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蚕豆来唐婉儿隐居四合院探望王梓骞,看见王梓骞躺在床上,唐婉儿坐在床边,一只手端着小碗,另外一只手拿着小勺,正在给王梓骞一勺一勺喝鸡汤。
唐婉儿见李蚕豆进来,轻声说:“蚕豆来了,坐吧,茶壶里有水,自己倒吧。”
李蚕豆看到王梓骞闭着眼,一脸幸福的表情,好奇地问:“哥,没看见你身上有伤啊,怎么就起不来了?”
王梓骞微微睁开眼睛,瞥了李蚕豆一眼,低声说:“我这是内伤,你懂什么。”
“除了气色稍微差点,也不像有什么内伤,怎么连汤都喝不了,还要唐小姐喂你?”
“你来是看我还是为了气我?”王梓骞没好气地说。
唐婉儿忍不住笑起来,似乎很喜欢看这哥俩斗嘴。
“你躺在这里享受,袁统领和弦子姑娘去查案,到现在还没回来。”
唐婉儿问李蚕豆,“袁统领他俩去哪里查案了?”
“好像是去城外的皇庄,昨天从宫里来了一个公公让大人查的。”
唐婉儿神情一怔,王梓骞也一下坐了起来,马上有精神了,对唐婉儿说:“袁斌和弦子有危险。”
唐婉儿对李蚕豆说:“去告诉春燕姑姑备马。”
李蚕豆答应一声转身跑出卧房。
王梓骞急忙下床,抓起旁边的飞鱼服,着急穿衣服,“我跟你一起去。”
“你身体还很虚弱,我和春燕姑姑去就可以。”
“我没事,死不了。”王梓骞穿上靴子,一把抓起桌上的绣春刀,着急往外走。
唐婉儿用疼爱的目光看着王梓骞的背影,看出他是个有爱心的血性男儿,很高兴自己没有看错人,死心塌地地爱上了王梓骞。
唐婉儿、王梓骞、春燕和李蚕豆四个人骑马赶到了牛家庄园,看见庄园大门楼的大门敞开着,门楼上也没有警卫。唐婉儿有种不好的预感,直接骑马冲进庄园里。
偌大的庄园里看不见一个人影,死一般的沉寂,空气中弥漫着东西烧焦的气味。
王梓骞骑马跟在唐婉儿身边,“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一个人都不见了。前天来还有那么多锦衣卫。”
春燕四处打量着说:“估计是三药的事被发现都撤走了。”
唐婉儿催马跑到发现三药的庭院门口,跳下马,匆忙往院门里面走。王梓骞等人紧随其后,一起走进院子里。
庭院里弥漫着浓浓的焦糊气味,唐婉儿直奔后院去,跑到后院,看到没有窗户的一排房子的屋顶被烧坍塌,只剩下四周的青砖墙壁,有点地方还冒着青烟。
唐婉儿快步走到建筑入口前,看到门前有一堆燃烧后留下的灰烬,马上意识到这栋建筑不是失火,是被有意烧毁的。
王梓骞指着门口前的灰烬说:“门口前被堆了一些柴火,应该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人冲出来。”
李蚕豆吃惊地说:“不会是袁统领和弦子在里面吧?”
唐婉儿知道原来关在里面的人都被她和春燕放出去了,已经被守卫的官兵杀死,肯定是袁斌和弦子进去查看被人关在里面,生怕俩人冲出去,才在门前堆了燃烧物。
唐婉儿不顾上多想,赶紧走进烧坍塌了屋顶的建筑里,走廊一侧的栅栏门都被烧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房间,每间屋子里都有尸体,衣服都被屋顶落下来的燃烧物烧没了。
王梓骞和李蚕豆挨个把尸体翻过了,查看是不是袁斌和弦子,把十几间房间都查看了一遍,没有发现袁斌和弦子。
四个人来到走廊尽头,三药研制毒药的大房间,顿时大惊失色,面前一大堆尸体,上部的尸体都被烧得肿胀起来,惨不忍睹。
“怎么会有这么多死人!”惊恐地问。
王梓骞低声说:“应该是前天晚上被守卫杀的那些人。”
李蚕豆张口结舌,“这都……都是些什么人?”
“都是些普通老百姓,被他们抓来实验毒药的。”春燕义愤填膺地说。
唐婉儿望着堆积在屋子中间的尸体,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走到尸体旁边,指着面前的尸体大声说:“赶紧把这些尸体挪开。”
“把尸体挪开干嘛?”李蚕豆不解地问。
春燕明白了唐婉儿的意思,急忙说:“尸体下面有张台案,袁统领他们有可能在下面。”
王梓骞和李蚕豆急忙过来,赶紧尸体一具具抬开,露出台案下的一个洞,王梓骞急忙探身往里面查看,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爬在一起一动不动。
“他们在里面。”王梓骞探身进去,伸手抓住袁斌的胳膊,大声吆喝,“赶紧把我拉出去了。”
春燕和李蚕豆一人抓住王梓骞的一条腿,用力将他和袁斌拖出来。
唐婉儿急忙摸了一下袁斌脖颈上的脉搏,发现还在跳动,激动地说:“袁斌还活着。”
王梓骞在春燕和李蚕豆的协助下,又将弦子从台案下拖出来,赶紧抱着弦子跑到庭院里,李蚕豆也背着袁斌出来,将两个人放在地上。
唐婉儿从挎包里取出一个银制的小圆筒,从圆筒里取出针灸针,熟练地在袁斌的人中和肺经的几个腧穴上扎入银针,袁斌突然咳嗽了一下。
王梓骞惊喜地说:“袁斌醒了。”
唐婉儿急忙又给弦子施针,又将弦子救醒,俩人坐起来,看到唐婉儿和王梓骞等人,心里明白,是唐婉儿救了他俩。
袁斌对唐婉儿说:“谢谢唐小姐。”
唐婉儿指着李蚕豆说:“应该谢蚕豆,要不是他说你们俩来了牛家庄园,我们还不知道。”
弦子对李蚕豆说:“谢谢你。”
李蚕豆有点不好意,“我就是随口一说,是唐小姐猜到你们有危险才赶来的。”
“应该谢的人是我好不好。”王梓骞一本正经地说,“要不是蚕豆去看我,婉儿怎么知道你们来牛家庄园了。”
春燕撇了一下嘴,“有的人脸皮还真厚。”
几个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唐婉儿招呼大家赶紧回去。