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来!”涂红背靠着秦禹,目光落在树林深处,心底的不安和恐惧逐渐放大,那是一种身体本能的畏惧,就像是老鼠见了猫。
“阿时调皮,躺在地上做什么?”朦胧月光下,男人一步步踏出黑暗,可那双眸子,竟是比黑暗深渊都要来的恐惧。
曲泽希像是没有发现二人的存在般,径直走向静静躺在地上的女孩,直至鞋尖触碰到一抹湿润,低眸,刺目的红便是在黑夜也格外显眼。
眸光微动,缓缓蹲下身,看着犹如破布娃娃般的女孩,微微蹙眉。
方才还嬉笑着生火烤吃食的女孩,现在悄无声息的躺在冰凉的地面,小脸苍白,宛如一朵凋零的花,逐渐枯萎……
曲泽希心中平静极了,就像是……一潭死水,便是连波纹都不曾荡起。
“阿时,可还疼?”白皙的手指触碰在逐渐变凉的肌肤上,一如往日光滑,可……终究是少了那抹他为之贪恋的温热。
真的……死了呢……
回答他的,只是无尽的黑暗和夹杂着血腥气的夜风。
风吹起男人的长发,发丝飞扬,遮挡住那张倾城的脸,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脸色。
秦禹看着这个奇奇怪怪的男人,抖着腿往后退,什么积分,什么游戏,什么输赢,他都不在乎了,现下的他,只想活命!
他知道,便是再来十个他,都打不过这个蹲在地上的男人。
方才便是隔着这么远,在她们谁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轻而易举便断了涂红的剑……他不觉得,自己的脑袋会比那把剑还硬。
涂红的反应比秦禹更加激烈,顾不得其他,转身就朝树林的方向跑去,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一边懊恼冯志强的没用,连个人都拖不住,一边在思索该往哪边逃命,全然不记得在时伊临死之前那番豪言壮语。
那个男人身上散发的威压,让她连打斗的想法都不敢升起,经历过这么多场游戏,对危险本能的反应,救了她不止一次!
“走什么?”曲泽希恍然回神,对着两人逃跑的方向微微抬手,无数银色丝线喷射而出,直接将人拖了回来。
即使指甲盖都被翻了起来,两人依然没有挣脱丝线的束缚,便是手掌心鲜血淋漓,也依旧不能动丝线分毫。
“是他的主意,我不过是个帮凶!”涂红尖叫:“我把得到的分卡都给你!你放了我!”
“你!”秦禹想不到,这臭婆娘关键时刻不一致对外就算了,居然推卸责任?
人是她杀的,剑是自己刺的,要论罪责,他们两个不过是各担一半罢了!
“你可别装无辜,便是我动的手,人也是你杀的!”秦禹冷笑着开口。
“阿时。”曲泽希像是听不到两人互相推卸责任的话语,而是回眸看向那个一动不动的女子,声音淡漠的开口:“不如让他们下去地狱给你开路可好?”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死寂。
“哦,阿时死了呢。”曲泽希淡笑:“死了的人是不会回答的。”
“放了我!放了我!”涂红一边求饶,被绑在背后的手上却拿着一把匕首,一下又一下的割在丝线上。
“既然阿时不回答,那我便替你做了主可好?”清清冷冷的声音,自言自语的说着:“既然如此……便下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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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伊:完蛋,又逼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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