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找你干那事的,我是来找你借东西的。”
李飞尴尬一笑,说明来意,“家里来了客人,没好菜招待,找你借只老母鸡。”
王翠有些失望,却没有表现在脸上,笑道:“说啥借啊,送你一只,婶子人马上都是你的了,一只老母鸡算啥,鸡刚好上笼了,等着,婶子给你抓去。”
“那就谢谢婶子了。”
李飞毫不矫情地道谢。
他昨夜替赵武治伤,没有诊金,而且与王翠关系暧昧至极,没那斤斤计较的必要。
等王翠花生了儿子,他与他们家等于是一家人。
想到将来自己的亲生儿子,养在赵武家,并且管自己叫哥,李飞有点儿哭笑不得。
王翠很快抓了只老母鸡提来,并问:“家里来什么客人?”
李飞简明扼要地将诊所被砸,周茹楠带队来且旧伤复发之事说了一遍。
“要我帮你杀吗?”
王翠好意地问一句。
李飞连忙道:“不需要,杀只鸡而已,我能行,而且我还要留着鸡血给周队长治病。”
王翠感觉匪夷所思,“鸡血能治病?”
“当然能了,万物皆可入药!婶子,我不和你多说了,不能让周队长在家里等久了,毕竟我还求于她。”
李飞说着,提着老母鸡转身就走。
“大飞,你等等,我去和你武叔招呼一声,去你家帮你做饭。”
王翠稍一犹豫,喊住李飞,飞快跑进屋。
上次林大山诬告李飞,周茹楠下令抓他,当时王翠也在场。
那么年轻漂亮的女执法队长与李飞单独相处,王翠倍有危机感,说什么也得跟过去看着点。
她已然把李飞视作自己的男人。
杀鸡做饭的事交给了王翠,李飞回到家,便坐在客厅里陪着周茹楠闲聊。
周茹楠旧伤病痛已经缓解了,此时并无异样。
李飞问起,林大山为何这么快就放出来,她很无奈地回答道:“他只是诬告你,而且并没有给你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损伤,拘留两天就得放人,何况,我们副所长还是他小舅子。”
“别人被拘留,那是受罚,他被拘留,一顿三餐被伺候的像个大爷似的。”
“不仅他被放了,与你有过节的刘阳也在昨天被放了,所以砸你诊所的幕后指使者,极有可能就是刘阳。”
李飞无所谓地笑笑,没有过多纠结这些。
老母鸡炖蘑菇,外加一盘炒青菜,王翠手脚麻利地做好晚饭。
“婶子,一起吃点。”
李飞香喷喷的饭菜上桌,李飞笑着招呼王翠。
王翠笑着拒绝道:“不了,我得回家给你赵武叔抹澡,你们吃吧,我晚会来帮你收拾。”
李飞想到吃晚饭后要替周茹楠治疗旧伤,王翠在这儿多有不便,连忙道:“婶子,吃完,我自己收拾就行,不麻烦你跑一趟了,对了,武叔交代的事情,我不会忘,今天办不成,明天一定办。”
言下之意,你今晚别来找我办那事了,明天咱们再找机会办那事。
这小子是嫌我来碍事啊!
又得多挨一晚!
王翠心中吃味,幽怨地瞥李飞一眼,应了声好,赌气似的快步离开。
“山里不比镇上,有钱都没处买菜去,将就着吃点。”
李飞客气地招呼周茹楠。
“我不是来蹭吃蹭喝的,再说了,地道的家常菜很香。”
周茹楠莞尔笑道:“谢谢你热情款待,对了,我的旧伤要怎么治?”
李飞心中早有治疗方案,不假思索地回道:“泡药浴,外加按摩。”
“啊?”
周茹楠不禁羞红了脸,并想起上次李飞替她治病时,没少被他占便宜。
晚饭过后,李飞烧了一大锅热水,找来弃之多年不用的大脚盆,准备让周茹楠泡药浴。
“那个,泡药浴和按摩是同时进行吗?”
周茹楠羞怯地问。
“嗯,是啊!”
李飞忙着抓药材,头也不回地应道。
周茹楠顿时羞红了双脸,紧咬着双唇,苦苦纠结着。
旧伤不治,犯起病来,疼痛难忍。
治吧,不仅要当着李飞的面泡澡,还要让他按摩身体,那不就等于是让他帮忙搓澡。
“那个,李飞,谢谢你的好意,我突然想起所里还有急事,得赶回去,治病的事,改天再说。”
害羞心理作怪,周茹楠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这么晚了,又没有车,你怎么回去啊?”
李飞紧皱着眉头,有些不爽地问。
不治,你早点说啊,害哥白忙活了半天。
“我打电话让同事来接我。”
周茹楠说着,就掏出手机。
“这样啊,我劝你还是先治病吧,最多二十分钟就能完事,到那时你同事未必能赶来。”
李飞想了想,劝道。
“还是算了,啊!”
周茹楠拒绝的话还没说完,旧伤再次发作,差点没把她痛得昏死过去。
“奇怪,上次替你治心脏毛病时,没发现你旧伤,你的旧伤刚发作没多久,怎么这么快就发作了?”
李飞连忙上前检查周茹楠的身体,并满心疑惑地轻声嘀咕道。
用神农之力替周茹楠号脉,做全身检查,李飞突然脸色大变。
“你不仅有旧伤,以前还中过毒,余毒未清,你现在是旧伤和余毒一齐发作,再不治,马上就要死了!”
说着,李飞抱起痛苦呻吟的周茹楠,快步走进卧室。
将周茹楠放到床上躺着,李飞又以最快的速度将大脚盆拿进卧室,放药材,加热水,好一通忙活。
周茹楠痛的死去活来,气虚地问:“泡药浴能不脱衣服吗?”
“你平时洗澡也不脱衣服吗?”
李飞没好气地反问。
自始至终,他只想着替周茹楠治病,压根没起一点龌龊心思。
以医者的角度看病人,他自然不会照顾到周茹楠的害羞心理。
周茹楠此时痛得在床上打滚,想死的心都有了。
求生欲,让她放下了害羞心理,“泡,泡吧,你替我脱衣服,我痛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李飞没再理会周茹楠,拿来杀鸡时特意留下来且泡入药材的鸡血倒入大脚盆中。
当他准备好一切,周茹楠已然疼的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