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芳门与世无争,以医立世为生,以武安身自保,不求为世人所知。智空不曾随我学医,尚且学得一些武术,以后谋生还可。我立好遗嘱你两照办。”师父艰难的喘了一口气,然后要我去唤大师兄过来。
大师兄来了之后站在床前两眼一红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般不断滑落。他抓着师父的手哽咽道:“师父,你会好起来的,你自己是神医。”
师父看着他摇摇头发出微弱的声音:“这世上没有神医,只有良医,智空,师父走后你两按我写的遗嘱把事办好就是对为师最好的孝敬,就在枕头底下拿出你读一遍。”师父说完气息奄奄,我抓住师父的右手越发冰凉。
大师兄含泪读着遗嘱,还没等智空读完师父已闭上眼睛气绝了。我跪在地上给师父磕了三个响头。
大师兄磕完头眼泪婆娑的对我说:“法远!我迟早要找到你!我亲自废了你!”
我没有做声,我想师父也一定跟他说了关于处理法远的事。
接下来几天就是料理师父的后事,期间师父生前的好友病人许多人来灵堂凭吊祭奠。这些人叹惜师父的逝世是一大损失,众人不胜唏嘘。
师父最后葬在了万刃山的一道山岗阳面,座西北朝东南。看到师父的棺材被土慢慢掩埋,使我想起生死相隔的外婆,最后我只能看着坟堆成型。
葬礼之后我和大师兄按遗嘱清理师父留下的遗物。遗嘱就三条:衣钵接班人,三千万块钱的分配,遗嘱的最后一条要我们帮他找到孩子。
这个孩子还是没出生的时候师父就和他那个恋人分开了,那时候他被抓去批斗送到偏远地区劳教了。
师父曾经到处打听那女人的下落,杳无音信,但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并且三千万里面有一千万是给那个孩子的,并暂时由我保管,如果这个孩子不在世上,那这一千万就拿去资助贫困学生。
至于另两千万,我一千五百万,大师兄五百万。遗嘱的第一条有说明,就是衣钵传人要得到多一点钱傍身,以备不时之需。
师父房间的东西我几乎全部继承带走,我雇人搬运下山租一辆货车才能运走所有东西。极贵重的东西自身带着。
当一切妥善,本地宗教局领导带着一些和尚来接手这里,大师兄对我说留在这里继续和他们共事,并告诉我他舍不得离开这里。
我本想叫他下山去开家酒楼或武馆,凭厨艺和教基本功夫随便一样也会过得不错。但看到他那坚定留下来的决心我欲言又止。
最后我和他相拥告别,互道珍重。并定下每年至少相聚一次。我把地址发给顾来的货车司机驾车直回中洲村。
一路上我脑海里面总是浮现出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师父,大师兄,法远时刻在我脑海出现,没有感到一丝疲惫,双手握着方向盘在高速上奔驰。
法远,这个曾经和我这么好的二师兄,为什么会干出欺师灭祖的事情。如果我遇到他我真的要按门规亲自下手废他吗?对我来说这是人生头一回面临这种艰难的抉择,太难了。转而一想我毕竟是首号传人,尽管师父因法远的过世使我悲愤交加,就得更加理性处理法远这件事。
在方野下了高速回到闻啼小镇洗完澡出来,货车司机已到小区门口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卸货,我只好要司机把车开进来卸在我车库里,我找来两个搬运工来卸车,自己在一旁清点。
卸完车,我去睡觉了,毕竟几天没有睡个好觉,整个人困的不行,倒在床上便睡过去了。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屋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刮着深秋寒冷的北风。
我拿起手机一看,有许多电话和信息,有姑姑打来的,二表哥打来,卢峰也有好几个,小天最多还发了一长串的视频和信息,反复的问我去哪里了,怎么不接视频和电话……
首先我给卢峰回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卢峰问我这些天干嘛去了,电话怎么老是打不通,我只好说我去外地考察来唐塞,他听我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埋怨我了。
回到正题,我告诉他明天和我去办理八瓣水库的工程招标,把时间地点约好便挂了电话。
之后给姑姑,表哥回了电话,无非就是说去外地办事来应付他们的追问,可还是少不了责怪,毕竟我离开的太突然,也无法联系,无论如何亲人都会担心。
最后,我得给小天一个合理满意的解释才行。
拨通小天的电话,没人接听,我只好去吃饭。十来天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在小区门口不远的地方有家餐馆,进去点了两个菜便狼吞虎咽的吃起来,饭后喝杯茶感觉是那么有满足感,不禁使我想起了庐匾上的那句话,“四时三餐”是人最高也是最低的需求。
饭后,我买了一些菜和酒回向阳村,一进门姑姑拉着我问长问短,还要给我做饭,我告诉她我吃过饭了,她又给我泡蜂蜜水,拿出一大堆水果硬要我吃点,我只好拿起一个苹果吃起来。
姑姑告诉我中洲的房子好像装修的差不多了,还催我回去看看,我只好起身上车去中洲。
我走进院子看到姑父和几个工人正在院子施工,见面姑父责怪我外出几天也不打招呼,嘱咐我下次不可以这样,让人担心。我只好认错接受姑父的批评。完了我跑去看房子。
一看外墙都搞好了,并且清理干净,跑到屋里一看,楼上楼下厨房卫生间,楼梯间都搞好了,地板都清洗的干干净净。就剩下买家具了,这个事我想交给小天来完成。
小天发来视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一开始就发了一通脾气,语气中满是担心和责怪:“出去这么多天一个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你心里还有我吗?”
“我心里只有你,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真抱歉,小天!”我保证。
“以后再这样我可不喜欢你啦!我可不喜欢这样子的人。”小天正色道。
“为什么?”我故意问道。
“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