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德对钟文彦也没客气,祠堂里坐着的其他长辈都有些不明所以。
钟明德也不迟疑,开口就解惑:“阿文,过来。”
“钟小宝对秀才,直接吐口水,扔石头,当着外人的面。”
“他一个小孩子竟然对读书人不敬,阿文可是有功名的,是钟小宝对阿文不满,还是对我们钟家不满,亦或者,是钟文彦对钟家不满。”
祠堂内的长辈,听了这么一出,火气跟着冒了出来。
“钟文彦,还不快跪下!”
“看看你教的孩子,你是想把钟家的脸往地上踩啊。”
钟小宝愣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指责他。
明明这就是娘说的话。
“爹,救命啊……”钟小宝本能地朝钟文彦扑过去,嘴里还说着脏话:“爹,你快带我走,他们都是坏人,呸,等我出去了,就喊人来打他们的瓦!”
“好你个小子!我说我家瓦怎么总是烂了,原来是你带小兔崽子们打的。”
这话把前面站着的钟明德气得不轻。
他家条件好些。
就修的瓦房。
瓦片可贵得很,他都舍不得动用,竟然被钟小宝这么对待。
这简直是在戳他的肺管子。
“钟文彦,你别怪你五叔没给你面子!”
“就你和你儿子做的这些事,就别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今日是你欺辱我们自家的读书人,要是以后你们跑去得罪别的读书人,我们钟家就遭祸了!”
钟明德怒喝一声,说:“六弟,七弟,堂侄儿,你们赞不赞同我今日处置钟小宝和钟文彦。”
“赞同,此时必须约束,免得造成大祸。”
“外人看见了多少?可不要把这事传出去了,免得以为我们钟家的读书人都好欺负,不被尊重。”
“哼,要我说,自从三哥死后,钟文彦的根子就烂了,必须处置。”
钟文彦眼见着长辈们你一言我一言地说话,竟然张口闭口就是要处置他,当即慌了,还没起来就被同辈的堂兄给按在地上。
“你们要做什么,别以为我没了爹你们就欺负我。”
“钟文彦,莫非你以为你长辈去世了,我们这些当你堂兄,堂叔爷的就不能管你了?”钟明德声音上扬,整个人都觉得他这态度有些不可思议。
钟文彦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你们管我的时候敢说没有偏心吗?”钟文彦本来就是个无赖,这会儿说话更是痴缠人不要脸。
不过显然。
他低估了读书人在钟家的地位,眼看着如今钟律要带着整个钟家起来了,他们这些老头子,年轻一辈的堂兄,都见过钟律,钟律的要求就是大家不能违反律法,给他添麻烦,至于沾光,囤祭田,这些事都可以做,把田地放到他名下,减免税收,都是可以的。
更别说,钟律还打算建一个豆瓣酱作坊,让村里以及钟家的人去干活儿,到时候能带来多么大的收益,还是跟叶家合作,想想也加的作坊就知道了。
总之。
他们现在能过好日子,都是因为有了举人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