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里的两人是谁?
自然便是楚敬城和丁海了!
看到许宁出现,丁海立刻便是阴阳怪气道:
“啊,原来是许少爷啊!不过,许少爷即便是亲自来了,今日这个赔偿也免不了!”
胭脂等人顿时一脸气愤。
许宁不着急。
看了一眼一脸坦然坐着的楚敬城,随后又看了看丁海,眼神在二人身上扫视一番,随后淡笑道:
“丁海,你放心,若是我酒楼的错,该赔偿多少本公子自然不含糊!”
“很好!那就请许公子看看吧?瞧瞧你们酒楼的菜,为何会有头发在其中?”
丁海一脸冷笑。
直接指着桌上已经被吃得只剩一点残渣的竹笋炒肉丝,道:
“许公子,睁大你的眼睛瞧清楚了?丁某可有冤枉你们?”
丁海在这一闹,自然是惊动了旁边雅间的顾客,这会儿也在门口看热闹呢。
“是啊,这么长一根头发,这,这醉霄楼怎么搞的?!”
“搞不好老子之前都吃过!”
“哎哟喂,真令人作呕,这么长一根头发……”
“头发的主人可能都有虱子……”
“……”
门口的食客皱眉不已,一脸厌恶。
立刻攻击醉霄楼的卫生问题。
胭脂听得脸色难看。
朱玉堂和沈大亦是脸色变了又变。
不过。
许宁一脸淡笑,只是看了看那根已经被油水浸泡过的头发,露出了更大
的笑意,随后笑道:
“二位,看样子这根头发的确该是混在菜里的啊。”
“这不废话吗?!”
丁海一听,立刻冷笑起来,道:
“许少爷,既然你都承认了,那赶紧赔钱,今日不给个十两,这事没完!”
然而!
许宁依旧是一脸淡笑,神色丝毫不变,而是淡淡道:
“既然这头发在菜中,而且二位吃了很久才发现,那肯定不是咱传菜伙计的,传菜伙计要是落了头发,肯定落在菜上边,二位一开始就能发现,那只能是咱做菜师傅的了。”
“对对,是这样子道理!”
“肯定是厨子的!”
“没错,我家厨娘就经常掉头发,老是吃一半才发现!肯定是厨子的!”
“……”
门口看热闹的食客也是对许宁这番分析很是赞同。
“没错!不是厨子的,还能是谁的?赶紧赔钱,别在这里墨迹!”
丁海看到许宁越说对自己越有利,立刻叫嚣起来,道:
“区区十两对你醉霄楼而言不是什么事,但我家老爷吃得恶心了,这是天大的事情,必须赔偿!”
“对!赔偿!”
“必须赔!这实在恶心人!”
“要是娘们的头发还好,这酒楼厨子是汉子,就恶心了!”
“……”
看热闹的食客跟着挺丁海。
看到这一幕,一直一言不发的楚敬城也是淡淡开口,笑道:
“许宁啊,
我和你X也算是认识,你喊我一声叔也不为过,叔也不为难你,若是觉得赔偿什么的伤了和气,那改日做东,请楚叔吃喝一顿,那这事也就算了。你看如何?”
终究是个小子,只要有机会跟他好好谈,一个小子能挡住金钱的诱惑,还能挡住美色的诱惑不成?
这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挡不住的。
到时候只要中计了,那纸庄不就是自己的了?
楚敬城看了丁海一眼,似乎在说做得不错。
没错!
这菜里的头发是丁海的,是他拔进去搅弄后,故意找茬的。
目的便是找许茂的难堪。
结果许茂没来,倒是来了个许宁,那更好啊!
年轻人更好对付!
丁海看到楚敬城的眼神,当即也是挺起胸膛,道:
“没错,若是答应我家老爷的请求,今日之事好说。”
面对二人的一唱一合,许宁依旧是面不改色,而是淡淡道:
“不急啊,若这头发只能是灶房师傅的,那可真是巧了,我家负责做这菜的师傅啊……”
“我没头发!”
许宁刚要犹豫着要不要说,一旁的沈大自己立刻一把摘掉头上的小帽,露出一个大平头来!
“豁,是个秃驴!”
“是个和尚?!”
“我的天,还有戒疤,这是个和尚啊!”
“僧人?!”
“……”
门口看热闹的食客顿时吃了一惊,都感觉很是
不可思议。
万万没料到这个身穿围布,青衣小帽的厨子竟是个和尚!
看到沈大的大平头,楚敬城和丁海也是呆了一下!
万万没料到还能这样!
但丁海立刻反应过来,大声叫道:
“少糊弄我,随便找个秃驴就说是做这道菜的厨子,许少爷,你这法子也太拙劣了吧?!”
“你胡说,这菜便是我做的!”沈大立刻大声反驳道。
“不可能!”
丁海大叫。
他怎么也不能败下阵来!
“呵呵。”
这时许宁发出一声冷笑,道:
“丁海啊,今日你们来的不巧,我家师傅都被人用恶劣手段挖走了,因此今日只有我们沈师傅一位掌厨的,若是不信,尽管去灶房瞧瞧。”
“瞧就瞧!”
丁海脸色难看,但怎么可以轻易承认这是贼喊捉贼的戏码呢?
他就不信今日这醉霄楼就一个厨子!
就不信都是秃驴!
说着就要去瞧。
然而!
许宁淡淡道:
“但是本公子可要事先说好了,瞧可以,若是证明今日我醉霄楼只有一个师傅,那就说明这根头发可就是……”
许宁没有说完,一脸冷笑!
丁海脸色微变。微微停住了脚步,但心一狠咬了咬牙,道:
“若是这头发是老子的,尽管带老子去报官!”
栽赃陷害,气势上可不能弱!
他深知此理!
“好,丁管事请!”
许宁
一脸冷笑,直接作出一个请的姿势。
然而!
楚敬城忽然沉喝一声,道:
“够了!丁海,你竟然趁本老爷不注意,在菜里放头发,真是好大的胆子!赶紧滚回去,回去再收拾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随后起身一脚将丁海踹出去,然后阴着一张脸出去了!
丁海脸色难看,死死咬着牙爬起来,一脸怨毒的看了一眼许宁,随后灰溜溜地跟着楚敬城下楼。
但就在这时,许宁冷笑道:
“丁海,当初我许家对你不薄,你非但不知感恩,还反咬一口,如今回去继续做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的狗,是不是就很好啊?哈哈哈!”
丁海顿时感受到无尽的屈辱,然而头也没回,快步埋头跟上楚敬城。
许家小儿!
你等着!
这口气……他必须出!
楚敬城出了酒楼,丁海连忙忍不住道:
“老爷,小的不信今日这醉霄楼真只有一个厨子,小的不信找不到一个有头发的……”
楚敬城冷声道:
“哼!真是愚蠢无知!先不论这是我等栽赃,即便不是,那灶房能有一个秃驴便能有第二个!难不成,真要闹到官府去?还自愿报官?真是可笑!丁海,你太让我失望了!真是废物!”
丁海满脸不甘,但此刻一句话不敢说!
楚敬城回头看了一眼醉霄楼,寒声道:
“许家小儿,真是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