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记得自己是病死的。
睁开眼时就像婴儿呱呱坠地,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那个苍白病态的男人。
他惊异地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死死地,看着我。
我懵懵懂懂,只知道本能地缩起身子。我们对峙了很久,他终于开口,看着只有他巴掌那么大的我,说道:“你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说。
“那我的花呢?”他又问“它原来就放在你站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还是如是说。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当看到他的眉头逐渐皱起来,我不敢再说。
他皱着眉沉思。忽然,他发起狂来,大声嚷嚷:“你还我花!!!”
歇斯底里完,他神经质地更咽了,头深深埋进胸口“只有它是属于我的了……”
“我……我没有花可以还你……”我小心翼翼地说,仔细地看着他的动作。
“那你别走了”他抬头,眼神冰冷地看着我,“你代替它,好吗?”
我张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话来,只得低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