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百里溪知身披黑袍,横跨山川亿万里,现身于中灵州的云端。
正在红尘中搜寻着各种消息的吴启修,已经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吴启修抬头一望,看到了凌驾九天的人君,觉得自己无比的渺小,犹如沙漠中的一粒尘埃,毫不起眼。
在吴启修的心里,将最初进入九州的那批七域修士骂死了。这么多的重要信息,先行军竟然没有禀报,真是废物。
立于高处的人君好似在茫茫人海中发现了吴启修,低头瞥了一眼。这双眸子,似是无尽的深渊,能吞噬世间万物。
被人君注视了一眼,吴启修的身体和灵魂被寒气包裹住了,忍不住的打起了哆嗦。甚至,吴启修的双腿颤抖了起来,弯曲了几分。
也许是没把吴启修放在眼里,也许是吴启修没有做出欺压平民的举动,人君很快收回了目光,转身前往了星空的深处。
“呼——”
吴启修长吁一口气,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望着天空,吴启修苦笑一声,自己这是来九州找虐的吗?
到了这个时候,吴启修开始担心进入仙路的那些七域众君了。
“百万年前碾压了一个时代的绝巅人物,据说还更改了九州的法则,缔造出了盛世人族。”
虽然九州的法则看似比七域弱了不少,但更改法则之事还是有些离谱。然而,通过各种手段的探查,吴启修确认了这些消息都是真的,绝无虚假。
越是了解九州的历史,吴启修越是骇然,很想回到七域。但是,敬畏归敬畏,那种对未知的好奇心催动着吴启修前行,不愿就此离去。
“皆是活了上百万年的恐怖家伙,咱们七域拿什么去争锋。”
目前七域年龄最大的家伙就是董庆,却连九州诸多大帝的零头都比不上。前些日子,董庆胆大妄为地前往了长生冢,被姬残月暴揍了一顿,灰溜溜地逃了。
“未来堪忧啊!”
吴启修的信心多次遭到打击,看不到希望。
正当吴启修还在感叹的时候,一股极为恐怖的气息从远处袭来。数日后,经过探查,吴启修得知了动静是从葬天仙棺而来。
“禁区......”古老的禁区法则,让吴启修感到恐惧。
一个身着红裙的女子从葬天仙棺走出,裙尾很长,随着清风舞动。
傅虞芷闭关多年,今日恢复如初,准备进军仙路。
师傅,我来找你了。
傅虞芷望着星空的深处,对牧青的思念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很久很久以前,傅虞芷曾去过长生仙路,可是因为实力稍微弱了一些,没有资格走到仙路的后半段,就此与牧青分别。
这一次,傅虞芷一定要走到仙路的尽头,看到牧青的本尊。她不求能与牧青有何结果,只希望能常伴牧青的身边,仅此而已。
“她是谁?”
吴启修不认识傅虞芷,问出了这句话。
“小家伙,你连这位都不认识吗?难道你家长辈也不知道?”
葬天仙棺的附近,已有不少的老家伙现身了,其中一个老头听到了吴启修的这个提问。
若是以前,吴启修肯定会摆出帝君的姿态。但现在他认清了九州的不凡,收敛了许多,虚心求问:“老伯,能否说说?”
“老朽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是近五百万年来最强的女帝,曾以一己之力改变了禁区的部分法则,更名为葬天仙棺。”
老头仰望着上空的傅虞芷,眼神充满了敬畏。
“五百万年来最强的女帝,这......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吴启修吞咽了一口唾沫,压制住了内心的震惊。
“夸张?”老头摇头道:“一点儿都不夸张。据小道消息称,十万年前的昊天大帝都是受到了这位女帝的指点,方可力压万族,一世无敌。”
昊天大帝,这位又是谁?
吴启修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表面上道了一句谢:“原来如此,多谢老伯。”
“小家伙,老朽看你好像对这些历史都不太清楚,刚刚来到红尘历练吗?”
老头打起了小心思。
“是。”吴启修承认了。
“看在咱们有眼缘的份上,这是老朽查阅各种典籍归纳的书籍,全部在玉简之内,便宜点儿卖给你,要不要?”
老头拿出了一枚玉简,开始做起了生意。
“要。”吴启修给了一些灵石,接过了玉简。
得到了玉简内的珍贵古籍,吴启修用不着东问西问了,可以从书册中得到很多的有用的历史信息。
没有翻开古籍的时候,吴启修还比较平静,感受不到众人所说的话代表着何意。等到他慢慢看了解到了九州各个时代的情况,才明白了九州究竟有多么的繁华,妖孽何其的恐怖。
无数的天骄汇聚于一个时代,只为争夺这一个帝位。每个时代的大帝,都十分强大,偶尔还会诞生出惊艳万古的存在。
不像七域,虽然一个时代有着七位帝君,但却少了那种万人争过独木桥的无敌道心。
“我们......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吴启修翻阅到了白帝的篇章,终于知道了君仟画为何被称作白帝,内心颤抖,惊掉了下巴。
“沾染古道界的审判法则,废体入道,孤身一人闯洞幽界海,被镇上万年。后开启禁区之战,在昊天炉的帮助下,镇杀禁区内的帝君......”
直到此刻,吴启修才感受到了君仟画的魅力,超出了世人的想象。
看着古籍上的一个个名字,吴启修觉得七域上百万年都诞生不出一位。然而,九州却有很多,每个人物都留下了一段让后世之人敬仰生畏的传说故事。
傅虞芷的出现,让身处星空中的许长歌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迟疑了一下,许长歌现身于傅虞芷的必经之路,静静地等待着。
不久后,身着红裙的傅虞芷来了。
与许长歌对视了一眼,傅虞芷停下来了,保持着一段距离,沉默不语。
“仙路危险,一路小心。”
一炷香以后,许长歌朝着身侧退了几步,关切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