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正在此时,花城内传来了好几十声惨叫,凄厉的响彻在夜空之中,而且是从不同的角落传来的,偏偏那恐怖的事情又是在同一时间发生。
圣首华崇皱起了眉头,那双眼睛冷厉的盯着这座诡异的花城。
大概过了一阵子,那位鹰罗汉从里面飞踏了出来,他神色凝重的在圣首华崇面前行了一个礼,道:“我们的苦行僧,又折损了九十名,都是被不明的异物给袭击,没有看清楚究竟是什么所为。”
“继续搜!!”圣首华崇没有一点感情。
夜色更浓,冷月凄凄,不知为何这宁静美丽的花城之中总是能够看见一些奇怪的现象。
那些花籽,有时就像是一颗颗细小灵动的眼睛,正在无时无刻盯着他们这些活人,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些花枝,又宛若是一双双修长的手,不经意间挡住人的去路,遮住人的视线,甚至莫名其妙的拍一拍人的肩膀。
至于那些趴在花蔓上的小纹蛇、小纹虫、毒纹龙,背上的那些诡异的花纹更时不时组成一张魅笑的脸孔,总在你目光往其他地方移动的时候,它们笑得何其灿烂邪异!
这花城法阵,明明唯美浪漫,却危机四伏,令人不寒而栗。
果然,那些委派出去的苦行僧又出现了大量的死亡。
在这座诡异的花城中,苦行修炼的武力仿佛并不能保障他们的生命安全,连神子级别的罗汉都时不时会被这里面的东西给戏耍,没有任何踪迹可以捕捉,更不用说这些苦行僧了。
苦行僧便宛若是一群无知的青蛾,扑入到了危机重重的密林子里,他们陆陆续续的被凶猛的花物给吞吃,被庞大的蜘蛛给网住,莫名的被树木滴下的雨露给打湿了翅膀,然后在密林的不同地方绝望挣扎着,以不同的方式和不同的痛苦死去。
一千名苦行僧,不知不觉只剩下一半了。
要说不焦虑是不可能的,华崇尽管根本没有把这些苦行僧当做是自己的部下,只是一群工具奴隶,可要培养出一名苦行僧来也需要耗费大量的金钱与精力,他们的修为可都不低啊!
“我们也进去看一看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知圣尊开口说道。
华崇圣首这才点了点头。
看来对手根本不是神明子级别以下的苦行僧能够应对的,人数再多都没有用,没多久都会不明不白的死去。
不过这些苦行僧也不算什么贡献都没有做,他们已经将范围缩小到了几片区域,所以前来的神明只需要分头去排查那几处位置即可。
华崇圣首大致分配了一下人员,自己便带着一名罗汉进入到了里面。
祝明朗自然是和知圣尊一起。
流神也带了一名罗汉,朝着花城花籽树比较密集的地方去了。
兽神、香神则各自走一边,他们倒是对自身的实力比较自信。
……
香气浓郁,花絮满城,月光勾勒着知圣尊的婀娜身影,祝明朗不紧不慢的跟随在她旁边,多看了几眼,心中暗暗感叹,难怪流神会那么垂涎这位圣尊,身材确实好,凹凸妙曼。
知圣尊宓清浅注意力在那些花花绿绿的小纹蛇上,而月光拉长了祝明朗的身影,黑色的影子也正好映在了面前的花蔓墙上,小纹蛇莫名的伸长了脖子……
这一幕。
似曾相识。
知圣尊脑海中浮现出了好些天前看到的画面,这些画面都集中在一些裁影上,要么是映在了树干上,要么映在昏暗的墙上,要么倒映在自己的身上,带给自己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她将这些碎片飞速的窜在一起,有那么几个瞬间要抓住关键所在,要推演出自己苦苦找寻的弑神者时,一双毒牙却猛的朝着知圣尊脸颊上扑咬了过来,将知圣尊的所有思绪全部打乱。
祝明朗快了那毒蛇一步,一只手抓住了蛇颈,然后随意的将它丢到了花丛中。
“知圣尊怎么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发呆呢?”祝明朗说道。
“想到了一些事情。”知圣尊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祝明朗。
祝明朗高于知圣尊不少,知圣尊目光稍稍抬起才能够看见他的淡淡笑容,而此时这个人,这个笑容正好是背着斜月,明明没有任何光源,他那双眼睛却乌黑明亮,仿佛自己就会释放光辉!
知圣尊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命运!
刹那间,知圣尊捕捉到了这位祝宗主的命运,可她一时无法领悟这一幕的寓意!
“知圣尊,我其实也很危险,还是不要冲着我发呆了。”祝明朗说道。
知圣尊清醒了过来,眸中闪过意思羞意,急忙开口解释道:“刚才不巧望见了祝宗主的命轨,似不亚于某些神明。”
“哦,圣尊原来顺便给我算了一个命啊,如何?我可是天命之子?”祝明朗笑了笑。
“是否天命之子暂且没看清,仙途迷雾遮蔽,但人途倒是很兴旺。”知圣尊说道。
“人途是什么意思?”祝明朗不解道。
“儿孙满堂,妻妾成群。”
“?????”祝明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个问题了。
这句话,往好了听就是光宗耀祖,为祝家开枝散叶,完美传承。
但往差了说,不就是说自己是一个铁渣男吗!!
怎么可能,自己是一个对娘子……们何等忠诚的男人!!
“当然,这仅仅是你的人途走向,如何做抉择,还是看祝宗主自己的。”知圣尊说道。
“哦哦哦,就是说,我要抵制这个花花世界向我抛来的各种诱惑?”祝明朗说道。
“祝宗主如何看这危机重重的阵城迷城?”知圣尊将话题转回到了眼前上。
事实上,知圣尊也看到了这位祝宗主的部分仙途,但她并没有打算说出来,因为她渐渐开始怀疑一些事情。
从这些预见碎片的推演来看,那位弑神者不仅仅在这次领袖圣会当中,知圣尊已经推演到那人就潜伏在自己的身边。
所以,不排除这位祝宗主,甚至这位祝宗主有极大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