐。”
秦花花一脸微笑,显得很是礼貌有加。
窈娘看到秦花花这般神色,顿时更加笑颜如花,道:
“啊呀,妹妹,我方才听妈妈说你不参加这次的花魁竞选了,这是为何?你要是不参加了,可真叫人遗憾啊。
你不参加,姐姐我可都替你感到不值……”
秦花花面色依旧不变。
这女人这是明知故问,虚情假意,真是故意膈应人!
秦花花内心微微一凛,不动声色地微笑道:
“有些事情还不好说啊。姐姐,我找妈妈有些话要说,先进去了。”
说着,绕过窈娘,进入了老鸨的房间。
窈娘愣了愣,看着秦花花进入老鸨房间,有些懵,蹙眉道:
“她,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些事情还不好说?这个秦花花,可真是清高啊!”
窈娘莫名又对秦花花最后的态度有些不爽起来!
一个已经过气的花魁,还跟自己摆什么架子,竟然还这么端着?
真是岂有此理!
她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秦花花吗?!
她旁边的贴身丫鬟连忙笑道:
“窈娘,何必跟她一般见识,明儿过后,窈娘您可是咱们宁都城新一届的花魁了,到时候这秦花花要是还想要在这里好好呆下去,还敢不给窈娘您好脸色瞧?”
窈娘一听,想想也是,立刻又是一脸开怀笑意,道:
“不错,你说的对,我无需跟她一般见识,待明儿个后,秦花花就不值一提了。我有的是法子对付她。”
花魁秦花花?
不,以后她窈娘才是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